正文  番外二 路人(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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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
    經曆了冬的嚴寒,春天這種溫暖的氣候總讓人覺得格外美好。
    於是許多人就像先前被寒冷凍僵現在終於融化開竅了一樣,爭先恐後的籌謀起人生大事。
    我看著行事曆,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
    本月即將參加的第五場婚禮。
    我不甘心的拍了拍癟癟的口袋。
    隻有支出沒有收入,怎麼想都是件讓人不愉快的事兒。
    晚上我一回到家,某個恐怕是最近閑到蛋疼,以至於開始天天研究廚藝以求把賢良淑德的品質發揚光大的家夥就貼心的端上了晚飯,一副求表揚的口氣:“新品。”
    我忽略他那點炫耀的小心思,吃完了飯若有所思的盯著他:“遲暮。”
    “嗯?”他喝了口湯,不解的抬眼。
    我認真的提議:“我們也結個婚吧。”
    然後他立即被嗆住了。
    “怎麼?”我不滿:“跟著我覺得委屈了?”
    “委不委屈都木已成舟了。”他費力的把湯全部咽下去,揚起他手上的戒指對著我:“許先生,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媽的,無賴。
    “收起你的爪子。”我揮開他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好看的不像男人的手,痛苦萬分的發泄:“下周五我又要參加員工的婚禮,隻出不進真不劃算啊!”
    “挺好。”他淺淺的笑:“下周六我也有場婚禮要參加。”
    “同事?”我多嘴的隨口問了句。
    他頓了頓:“小靜。”
    這下被嗆住的輪到了我。
    我努力把自己的臉擺成嚴肅狀:“遲先生。”
    “嗯?”他不在意的應了聲。
    我誠懇的向他表達我的同情之意,順便默默為我們今天沒有燭光晚餐以至於我一時找不到蠟燭惋惜了一把:“請節哀。”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本來不想去,但……”
    我善解人意的堵他的話:“但想想好歹是曾經的最愛,總要親眼看到人家幸福你才能安心是不是?”
    他明顯被惡心了一把:“許岸,我建議你和落伊克保持距離。”
    駱鷹當年離開法國後就一直賴在我的公司不走,以求無時無刻的巴著小江不放。看在他總算對公司經濟有點兒貢獻的份上,我自然也很厚道的與他合作至今。
    隻是最近這家夥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還是被小江給刺激了,居然不遺餘力的看起了各式各樣的言情劇愛情電影說要努力融入東方文化。
    這樣帶來的後果是每次閑聊時他總會得意洋洋的炫耀他新領會的愛情觀,不時還對著小江說點深情的肉麻的情話,從來不管那些內容讓我們這種年紀的人聽來是多大的折磨。
    “我和小靜很久沒聯係了,這次是她爸發了請帖給我父親。”遲暮歎了口氣,接著解釋:“下午我還在上課,我爸打了三個電話來,催促我到時候和他一起去。”
    我頓時啞然,看了看隻是平淡陳述事實的遲暮,突然覺得心底有些微微的發酸。
    結婚時還不忘發請帖給前任家,絲毫不打算避嫌,這個舉動帶了多大的示威成分在裏頭,毋庸置疑。
    尤其是明知遲暮的對象還是個男人,根本無法光明正大的舉行婚禮,顯然這更是種刺激。
    想來當初遲暮與田靜分手,對方的父母一定氣的不輕,以至於耿耿於懷怨念至今,終於找到了扳回來的機會。
    “果然能撈一把是一把啊。”好半天我尷尬的笑笑,繞開話題解圍:“可惜咱是沒機會把本收回來咯。”
    “還好,至少我們有機會可以吃的回來。”遲暮不以為意的補充:“所以那天要看你的戰鬥力了。”
    我伸手指著我自己,驚愕的睜大眼:“關我什麼事?”
    “我爸說,”遲暮放下碗,伸了個懶腰:“讓我把那個拐騙他兒子的混帳小子也一起帶著。我想了半天,恐怕非你莫屬。”
    我很無辜的瞪了他半天,突然想起一個更嚴肅的問題:“等等,新娘是田靜,新郎該不會是……”
    “我不知道,我爸沒說。”他的表情變的不是滋味起來:“怎麼?要是他你就不去了?”
    我怔了怔,沉默下來一時無言以對。
    老實說,對於曾經深愛過的對象,分開後我隻有一種想法——老死不相往來。
    我甚至從未想過如此的可能性,去親眼見證曾經的愛人與另一個人的永結同心。
    “咣——”
    碗被重重擱在桌上,然後我無語的看著某個在我麵前總是孩子氣十足的家夥一聲不吭的起身離開餐桌,丟下一桌狼藉給我收拾,自顧自窩進沙發抱著抱枕盯著根本就沒開的電視機。
    一切收拾完畢之後,最終我妥協的抱著赴死的心情湊過去,以哄兒子的態度循循善誘:“在客廳呆著幹嘛?到房裏去。”
    他的眼神深邃起來,然後發揮了他一如既往的野蠻作風,連扯帶抱的把我拖進房,頗有精力的進行了一場餐後減肥消食的運動。
    被他弄的神誌不清的時候,我隻看到他好像在問我些什麼,卻迷迷糊糊完全分不清內容,隻是茫然的應了幾聲。
    這種敷衍態度讓他明顯的不快,身下的聳動也愈加的深入起來,劇烈的快感折磨的我差點丟臉的哭出聲,幸好死死抱緊他的身體,本能的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試圖求饒,他才體貼的停下來。
    等高潮退去,一切恢複平靜後,我昏昏沉沉的問他:“你剛問我什麼?”
    他摟著我的腰不無得意的笑:“問你愛那混蛋多點還是愛我多點。”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去,哭笑不得:“這種無聊話你非要在床上問嗎?”
    他打了個哈欠,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滿足的閉上眼:“不在床上你不說。”
    切,明明不是我不說,是我正兒八經說的沒人信,吊兒郎當說的更沒人信好不好?
    不過幸好,看他現在這副心滿意足的睡顏,大概吃飯時的不快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齜牙咧嘴的揉了揉我那酸的一塌糊塗的老腰,突然無比痛恨起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句老話。
    雖然它很有道理,但是它讓人付出的代價——
    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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