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逼近的考試，維安的腦子又不正常了吧。所以我對他和藹地笑了笑：
    “我本來每天都和你呆在一起啊，不是嗎？”
    維安眼神閃了閃，回報以同樣的微笑，“下午安塔斯老師會有一節雙係魔法修煉課程，應該沒什麼人去上，我陪你好了。學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你的雙係課程到現在都沒有定下來。”
    “……他們似乎想讓我學一學期的火係，再學一學期的光係。說不定我要花兩倍時間來畢業。”
    “我去看過艾澤拉斯公國那位土木雙修的天才的書了。他一開始以木係為主，土係為輔。但是在把前者修煉到大魔導師，後者修煉到魔導師的程度時，開始產生了衝突。於是他開始研究元素融合，但至死都沒有成功。書籍最後一章也就是寫希望後人一定要在初期就開始元素融合，否則後期恐怕會產生不契合導致反噬。”
    “你又不是雙係的，你研究這個幹什麼……”
    “因為你是雙係的。”
    ……
    “不說這個，那你覺得火係和光係怎麼融合？”我迅速扯開話題。
    “其實要是木係和暗係倒還好說。例如淬毒植物。光係和火係麼……太……陽？”
    “你確定元素融合就是單純的把兩坨元素拌在一起？”
    “……”
    我們兩個好學生帶著疑問來到了安塔斯老師的雙係魔法大課上，還坐在了第一排中間位置。
    意外的是，這節課上來了很多人。也許是為了混學分，但又不想認真聽課也不想錯過有用的知識？
    我們還在人群中看見了諾亞，他正在樂此不疲地調戲旁邊一位橘紅色頭發的妖族小美女。
    小美女報以他鄙視的目光。
    安塔斯老師是一位穿著火爆的肥胖女人。
    這讓我瞬間對這節課的熱情減半。
    “好了，一年級的小白癡們，給我閉上你們噴著臭氣的嘴。”說罷，她往身上撒了點香水。課堂為她這個舉動瞬間冷卻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塔斯·莉維，光係高級魔法師。不過較弱的女子並不適合男人們那樣粗魯的打架，所以我更擅長學術理論。正如你們所見，我是一位知性女性。”
    看著她滿身的膘肉，實在不理解她的自信從何而來。
    “今天我來給你們上雙係魔法理論課，因為知道我們學校有一位小天才，是光火兩係雙修的，所以今天就以這兩係雙修為例。”
    維安扯了扯我的衣袖，“不要被外表迷惑，好好聽課。”
    ……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以貌取人……
    “眾所周知，每一係魔法都有極大的差別，就算不是對立的，例如光和暗，水與火，一旦出現在同一個介質上，也會發生衝突。衝突往小了說，魔法終不能登上巔峰，往大了說，魔法反噬，導致介質毀壞。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呢？”
    安塔斯老師頓了頓，又往身上噴香水——就好像她把香水當水喝，還不是通過嘴巴而是通過皮膚毛孔來進行的。
    “我認為，當然也是目前學術界最具權威的說法——在雙係修煉時，必須將所修煉的兩係保持在同水平，以達到相互抗衡的效果，才不會發生一係吞掉另外一係的後果。”
    “修煉者，還應該時常進行魔法對衝練習——控製所修煉的魔法互相對抗。從理論上來講，當此練習達到某個程度，元素將會發生改變，甚至達到融合的效果。可是介於沒有先例，所以這個程度是什麼，無法得知。”
    “老師！”維安突然發問。
    “說。”安塔斯揚了揚頭發，順便對維安拋了個媚眼。
    沒節操的女人，看到帥哥就這個樣子。看我不戳瞎你的眼睛。
    “在修煉時怎麼達到兩係平衡呢？比如說你的火係原本就要比光係弱一點，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
    所說當時魔法測試時，我的光係和火係各占一半，但是在後來的實戰與學習過程中，還是光係用的得心應手一點——火係倒是像個變扭的小孩子，總是不太願意配合。
    “問得好啊這位同學。看得出來，你也有天才的資質。”她又拋了個媚眼，我的手指開始發癢。而維安一臉平靜，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恩，這還差不多。
    “關於這個問題，我和很多長老討論了很久。最後找到的較為合理的解決方法是，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東方的學術界認為，魔法是互生互克的：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反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當你在修煉過程中，例如火係與光係，火係弱了，此時一個木係的人來助你的火係，便可以達到持平的效果。那麼光係與暗係的加持又是什麼呢？環境。白天對光加持，夜晚對暗加持。這樣，大家都以理解吧。”
    維安突然對我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來。
    我心裏一陣發毛。
    “九夜小朋友，說實在的，這節課就是為你上的，也是我們校方與魔法協會討論這麼久的研究成果。在這裏，我還要宣布一件事情。在你修煉的時候，這個負責加持魔法的第三方的魔法程度必須要與你相仿，那麼這個最好的人選，就是你身邊的康納理惟士·維安。維安同學，請你不要感到麻煩，因為這對你自身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可以迅速增強你的魔法控製力。希望你們以後好好合作。我要講的就是這些，同學們有問題可以發問。”
    維安的笑容越來越大……
    “小九，以後我們可要一起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