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銀票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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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被那長著桃花眼的一路提到了一個酒樓,進了一個包廂。她本來掙紮著喊人來救,那人另一隻手敏捷的伸過來,點在了她身上一個地方,她頓時就說不出話來。劉瑾隻能無奈的被提著,感歎她居然忘了還有點穴這一招,感歎這裏還真有點穴這功夫。
包廂裏的布局就劉瑾一路看到的來說,還挺特別,桌子是那種小矮幾,旁邊是供人坐的軟墊,有點日本風格的味道。
劉瑾被甩到一個軟墊上坐著,桃花眼在桌對麵坐了下來。隨手拿過菜單,東指指西指指後遞回給了酒樓的小二。隻見小二接過菜單,滿眼精光,笑得無比燦爛的退出了房間。
“這頓飯,你請客”
劉瑾聽後一怒,張著嘴巴就要開吼,隻是發不出聲音。怪不得那小二臉都笑開了花,原來這大爺的盡挑著貴的菜在點啊。
“跟我搶東西,總是要還的”,他悠閑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騙人也不好,這些錢,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花掉”
劉瑾心裏恨啊,這是她正經賣東西得來的錢,哪裏是騙,那堆東西本就值那個價,人家大金主願意多出錢來買,要你多管閑事。
“你也別想跑,除非我願意放你走,你是跑不了的。”
劉瑾坐在軟墊上,直直的盯著桃花眼的臉看,也不吼了,反正也吼不出聲。她很遺憾忘了帶她裝毒的小包包,不然今天她一定先撒個毒,讓他那張俊臉破個相再說。
過了不久,點的菜一一上了桌,無外乎雞鴨魚肉加點海鮮,隻不過經過精心烹調和裝飾,價錢嘩啦啦的直往上漲。劉瑾瞪著這些菜,心裏一陣痛,今天這桌菜錢她是逃不掉了。一咬牙,她抄起筷子吃起來。既然逃不掉,一定要吃回來,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吃不完她就打包,回去讓他們改善下夥食,都吃了好幾頓清湯麵了,真是寡淡無味。
桃花眼眉頭緊皺盯麵前的人,一個姑娘家,吃飯狼吞虎咽,一點不雅觀,再一想她連衣服都敢當眾脫,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她身上算得上稀奇呢。
“書呢?”
對麵的人突然開了口,劉瑾被他問得一嗆,端起桌上的茶猛喝一口,發現拿錯了他用的杯子,又被嗆得不行。劉瑾心想,騙不了他啊,居然還問書在哪,難道九陰真經在這裏真的是一本不得了的書?那被他知道劉樺都練功好久了,會不會招來麻煩呢。
“書呢。”他又繼續問
劉瑾指了指喉嚨,他會意,伸手又是利索的一點,劉瑾頓時就覺得能開口說話了。點穴這功夫真是奇妙啊。
劉瑾清了清嗓子,端起茶又喝了口,這次看清楚了茶杯沒拿錯,她雖不怎麼介意卻也不想再吃別人的口水。
“丟了,真丟了。跟著錢一起被偷了。”
“你別不信,真的。真被偷了。”
“我的錢袋真被偷了,這裏賣東西賺點盤纏,不然就該餓死在京城了。”
“這桌上的菜一個比一個貴,你讓我請客是極其不厚道,我剛有了活命的錢你就給搶了。我拒絕付錢”
“這桌菜錢算你的,就這樣決定了”
“你沒有說話,就表示默認,默認就是同意了。”
劉瑾滿口否認書在她這裏,一直說書被偷了,見他沒反應,又一個勁的接著說。越說心裏越有些發毛,他到底要幹嘛。
“名字”
突然見他說話,劉瑾一愣,隨口就要報上自家真實姓名,立馬反應過來,回到“雲瑾”
問完後,又不說話了。劉瑾盯了他一會,問道“你呢,名字”
“俞堂”
“哦”
然後,對麵的人又不說話了。包間裏突然氣氛很壓抑,劉瑾心裏更加毛躁,他到底要幹嘛。正鬱悶著,見他起身走了出去。劉瑾終於覺得鬆了口氣,正暢快著,恍驚,他走了誰來付錢?立馬起身跑出去追,可哪裏還有人,有的也隻是一個小二神色緊張的盯著自己,是怕她跑了沒人付錢。
劉瑾氣憤的回到包廂裏,夾了幾口菜吃,叫小二來結賬,把桌上的菜都打包,往回走了去。
捏著手裏的幾兩碎銀子,劉瑾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他還真是算得精,剛好點了差不多五百兩銀子的菜,不就和他搶了本書,至於嗎。
俞堂走在路上,心裏想著,九陰真經是當初一個教他武功的師傅偶然提到的,說是已絕世,卻不想在常州城偶然讓他遇到了,無論那書是否是師傅所說的那一本,他很感興趣,是一定要買來看看的。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瘋丫頭,居然用自己的貞潔開玩笑,硬是要和他搶書,這次又遇上一個人和他搶著買東西,也是與那個丫頭有關。從小沒人敢和他搶,就算後來冒出來一個專和他搶的,也沒能搶得過他,兩次栽在一個丫頭手上,第一次不能忍,第二次遇上就更不能放過。
