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複跟你強調，務實，比什麼都重要。一定要從最現實，最基本的出發，來考慮問題。夢想描繪的再美好，那不切合實際。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他們隻希望，你把他們孩子的分數提高上去，以後考一所好學校，就夠了。你的那些理論思想，看上去很美，但是，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你也不能怨言說社會太殘酷了，隻能說你，還太不成熟了。”
    “嗯，謝謝你，石頭。”石頭的語氣有點重，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這讓我發自內心的對他充滿了感激。
    “我說這些，並不是說，你隻需要注重眼前，當然，長遠的規劃，是必不可少的。你現在也可以大致地想象一下，一年後，你要發展成什麼樣子，三年後，又要發展成什麼樣子。你的目標是什麼，你該怎麼一步一步到達。”石頭的語氣稍微有些和緩了。
    “我想做出幾十家，幾百家的門店，然後，做網絡視頻教學和私立貴族小學。當然，我知道，這個目標太遠了，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完成的，所以，我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
    “網絡這個東西，有些太虛幻了，我覺得，你做之前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噢，我可能幾年之後，才考慮網絡教學吧。現在，隻是有這個想法。”我說道。
    “還有，我跟你再重點強調一點，就是一個公司企業發展過程中，人的重要性。你做教育培訓，和我做幼兒園連鎖差不多，最關鍵的，就是如何招到好老師，留住他，讓他積極主動的和你一起，把這個事業做大做強。”
    “嗯。”我點頭。
    和石頭打完電話，我認真地回想了他電話裏跟我說的話。然後，又重新寫了一份商業策劃書。
    和之前那份，不一樣的是，寫的時候，我牢牢記住了，石頭跟我說過的，務實。
    所以，第一段裏，我就寫了這麼句話，“招到學生後，剛開始，以數學和英語為提分點，任何學生到來一個月內，主要抓這兩門課程，從而，把其分數提高上去”。
    之所以重視數學和英語，而不是語文，是因為，語文補習，一般也就是閱讀理解和作文寫作，而這兩樣，想要把成績提高上去的話，效果是微小且緩慢的。也許，過上三五個月，學生的閱讀理解水平和作文寫作能力才會得到提高，可是，家長並不會買賬，他們給我們的，也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分數提高不上去，就覺得錢花得冤枉了，自然不願再繼續把孩子送過來了。
    即使我們有再稱職，再負責的老師，可是，沒有學生的話，這又有什麼用呢？
    留住學生，留住老師，這是最重要的。
    隻有有了學生，才會有老師。
    嗯，就像石頭說地，做教育培訓，最關鍵，最重要地，分數，分數，還是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