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挺進藍夷國 014 藍爵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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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藍夷國,早朝。
藍旗穿戴繡金龍袍,頭戴冠冕,端坐在帝王寶座之上。
台下,臣子紛紛站立。
“大王,黛國邊境接壤處近日騷動連連,自北遼滅亡後,被軟禁在北遼宮中的黛國太子不知去向,怕是已經逃回了黛國境內,因此主張戰事的黛王沒了牽絆,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
藍旗不耐地瞥了說話之人,那便是他名義上的舅父,太後的親弟弟,朝中集大勢力於一身的太宰大人——狄波。
“王舅嚴重了,南黛小國,不足為擾,小打小鬧的,給點顏色就行了,本王不是已經下令,令鎮守黛國邊境的翟目將軍給其有力回擊了嗎?”
“大王,十年前的黛國不足為擾,然現在的黛國卻不可同日而語了,它雖為小國,但占盡了地利的優勢,易守難攻,綠洲物產豐富,黛國子民驍勇善戰,我藍夷在不采取主動,怕是會先發受製於人。”太宰狄波再一次懇請道。
“是啊,大王,如此區區小國,膽敢屢次滋擾我堂堂藍夷,如今天下都在觀望我藍夷態勢,若是我國再不給予正麵回應,怕是會落得個貪生怕死的名銜。”太傅進而諫言。
“那眾卿家的意思是?”藍旗一派明知故問的不悅神色。
太宰狄波提步上前諫言道:“微臣以為,大王剛剛登基不久,黛國不知大王威望,所以才敢屢次犯上,如果大王肯禦駕親征,我軍士氣勢必大振,即便不能全數殲滅黛國,亦可大戳其銳氣,如此一來,老臣以為,黛國再也不敢滋擾我藍夷了。”
“臣以為太宰大人所言極是,臣讚同太宰大人所說。”太傅上前一步躬身請柬。
“臣也讚同太宰大人所說。”
“大王禦駕親征,必能還我藍夷邊境永久太平,臣主張大王領兵。”
端木岑也附和著躬身,中氣十足地說道:“大王,末將端木岑願隨王一同出兵,以向上人頭保護大王的安全。”
藍旗的單唇慵懶微折,好一個穩操兵權的太後,又一次聯合群臣逼迫本王禦駕親征。
“大臣們的美意本王自是心領了,但本王最近的身子很是不適,在殘雪小築中休養已覺得力不從心了,如此大舉出征,怕是要安穩地調養一季,待本王身子大好了,必定不負重卿家所托,禦駕親征,還我河山太平。”
未等眾臣作答,藍旗直接困乏地打個嗬氣,提手示意,司空連忙接了,高嘶道:“退朝。”
眾臣退去,太宰一聲悶哼,恨得牙根直哆嗦,“這個藍旗,縮頭烏龜,難成大事。”
太傅上前竊聲道:“太宰大人何必如此喜形於色,他每次都以身體所托,自是托不了幾時了,下次,我們一定聯合起來,要他啞口無言。”
太宰狄波的老臉上事故一笑,抬頭看了一眼端木岑,端木岑躬身,他點頭示意了一下。
“大王,恕奴才多嘴,這些個老臣,又再打大王的主意了。用不用奴才再去幫王請個德高望重的太醫來……”司空在藍旗的身後緊跟著,小聲地說著。
藍旗登時止步擺手,司空險些撞上藍旗魁梧的脊背。
“你聽……”
半晌,司空才怯懦地答道:“奴才耳拙,沒聽清楚。”
“宮裏麵怎麼會有貓的叫聲,本王最討厭貓了,誰還敢在本王的地盤養貓。”
司空一個寒戰,連忙回著:“哪個不要命的敢跟大王作對啊,恐怕是山野的野貓,自己個兒跑進來了,奴才這就派人去給辦了。”
“恩,越快越好,本王一感覺周圍有貓,就渾身不自在。”藍旗下意識地摩挲過上臂,這悶熱的天氣,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了陰風陣陣。
“王兄,剛剛早朝回來,怎麼臉色不太好啊?”藍旗抬眸,看到了藍爵儲王帶著一行男寵自遠處浩浩蕩蕩地走來。
隻要是儲王的身邊,就必定有男色相陪。
“王弟今兒早上起得可不是一般的早。”藍旗舒展雙唇,笑吟吟地相迎。
儲王體態輕盈,麵色蠟黃,怕是令那群男寵給掏空了五髒,容貌上自是延傳了太後的特點,用四個字來概括,那便是平淡無奇。
“非也非也,昨日狂歡了一晚,現在才是正要回寢宮中,抱得美人夢。”藍爵一手摟住了盼晴的腰肢,在其脖上輕嗅了一翻。
“看到王弟這麼有興致,王兄也很是欣喜啊。”藍旗正欲帶著司空離開,不料藍爵道上一句。
“王兄這樣匆忙,是不是等著回去,與那金屋藏嬌的美人,好生地繾綣一翻昨夜的滋味啊。哈哈,怪不得王兄氣色不佳呢,我倒是忘了,王兄破天荒地搶了王弟的男寵,自然是要好生地施威了。”
藍旗隱隱地一笑,不慌不忙地回著,“司空不是已經回了嗎?觀景的脖上有疤,王弟看了,自是會心驚膽顫。”
“那王兄便是大愛無疆,一舉替我收了個殘次品,如此說來,我還要好生地謝謝王兄的大恩大德呢。”藍爵狠眯著眼睛,這還是頭一次,他與藍旗公然挑釁。
“王弟怕是昨夜一宿未睡,有些糊塗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司空,我們走。”藍旗不再理他,徑直自他身側走了過去,一行寵姬連忙為其讓開了路。
“爵爺,我們走吧,盼晴還等著伺候爵爺就寢呢。”盼晴故作媚態地將酥手搭上藍爵的肩頭,卻被其狠狠反扣,藍爵怒目著,轉手甩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賤人,你以為你是觀景嗎?我爵爺怎就淪落到要你伺候。”
盼晴連忙跪地討饒,藍爵也不理他,直接憤袖離去了。後麵跟著的一行男寵也都沒好氣地瞅他,有的還直接裝作不經意地將他一腳悶倒。
簡凝最後一個走過他的身邊,默默看他一眼,道著:“起來吧,你在這跪著,爵爺也是看不到,一天未見,便會把你徹頭徹尾地望個幹淨,要跪,也自是要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盼晴抬眼望去,簡凝的姿色自然是極佳的,但更多的便是心機和沉斂,所以,他才可以成為藍爵永遠也舍不得丟棄的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