有些餓了,把那丫頭拖到酒樓裏坐著,準備邊吃邊琢磨著怎麼‘招待’她一番,卻沒想到她拿起快起吃得狼吞虎咽。瞧她一臉惡狠狠的嚼著菜,肯定是想著讓她付錢所以加把勁的吃著菜,不想被占了便宜,他突然覺得心裏一陣好笑。忘了自己的初衷,他就一直看著她吃菜,聽著她一直不停的講,他突然的開口說話,讓她嗆得不行,又拿錯喝水的茶杯,一切一切,他覺得十分有趣。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居然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心頭一煩,直接起身走了。
劉樺見劉瑾回來了,並沒有背著早上出門時背的大包裹,心裏挺高興,想著肯定是賣完了,這下有了錢,終於不用跟她擠在馬車裏過夜,卻不知劉瑾這邊剛賺到了錢,轉身就被人給‘搶’了,算是空手而歸。
其他三人都挺沮喪,一天忙活下來,也就多了五兩銀子,夠他們多吃幾頓清湯麵而已。劉樺想了想,為了一本九陰真經,還是值了,拍了拍劉瑾的肩膀,深沉的歎了口氣,接過劉瑾提回來的菜,吃了起來。小六和小花自己到覺得沒什麼,就是有些擔心他們的少爺小姐,都是從小被人伺候的,怎麼突然過得這麼拮據。
馬車挺大的,五個人坐著也不嫌擠,可是要三個人躺舒服了的睡,還是有些困難。小花學者劉樺盤腿而睡,騰出空間讓劉瑾睡得舒服些,可是她又不是練武功的人,不一會,腿就麻了,一個晚上不停換姿勢。劉瑾後來隻有撤著小花一起躺著睡,擠就擠些,總別讓她一個晚上動個不停,讓她也睡不好。
她躺在馬車裏,心裏有些生氣,她氣他大哥小氣,都不告訴她做什麼生意的,店鋪是什麼名字。她氣那個俞堂,為了一本書,和一個姑娘家記仇,她的五百兩啊。她還氣她終於還是要絞盡腦汁想辦法賺錢,本來以為生在富貴人家,還真如和尚所說,遇到了貴人,身邊都是貴人,她榮華富貴了,好日子一輩子了。
歎口氣,劉瑾閉上了眼睛,還是先睡了,明早再說吧。
深夜,宋家大宅,有間屋子裏的燈,一直明亮,持久不滅。
周興剛從外地回來,想著夜已深,第二日再找青銳說事,卻不想路過主院時,發現裏麵的燈還亮著。敲了門,進了屋,很詫異的看到桌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地上還放了一大堆書。
“有什麼好事?”,周興看著宋青銳的臉上明顯的透著笑意,疑惑的問。
宋青銳被周興問得一愣,無奈了望了眼手裏拿著的木梳,放到了桌上。他居然盯著桌上的東西看了這麼久。
“沒什麼”,宋青銳說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是遇到了一個故人。”
故人?周興不解,按宋青銳的生平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舊相識,宋青銳七歲時,他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了,唯有的較親近的幾人,自那次事後,都亡在了他刀下。難道是宮裏的人?看著宋青銳,似是不想說,周興也就沒繼續問了。
“那邊的事都辦妥了,賬本我明天整理好後會一起拿過來。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周興說完,退出了屋子,身後如往常一樣,傳來了宋青銳的一句話,“周叔,辛苦了”。
周興一直跟在宋青銳身邊已經十二年了,當初的同病相憐讓他選擇了保護他,後來多年的相處,對於一直獨身闖蕩的人來說,很珍惜,從此為他奔波,也毫無怨言。他把宋青銳看做是主子,是兄弟,更是兒子。宋青銳待他也很好,為他犧牲了,他也毫無怨言,當初也不過是被他救下的一個將死的人。
剛出院門,就遇上走來的凡一,周興問道“今天有發生什麼事?”
凡一恭敬的回到,“路上遇到個擺攤的姑娘,主子讓我把東西全買了下來,價錢隨那姑娘出”
姑娘,故人,周興心裏默念,想著宋青銳總是一沉不變的深邃沉穩表情,突然記起了當初他們離開藥廬山時,宋青銳停下了腳步,隻為等一個向他們跑來的小姑娘。
原來是她,周興明白過來,恍然大悟的笑著走了,隻留下滿臉疑惑的凡一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幹瞪著眼睛。
“主子”,凡一走進屋裏,低聲叫著宋青銳,得到示意,繼續說著,“屬下找到了那位姑娘,他們一共有四個人,沒有住在客棧,全部住在一個馬車裏。他們的馬車就停在衙門旁的一個小巷裏。”
“馬車?”
“是的,屬下在一旁聽到那姑娘說,遇上以前的一個人尋仇,賣東西得來的錢全被拐了去。”
四個人。想著山上那幾人,跟著她的一定就是丫鬟小花和侍衛小六了,還有一個也許是劉樺,他二哥要四處行醫,應該沒有空陪她來京城逛。他正想著,看見凡一還在一旁候著,在等他的吩咐。
想著她擠在馬車裏睡,宋青銳眉頭皺了皺,要派人去幫助她保護她嗎?他突然很猶豫,他要做的事還沒有完成,他不應該放心思在一旁的事上,更不忍心把她牽扯進來。她會成為他的弱點,更可能因為他受傷。也許再過兩年就好,隻是她又是怎樣看自己,兩年後,她會有喜歡的人嗎。內心糾結許久,他揮手讓凡一退下,讓他不必去了。
宋青銳一隻手付上腰間的玉佩,那是當年她送給他的,看著這玉佩,他祈盼她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