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心事眼波難定,往事隻堪哀(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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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心事眼波難定,往事隻堪哀(上)
    幾日後,在雨菲和聘遠的輪番照顧下,慕煙的傷漸漸好了。
    於是雨菲提出一續當日之約。他三人便結了醫館的帳向銀盞樓走去。
    “喲,林公子,您來了?可還是雅間?”小二看聘遠進了門,便迎了上去。
    “素琴間還空著?”
    “照舊給您空著呢。”
    “兩位帶路吧。”
    “好嘞,您這邊兒請~”
    素琴間是雅中上房。其中供有各式樂器。賦書字畫,賭骰古董自是一應俱全。凡是上素琴間的客人不僅僅是得有錢人,還得是精通琴棋書畫之人。
    “看來林大哥是這裏的常客啊。”
    “偶爾也會與朋友來此小聚。”
    “原是如此。”
    “這是我店特釀‘玉泉瓊’,各位慢用。”談話間小二已將酒菜端了上來,隨後退了出去。
    “來,嚐嚐,這是淡酒,不會醉的。”聘遠給緊張的慕煙斟了一杯。
    雨菲以袖掩麵,一股醇香帶著些辛辣。
    “好酒!”雙頰染開一絲紅暈。
    此時聘遠已飲盡兩盞,走向樂室挑了一把瑟回來,道:“果真是好酒吧~”微微一笑,繼而落座。擺好瑤瑟,指尖一觸,青山秀水便從絲弦之中流淌而出,給予眾人如夢般的美景。曲罷,眾叫好。雨菲取琴,素手撥弦,眾亦叫好。
    “小妹彈得一手好琴呐!”染上了酒暈,聘遠撫掌讚道。
    “大哥過獎了。”
    “隻是……這曲中隱有離別之意,小妹可是要離開了?”
    “啊,竟被大哥聽出來了。實不相瞞,雨菲這次出來是奉師父之命見識見識那盟主決,這幾日也該動身前往了。”
    “哦?小妹原來還習得一身好武功?”
    “不敢當,雨菲不過是在一旁開開眼界罷了。”
    “哎~小妹謙虛了。不知小妹師出何門啊?”
    “並未有門派,隻是師父的入室弟子罷了。”“喔,如此所來也是師出名門啊。盟主決是在泉州景山舉行吧?那我們正好順路啊。”微抿了口酒,“不妨一同前往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甚好。”
    這時兩人才注意到暮煙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坐在下位,一言不發。
    “暮煙?你一起去嗎?”雨菲麵露憂色,擔心暮煙是不是生病了。
    “小姐和少爺決定便好。”暮煙垂眸。
    聘遠雨菲兩人無奈對視——怎麼還把自己當成奴才呢,哎~“暮煙,你記住,你是我們的朋友。若再以小姐少爺相稱,這就是看不起我們了。”聘遠挑了挑眉,將坐得遠遠的暮煙拉到上位,本來嘛,三人的酒席何必坐那麼清楚。主位的不過是今日的莊家罷了。
    “那,慕姑娘,可不可以……在建州停留幾日?”暮煙依舊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嚴厲的懇切卻是顯而易見的。
    “建州……建州……”二哥是在建州吧?也好,順路先去看看他也好。
    “慕姑娘,果然……不行嗎?”暮煙有些失望。
