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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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顏開拿過咖啡對蘇桐微笑“我愛你小桐桐~”聽到這個稱呼,蘇桐瞬間變了臉色“滾”,顏開一點也不生氣,抱著咖啡暖手,又特意拉長尾音放嗲聲音“小桐桐,不要凶人家~”蘇桐神情冷了下來,拿過顏開的咖啡杯放在一邊,顏開說“你幹嘛呢?”
    “你再叫這個名字,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你不信試試”蘇桐認真地看著顏開,顏開聽了之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小桐桐你好狠的心!”蘇桐一把鉗住了顏開的下巴,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就摁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顏開身上,溫柔地笑著“你想死麼?”
    “小桐桐,我錯了”顏開被捏著下巴,發音模糊,蘇桐哼了一聲,鬆開他的下巴下了床,坐回電腦前。顏開揉著自己被掐過的下巴,對蘇桐翻白眼“小賤人”
    “彼此彼此”蘇桐滿不在乎地敲著鍵盤。
    不知不覺,雪又像鵝毛一般飄落下來,顏開看著窗外歎息“覺得好冷,真不想冒雪回宿舍啊”蘇桐盯著屏幕,眼睛上反射著屏幕的藍色光芒“那就睡這兒吧”顏開驚喜地說“我睡床你睡地上?”蘇桐笑了兩聲“要麼你睡地上我睡床,要麼我們倆一起睡床上,你自己選擇”
    顏開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我還是回宿舍吧……”
    “慢走”蘇桐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顏開歎氣,一邊係鞋帶一邊說“好狠心啊小桐桐”,然後穿好了外套,打開門就走出去了,雪下的很大,外麵很冷,蘇桐看了一眼閉合的門,若有所思一般,然後退出了Word,看著QQ上顏開的灰色頭像,搖頭微笑“笨蛋”
    回到宿舍洗過澡,我像往常一樣抱著筆記本上網,偶爾和幾個妹子說幾句話,口頭調戲兩句。正看著帖子百無聊賴時,右下角一個頭像閃動了起來,是簡涼的蠢貓頭像,我心裏咯噔跳了一下,但還是點開了對話框,上麵就簡單的兩個字:在麼。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時,又過來一句話:發錯了。
    搞什麼,這麼低級的借口到現在還有人在用?我都沒在意,你是在意什麼。嘁。
    我在心裏反複鄙夷了他好幾次,才打字過去:你的借口太爛了。
    對方過了兩分鍾才回消息:真的發錯了。
    我笑了兩聲,愉快地打字:怎麼,你還在覺得尷尬麼,吻都吻過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沒放在心上。
    這次他回複的比較快:你沒放在心上麼?
    我想了想,的確,隻有在剛和他接吻的時候,心髒亂跳個不停,可是今天我壓根沒想起這檔子事,如果不是他發消息給我,於是我打字過去:對,不就是接了個吻麼,都說了當時放錯對象了,難道你還在在意?
    我看著下麵的“正在輸入”幾個字,於是幹脆起來倒了一杯咖啡再過來,這時屏幕上已經有了一句話。
    沒有,既然你沒尷尬,我也就沒什麼,昨天的事情,抱歉了。
    我釋然地笑了笑:好了,不提昨天的事情了,我們喝多了而已。
    恩,好。
    我們開始聊別的話題,正聊天,我突然想到這幾天一直在想的一個情節,於是就告訴了簡涼,如果他願意,可以用這個當作劇本,沒想到他驚訝的問我,你答應寫劇本了?我說拜托,你都趕鴨子上架了我能不寫麼,你到底要不要。
    他說了謝謝,於是我把大概的內容告訴了他,其實,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是如果演繹方式特別的話,還是能讓人覺得耳目一新,關於劇本的話題,我和他聊到很晚,也許是隔著一個屏幕,我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就像普通朋友一樣,到了差不多零點的時候,他才說了晚安。
    簡涼下線之後,我就開始著筆劇本的故事,剛動筆沒寫幾百字,一封郵件就發了過來,發件人竟然是滾到美國杳無音訊了四年的朋友。
    郵件的大概內容就是,過兩個月他要從美國回來了,很抱歉四年前走的時候沒和你說一聲,其實我心裏也挺難過舍不得你什麼之類的廢話。這封郵件很長,簡略地說明了這四年內他在美國的生活,以及苦逼的思鄉思我泛濫之情,看完郵件之後,腦海中浮現四年前那個十五歲男孩的臉,嘖,都四年了,對他的印象還是小孩子,不知道這些年在外國長殘了沒有。
    我也簡單地回複他郵件,我說,當初走了不說不是挺瀟灑嘛,現在說什麼很難過,都是大老爺們兒別搞的這麼玻璃心情緒泛濫,等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發郵件給我,我去機場接你,然後我們不醉不歸。
    發完這封郵件,以前的事情紛紛躍上心頭,許諾,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一個幼兒園,一個小學,一個初中。記得那家夥以前膽小的很,長得漂亮的像女孩子,總是被人欺負,個子永遠比我矮半個頭,彈吉他很好聽,特別喜歡哭,性格內向又娘娘腔,暗戀了好幾年的人直到離開也不敢去表白……
    “你想什麼呢”程非走到我身邊問,我說“我發小要回來了,估計也就這幾個月吧”他思考了會兒“我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有發小”我抖著腿說“你又不認識我提他幹嘛?總之,等他回來就介紹給你們認識”
    許諾,許諾……
    可能是因為他郵件的緣故,讓我晚上睡覺,居然夢到了他。
    “諾諾,我們來玩過家家,你來當媽媽”
    “那你呢”
    “我當然是爸爸了”
    “為什麼你是爸爸我就要當媽媽?”
    “因為你是女孩子啊”
    “臭阿寧,你才是女孩子”
    “諾諾,你怎麼哭了?”我撩起遮住他眼睛的劉海,他的眼睛已經哭腫了,躲在樹背後的孩子,總是倔強的不肯出來。“阿寧,他們欺負我”紅著眼撲到我懷裏的人,總是喜歡撒嬌,把鼻涕眼淚都擦到我衣服上,我喜歡揉他的頭發,我說“不要哭了,明天替你去報仇,讓他們給你道歉”
    “不要,阿寧不要去打架”緊緊摟著我腰的像女孩子的男孩,明明受了欺負,卻不想讓我替他報仇,明明我摔倒了,哭的人卻是你。
    “許諾,這道題怎麼做,好難寫啊”我咬著筆杆,看著卷子上的方程式,頭疼無比。坐在對麵穿幹淨襯衫的男孩,總是笑的特別溫和,然後拿過我的筆,一步步解開在我眼裏複雜的方程,我會揉亂他的頭發說“真不愧是我家諾諾,真聰明”
    “都說了,不準再叫我諾諾”臉紅著打掉我的手,咬著嘴唇,永遠像女孩子一樣的男生“諾諾,諾諾”惡劣的笑容,玩味的語氣,開心地看著眼前的男孩又一次紅了臉,莫名其妙的喜悅,“阿寧,閉嘴,不然不給抄數學作業了!”“好諾諾,我錯了”
    葬禮上,強忍著情緒不肯流淚的男孩,總是令人心疼,夜裏把他抱在懷裏,襯衫左邊胸口,總是被哭濕一片,諾諾,不要怕,我還在你身邊。
    那年夏天,突然間消失在我生命裏的許諾不見了,隻留下一封信說,和父親去了美國。
    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我沒有想他,他卻留下了他的吉他給我。
    諾諾,不要哭了。
    “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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