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瀟湘渡。隻是這次，可不是她可以說了算的。”
    “鳳棲梧，她是棲梧樓的人。”
    六殊的語氣很平，沒有一絲波瀾。
    棲梧樓，和紅樓一樣的做人命買賣的生意。隻是相較於紅樓不過三十幾年的曆史，棲梧樓可算得上是久有名聲，隻是近些年卻漸漸減少了出麵，有些淡出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有紅樓的發展崛起。
    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棲梧樓不過是有些隱退的苗頭，大多，還是持著觀望的角度。井水不犯。
    不過，這次，也許是動作真的大了些，倒是讓這個老家夥注意了。
    秦隸心中對於此事有些不滿，一想到暗牢中的血腥暴力，又看著六殊慘白的側臉。
    “還是殊殊知我心意。”
    “忘生呢？”
    六殊比之他人，有著更加敏銳的感觸。不過煙蘿的隻言片語，卻也可窺一二。
    “緣何你會問起他？”
    他的目光在剛想起身的齊靳身上一轉，似笑非笑。
    “不過是一時好奇，闖了我秦府的大門而已，我見他有趣，便留了他幾日。未想，正主可是親自找上了門來，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些。”
    “你若是不喜我被他人苦苦糾纏，我便讓他回去便是。”
    這次，六殊沒有回他的話。
    隻是齊靳在看著秦隸時，眼色倒是有些興味。
    “綠腰，帶殊殊去換件衣裳。”秦隸拍了拍六殊聞言有著一絲顫動的手，像是安慰似地輕拍。
    “很快的。”
    等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秦隸才和齊靳真正對上了眼。
    秦隸換了個姿勢，架起的腿讓他身上的暗金色雲紋像是被風吹過一般的浮動。
    “我可是提醒過你了，還是要明知故犯，倒是讓我有些失望呢。”
    眼角輕挑，連帶出一種邪佞的張揚感。
    壓抑著的，帶著攻擊性的漫不經心。
    “月初那日，你夜探暗牢，可瞧見了些你想見的東西？”
    齊靳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暗罵，這隻裝模作樣的狐狸。
    暗牢不大，不過占了秦府的半個院子，卻是固若金湯，五步一哨，加上機關陣法和一些隱在暗處，一發現不對就發出警告氣息的老妖怪，根本不可能潛入。
    看著秦隸臉上的神色，齊靳卻沒有多大的壓力。
    擺了擺手，“秦大爺，齊某人可是不敢呢。隻是夜晚，陰風太大，呻吟不斷，吹得人，有些好奇罷了。不知在下可有榮幸，聽秦爺你講解一二呢？”
    說罷，還做了個拱手禮。
    臉上是秦隸一貫的死皮賴臉。
    “你若是好奇，不如，我帶你一遊，好好瞧瞧仔細？”
    “請。”擲地有聲，心滿意足。
    語落，便是船靠岸之聲，兩人不由對視一笑，皆是雲淡風輕。
    各懷鬼胎，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