    “啊,我倒是不在意,如果是建州的話正好也可以去見見故人。倒不知林大哥是不是介意。”
    “啊?”正在品酒閉目享受的聘遠突然被提到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林大哥,我……我想在建州停留幾日,不知你……”
    “嗯?啊?哦!建州啊……我是閑人嘛,你們決定不就好了~”因為心在酒中兒沒注意對話的聘遠顯得有些尷尬。
    “那明日便啟程去建州吧。”
    “好。”“好。”
    幾人談的其樂融融,正是月色濃時,“暮煙,你記住,你是我們的朋友。若再以小姐少爺相稱,這就是看不起我們了。”聘遠挑了挑眉,將坐得遠遠的暮煙拉到上位,本來嘛,三人的酒席何必坐那麼清楚。主位的不過是今日的莊家罷了。
    “那,慕姑娘,可不可以……在建州停留幾日?”暮煙依舊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嚴厲的懇切卻是顯而易見的。
    “建州……建州……”二哥是在建州吧?也好,順路先去看看他也好。
    “慕姑娘,果然……不行嗎?”暮煙有些失望。
    “啊,我倒是不在意,如果是建州的話正好也可以去見見故人。倒不知林大哥是不是介意。”
    “啊?”正在品酒閉目享受的聘遠突然被提到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林大哥,我……我想在建州停留幾日,不知你……”
    “嗯?啊?哦!建州啊……我是閑人嘛,你們決定不就好了~”因為心在酒中兒沒注意對話的聘遠顯得有些尷尬。
    “那明日便啟程去建州吧。”
    “好。”“好。”
    幾人談的其樂融融,正是月色濃時,幾人便挑簾賞月。
    “救命啊!”一絲微弱的聲音傳入雨菲的耳中。
    “啊!”片刻後又是哀嚎。
    雨菲皺眉,看向聘遠,顯然他也是聽到了這聲音的,正在向著聲源張望。
    “既然林大哥也聽到了,不如一道救她吧?”
    “啊,也好。”聘遠讚同,又望了一眼容顏可稱傾城又毫無武功的暮煙,“暮煙不會武,又生了如此的皮相,我還是先將他送回客棧吧。你一個人,要緊麼?”
    “不打緊,那就這樣吧。”雨菲微微點頭,旋即飛身下樓,消失在視野盡頭。
    ===========================·雨菲の場景·============================
    離席之後,使出雨落無蹤向著聲源方向奔去。隻見一個以紗蒙麵的女子被一群人圍住。
    為首者晃了晃刀尖喝道:“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絕不,近日就是我身首異處也不會告訴你那東西在何處!”女子的聲音冷冷的露著寒霜般的凜冽。但同時,小小的身子也在不斷地戰栗。
    “你想的美!你要是身首異處了我還有機會得到它麼?哼”那人冷笑,又以目示意另一人,“倒不如先毀了你,讓你生不如死才好。”
    另外那人抽出匕首靠向那女子,正欲動手,雨菲抽出腰纏的蛇皮軟鞭,一發力,正中那人邊門。回手一收,周圍一圈人也應聲倒下。
    “你……你是誰?”為首那人見弟兄們都倒下了,對來者便有些發怵。強作鎮定,卻奈不住聲音發顫。“我很想告訴你,可惜啊……你聽不到了。”霎時,血濺五步。雨菲滿意的微笑著回頭,“姑娘,你還好嗎?”
    大浴室收了驚,那女子依舊將身子緊緊地貼在牆上,臉上卻隱有淚光。“謝……謝謝你!”
