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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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潘子打了個電話,我說我要去長沙一趟,先要了解下小花的去向,然後從三叔的盤口找些夥計跟我一起。
撓了撓頭,我跟王盟又打了個電話說,給我定一張去長沙的飛機票。
王盟不停的問老板你這是又要遠行了嗎?
我很想踢他一腳,隻說就靠他二兩菜的水平,我也得去喝西北風了。
打開手機,裏頭有昨天小花發來的短信。
“六一兒童節,天真無邪小三爺,節日快樂呀~❤。”
當時我正靠在老爺椅上喝茶,從巴乃回來後一直這麼悠閑自在的,爽快的不行。突然鈴聲大作驚擾了一屋子的寧靜,掏出手機就看見這麼一行字。
草!解小花是無聊呢吧?
“我說小花九爺,彼此彼此,兒童節最適合你了,快樂~❀”
一條短信按在手機裏,我剛準備發送,門口突然來了一人,說要找我看看拓本。
所以隨手將手機放到一邊就去迎接這難得的客人,以至於到現在我隻能望著手機裏那條想要發出去卻最終沒有發的短信發怔。
悔啊……悔啊……悔的我腸子都青了……。
要是當時回了這條短信與他打屁兩句,說不定就能知道此時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要是一笑之下打了個電話過去,可能也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三路人馬都沒回來,小花啊小花……你去鬥裏了還鬧得我不清淨,玩失蹤還跟我聯係聯係製造點懸疑,你說你啊……
想了想,我刪除了那句惡心巴拉的話,回複了另外一條,“你他媽的去哪裏了?”
半晌沒有回音,我挫敗的把手機擱回口袋裏。看來,還是得去長沙一趟。
二
長沙機場,潘子來接的我。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真的是位先堵槍口的戰士。看他站在那裏的姿勢,有些頹。這跟他傷病有關,我有些心酸。
幾步衝上前狠狠的拍著他的肩,我說,“有勞你了。”
他接過我的行李,笑了笑,“沒事,小三爺的事就是潘子的事。不過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小三爺你真的要再出山嗎?”
我吭哧的笑,什麼再出山,潘子這話說的讓人哭笑不得。隨即我的眉頭便皺在了一起,雖然我不想再接觸倒鬥的事情,但是有些事卻不得不做,比如救小花,比如追查他的下落。
沒住潘子那,隨便找了個賓館放了行李。一個是在這件事上真不想拖累他,第二個是三叔的這些盤口在我們努力下好容易穩定了,還需要他來打理。以潘子的個性,牽扯久了一定會動了同往的念頭,看他現在的身體,我實在不想讓他把命送到鬥裏。
他還是好兄弟講義氣,把我迎到原先那處茶館,我抬腳邁進的時候還是歎了口氣,當初假扮成三叔在這裏耀武揚威的時候,身後就有小花。
當時他就低頭發著短信,再抬頭的時候說,“送三爺到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小花雖然一直說不幫我,後來或許是出於家族利益幫了我,不管怎麼說。在我人單力薄的時候,他給的這些我都記得。
潘子給我倒了杯茶,我緩緩喝了一口,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他皺眉,“小三爺,不是我說,這事你沒必要把自己扯進去啊。”
“潘子你真這麼覺得?”
“我隻是從你的安全考慮。”潘子的話有道理,每次倒鬥都死去活來的,救悶油瓶和胖子那次,就差點把大家的命都搭進去。
見我不說話,潘子攤手,“不是我說,花爺是那種你去救了,他也會給你幾拳的人。”
對,我知道。廣西那次就讓我領會過,救解家的人就要有不被領情的覺悟。不過我放下茶杯,淡淡的笑,“潘子,咱們哪次倒鬥沒把頭別在腰帶上過來的。這些年,好多事我也看淡了。但這脾氣嘛。。。你是知道我的,每次你們都這麼說,最後比起糊裏糊塗的參一腳,我還他娘的倒不如一開始就順著自己的想法去解決問題。”
潘子一愣,旋即笑出了聲,“你看小三爺,我是太久不記得倒鬥的感覺了!一會就有幾個夥計過來,花爺那事我已經交代下去讓他們查了,一會小三爺你有什麼就問。”
感情潘子剛才是在試探我的決心嗎?我微微舒了口氣,接著跟潘子敘了會舊。回杭州對我就是個龜縮的過程,無非是把自己擰巴擰巴又扔回杭州那平靜的生活,小花失蹤這件事,除了擔憂,還有了點回到現實的刺激與興奮。
那些與各種怪物為伍的日子。哎,這人心真是他娘的奇怪的東西。
說到怪物,我卻聯想起小哥,在地下秒殺海猴子、血屍的身手帥的天崩地裂,地上卻一點存在感也沒有的悶油瓶子。
然後我就順嘴問潘子能不能打聽到小哥的下落。
潘子為難的看了看我,說,“他神出鬼沒的難度有點大,不過我可以問問陳皮阿四的人。”
茶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剛聞了聞杯中濃鬱的茶香,就瞬間被人群淹沒了。
老手新手環在身旁,幾個領頭人樣的人物垂首站在麵前,“三爺,您來了。”
自從三叔不在後,我這小三爺終於榮升為三爺了。
當然,教化他們的過程很艱苦,我深刻理解要想在長沙三叔的盤口上站穩江山,沒點自己的手段是不行的,對這群人,得狠,狠也要狠的發自內心。
所以我看潘子這幾年也沉穩了很多,估摸著統領大局也花費了不少心思。
咳了聲,半天沒說話。
用當時小花教我的方法,這叫蓄勢。如果一開始就回話,顯得我這邊很沒底氣,要先用勢將對方壓倒,保證自己的威嚴才是最重要的,這樣才能讓手底下人長久的聽話,而不會出現原先四分五裂的局麵。
摘掉了假麵,我看我演的也挺好,裝大爺誰都會,關鍵是要裝的好,裝的妙,裝的連自己都認同自己了,那就是真裝出水平了。
慢條斯理的喝茶,順手將杯子放回原處,潘子起手就給我斟滿,一係列動作嫻熟而又恭謹,我也沒去看眼前的幾人。
茶樓很安靜,圍著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看勢頭蓄的差不多了,我才緩緩的鏗鏘有力的說,“好了,這次解家的事情,隻有我們自己人心裏清楚就行,誰也不許對外宣揚。”
“是。”零星的有人回答。
我不答話,領頭的幾個這才相互看了眼,一齊低頭說,“是,全聽三爺的。”
“先與我說說這次花爺的動向。”
當先回答的是左邊東頭的夥計,叫老五,他口齒伶俐幹淨利落,幾句話就交代了這次小花的情況。大概是在一個月前,解家發起了一次行動,而作為當家的小花不知道是迫於壓力還是自告奮勇,把這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先頭部隊大約是月餘前走的,小花自己是最後一批,目標是廣東潮州鳳凰山一帶。
我正思索著解家如此大規模行動的緣由,一旁就有個夥計追說了一句,陳皮阿四那啞巴張前段時間也出現在長沙。特別湊巧,跟花爺他們的時間就是前後腳。因為啞巴張之前和三爺您交情很好,所以兄弟們就給你留意了一下。
我的手微微一顫,心裏還是沒有來的炸了一下,但表麵不動聲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抬眼看那個夥計,我問,“啞巴張還在長沙,或者也是去了鳳凰山?”
“回三爺的話,啞巴張目前應該還在長沙,剛我們盤口的兄弟還在南門口附近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