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把玉給我，你知道。”
    玄九的聞言，臉色更是冷厲。
    “柳易風，你不要逼人太甚。”
    柳易風，也就是白衣人，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名字。久遠的，恍如隔世。乍一聽到，他竟然有些愣神，不過一瞬的恍惚，有立刻清醒過來。
    細長的眼眯起，看著玄九的目光顯得陰沉。
    “他早就死了，世上再無一個叫做柳易風的人。至於你，玄九，我本就不欲與你為敵，是你在步步逼迫。你欠我的，我今日就來討還。”
    語畢，又欺近幾步。短刃劃破，竟有一陣聲嘯帶出。
    顯然是動了真格，竟有殺機蔓延。
    “這是秦府，豈容你放肆。”
    言下之意，已觸犯到他的底線，便不可再縱容。
    不退反進，迎麵一擊。
    “我不像你，可以忍受他對你做過的一切，被當成狗一樣的使喚而沒有怨言。玄九，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大度。”
    袖底生花，飄灑的長袖帶起一陣馨香。
    玄九神色不變，卻也是回退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沒有用的，你也是知道，一旦沾身，就會開始產生藥效。若是秦隸等人，倒還是可以克製，而你，有何辦法？”
    在他說話的時候，玄九就已經暈眩。退後的步伐，沒有淩亂，卻也顯得不穩。
    未想到，避過了秦府中各個崗哨，卻是讓他得了方便。
    西苑幾乎就沒有什麼人煙，荒草滿地，寒鴉數點，一片寂寥。
    “把玉給我。”
    看著玄九慢慢跪倒在地上，柳易風沒有上前，直到他砰地一聲，跌倒在地，才舉步靠近。
    “沾衣醉果然名不虛傳。”
    掛在嘴角的弧度算不上是愉悅，悻然地撇了撇嘴，“看你如何逞強。”
    半蹲在地，柳易風的手停在脖間，看著他渾然不知的模樣，一時有些難以下手。
    隻是暗自嘟囔，“還不是栽在我手上。”
    暴起的掌勢掃向他的胸膛，柳易風一驚之下，出拳格擋，終是避之不及，被打在肩胛。
    翻身壓製，將他困於地麵和胸膛之間。
    此刻，難以反抗的柳易風才看清楚了玄九的眼神。
    一如，幾年之前，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了，如行屍走肉的人。
    張了張口，他難以說出一詞。
    “不要以為，天衣無縫。”
    說完，玄九起身，看了地上的驚疑不定的人一眼，背身離開。
    還躺倒在地的人，過了許久才緩緩坐起了身子。眼色難明，最終卻咬著唇，慢慢起身。沒有個的上白衣上淩亂的草跡，跌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