    於是雨菲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料衣袖被那女子拽住。
    “帶我走好不好?我怕……”回頭一看,已是滿臉的淚痕。雨菲心一軟,自然是——打包回家。
    於是兩人就慢慢地蹭回客棧去。為什麼說是蹭呢?先前那女子站起來時雨菲才發現她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受了驚,腿一軟,又不好意思讓恩人背,於是一刻鍾的路硬生生的被蹭成了大半個時辰。
    “我叫華顏,是華佗第三十二世世孫女。”女孩吸了吸鼻涕,繼續道,“華佗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大夫。”
    “嗯,我知道。”
    “早些年我們家……我們家……被……滅門。”說到這裏的女孩顯得很是痛苦,潸然淚下,隔了一會,帶著濃濃的鼻音:“全家上下七十多口一夜之間隻剩下了我和爺爺。爺爺對我很好,把祖傳的藝術交給了我。”
    “後來……後來爺爺……也去了。”述說著過去的種種,華顏止不住淚水,雨菲溫柔的拭去了她的淚,覺得這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然後……然後……我知道,是那些人殺了爺爺。我想報仇,可是……可是哪些人又抓到了我。”華顏的眼淚漸漸地止了,語氣中有些恨,眼神卻空洞起來,“他們說要是我不交出那東西,就……就把我……我……”說著又抽泣起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可是他們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都……我都不知道。”
    雨菲瞬間對追殺她的那些人感到很無奈。
    “恩人,恩人你能收留我嗎?”華顏的眼裏又噙滿了淚水,“雖然……雖然我知道你救了我,我就該感謝你一世了,可是……您能收留我嗎?我……我沒有家了。”華顏抬頭,卻看見了雨菲沉下了臉,她,絕望了。
    ===========================·聘遠の場景·=============================
    看著雨菲的身影遠去,叫了小二結了帳,帶了暮煙在人海中穿行,回客棧。
    出了客棧正欲去找雨菲,怎料數顆石子從天而降,剛要躲,便有一顆正中睡穴。聘遠的意識離他遠去。
    再次睜眼,發現是個密室,全是由空心石板築成,可是縫隙都用鐵水澆死了,無路可逃。正納悶誰那麼惡趣味的會把自己抓來,石室就迎來了一絲光明。
    “喲,已經醒了啊,時間剛剛好。吃些東西吧。”那人放下東西,轉身就走。
    “等等,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還有你是誰?我在……”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你還是等會問主子吧。”匆匆打斷聘遠的話離去。
    既然他還可以問那人的主子,就證明他還可以活到那會兒,飯菜應該沒有毒。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才發現都被鎖住了。雖然這些破鐵根本鎖不住他啦,但是……被鎖成這幅樣子,你……你你你TM還叫我吃飯啊!聘遠無奈。
    片刻後,一聲脆響,四根鐵鏈齊齊斷開。接過擺在麵前的飯菜吃了起來,嗯,味道還不錯。於是細細的品了又品……慢慢的聘遠感到渾身發熱,繼而根處又有些緊繃。
    正巧一人走了進來,剛剛給他送飯的人也在這人身後,想必就是那所謂的“主子”了。
    “味道還不錯吧?我可是特地請了廚子來做的,還放了很昂貴的調料呢~”
    “靠!敢給爺下春藥,不想活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春藥哦~”那人得意的揚眉,揮揮手讓旁人退下,“啊,正好,你被鎖住了不能解決吧~”
    聘遠再度無奈,感情這人真以為能把他鎖住。於是起身,飛起一掌劈向那人,就看到那人應下就倒……沒武功還敢這樣???他是螳螂麼……聘遠決定無視他,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事實上是他快忍不住了。】身後幽幽的飄來一句:“離開我你會後悔的哦~那是‘噬心’,不是合歡散。”
    聘遠聽後毫不猶豫的就走了。合歡散嘛,他知道,藍一顆,紅一顆吃完好辦事嘛~不過“噬心”他還真沒聽說過。既然沒聽說過,那要麼就是一無是處的小藥,要麼就是舉世難覓的絕藥。嘛…後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理由有二:其一,舉世難覓的絕藥一般價格昂貴又無解藥;其二,這種藥根本不會隨隨便便出現,更不會隨隨便便出現在他的身上。
    於是聘遠火燒火燎得向客棧跑。小二隻覺得一陣風刮過去了,抬頭卻啥也沒看見,撓了撓頭又接著打瞌睡去了。
    衝上二樓客房的聘遠連衣服都來不及除就“噗通”一聲跳進可容身三人的浴桶。不過他好像忘了這裏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浴桶。因為…他為了晚上方便照顧受傷的暮煙和他住在一間房。
    於是現場的情況就是——聘遠跳進了一個放滿溫水的浴桶裏,因為水溫的原因臉上迅速蔓延開欲火的顏色;而正好在泡澡的暮煙正赤果果的坐在他的對麵,瞪著雙無辜的大眼睛滿臉惶恐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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