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被揭穿之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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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好像是她耶。”
    “對對對,就是她!”
    “不會吧,平日裏那麼清純,那個狂野的女人怎麼會是她,興許是有幾分相似吧。”
    司葵一路頂著這些學生的怪異目光進了學校,可一進學校所看到的光景令她本冷漠的心有了些波瀾。
    曾凡站在教學樓的樓頂上,手裏提著一隻黑色的箱子,他不緊不慢地打開了箱子朝樓下聚集的人說:“知道這是什麼嗎?是咱們校花司葵的夜生活照,這才是真正的她!”說著狂妄地笑了起來,將箱子裏滿滿的幾摞紙從樓頂傾倒了下來。
    漫天飛舞的紙張如葉片在風中飄蕩,它們隨風起舞,直到風漸漸小了才肯收起羽翼緩緩向下降落。
    聚集的學生紛紛衝破保安的阻擋前去撿那些紙張,看完之後臉上出現的表情或驚訝或失望,或嘲諷或幸災樂禍。
    司葵隨手撿起身邊的一張宣傳紙,“校花司葵,暗地裏是個交際花!”這一加粗的表題令看的人視覺猛受衝擊。
    司葵隻是淡淡的一笑,將紙翻了過來,後麵的照片模模糊糊,顯然是站在很暗很遠的地方拍下的,她仔細瞧了瞧,不就是昨晚嗎,難道他當時也在俱樂部?這麼說來,也不奇怪了。
    “喂,你憑什麼說那是小葵?!”一個男生帶頭吼了起來。
    曾凡拍拍胸脯道:“我拍的我還不清楚嗎?”
    “那這麼說,你也去了那地方咯?”又一個男生諷刺道。
    似乎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曾凡張嘴半天卻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小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道:“我昨天陪曾凡一起去書店,路過那裏無意間看見這一幕,於是用手機拍了下來,因為不想大家再被欺騙所以才揭穿她的!”
    司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裏猶如針紮,她無言以對。
    人群中一個溫柔的男聲出現:“不可能!我相信那不是葵!”
    不知是為何,學生們竟都看向了那個男生,並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他像初落凡間的天使,稚嫩的臉不染一絲人間煙火,那雙如溪水般澄澈的黑眸尤為讓人驚歎。
    “都回去!回去!”德育處的淩主任聞風而來,拿著教棍大聲嚷道。
    基於對淩主任的畏懼,學生不一會兒便已散去,隻唯獨剛才那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與司葵還站在原地。人群散去,四目相對,男生的眼裏充滿了莫名的歡喜,終於,他邁開步伐朝她走來。
    “司葵,跟我去德育處。”淩主任一臉鐵青地盯著司葵說。
    那是十年以來他與她的第一次會麵,可她似乎已經不認得他了。
    德育處
    司葵那雙眼眸依然不慍不火,她拿起桌上的宣傳單瞧了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淩主任,這不是我。”
    話音剛落,司葵的眼淚便姍姍落下,淩主任有些不忍心,所以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先去上課吧,這事兒我會查清楚的。”
    謝過淩主任司葵出了德育處,她輕輕抬起右手抹掉臉頰上還殘留的淚痕,嘴角的笑難以捉摸。
    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難過,是因為小雪的背叛嗎?還是……現在的我還是無法接受我的另一個身份?
    “騷貨!”聲音從左側傳來。
    她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那個人,隻瞥了一眼她又收回了目光,轉過臉繼續朝自己的班級走去。
    一進教室就被那一雙雙鄙視的眼睛緊盯著,其中一個女生開口道:“喲,還有臉回來上課,你的臉可非一般的厚啊!那個成語叫什麼來著,什麼厚,什麼恥來著?”說著她側臉看向旁邊的女生。
    旁邊那個女生則笑道:“厚顏無恥!哈哈哈!”
    說完班上幾乎一半的人都大笑起來,隻有少數的人自己做自己的,對這事兒毫不關心。
    司葵置若罔聞,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正欲坐下時椅子卻被一個男生移開了,眼看著奸計就要得逞,這時,她卻被那個長相清秀的男生穩穩接住,可是,她隻是說了聲“謝謝”便不再看他。
    “上課了,大家回座位!”老師踩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低沉的聲音依舊如故,隻是那從前對司葵充滿欣賞的目光變成了鄙夷。
    老師手裏的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茲茲”的聲音,他揮汗如雨的樣子自然又成了底下學生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司葵望著窗外出神,下午的課在不知不覺中又告一段落了。
    收拾好書包司葵準備起身回家,適時卻被班上幾個壞男生圍住,其中帶頭的說:“一晚上多少?”
    她並不理會他們,像沒看見一樣。帶頭男生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齜牙咧嘴地說:“我在問你話,還真他媽當自己是冰清玉潔呀,你不過是隻雞,幹嘛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上了你!”
    司葵隻是滿不在乎地抬起眼皮瞥向那個男生,冷哼一聲道:“不信,這裏的監控攝像頭不止一個,如果傳出去我不過是名聲再臭點兒,而你則會被退學。想想你那靠擺地攤的母親聽了有何反應?”
    先是一愣,而後那隻扣緊她的手越握越緊,他的瞳孔在一分一秒地收縮,終於他鬆開了手,不甘心地說:“走!”
    對於剛才的事司葵毫不在意,挎上包徑直走向了樓梯間,那夕陽的餘暉從不遠處的天窗照下來,頓時安靜的校園被染成了一片赤紅,她輕揚嘴角,嘴裏喃喃道:“最美……不過夕陽紅。”
    在夕陽的照射下影子拉得長長的,隨著離校門越來越近,站在校門口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
    “葵,還記得我嗎?我是安烈晨啊。”男生說。
    叫安烈晨的男生是今天才轉來的那個新生,還幫了自己一把,司葵看了他一眼,說:“記得,新生。”
    安烈晨聽了有些失望,像小孩子般垂下了頭,不一會兒又仰起頭來,雙眼炯炯有神,他堅定地告訴司葵說:“你一定會記住的!”
    “哦,是嗎?”司葵無所謂地開口。
    他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了一顆蘋果,他雙手輕捧著那顆鮮紅可口的蘋果,慢慢送到了她麵前,說:“葵小時候最喜歡吃蘋果了。”
    在聽到“小時候”三個字的時候她眼中不免閃過一絲驚慌,他究竟是誰?
    盡力使自己平靜後,司葵輕拿起他手裏的蘋果,冷冷回答說:“小時候喜歡的現在不一定喜歡,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
    話音剛落,司葵信手就將手裏的蘋果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一個轉身離開了那裏,留下安烈晨傻傻站在那兒。
    他看了看垃圾桶,心裏有些酸澀。
    夏季的夜空總是繁星點點,月亮也似乎特別的亮。安烈晨坐在帳篷外看著澄澈明亮的彎月,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天灰蒙蒙亮的時候司葵再也睡不著了,又是一天,人到底活到什麼時候才算是盡頭呢?怎樣才算是幸福?
    司葵躺在冰冷的床上,攥緊了手裏那封從監獄裏寄來的信,看著窗紗透進來的陽光,再次閉上了眼。
    “你看,她還真有勇氣來。”
    “是呀,還真佩服她,是我的話……呸呸呸!我才不會像她那樣!”
    “你們猜現在最高興的是誰?”
    “當然是高雲碩啊!之前一直被壓在第二,如今不是爽翻了。”
    ……
    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在背後指著司葵議論著。
    司葵都聽見了,而且清清楚楚,隻是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
    她帶著如平常一般的淡然朝教學樓走去,在那兒,她看了一出好戲。
    “曾凡,難道我這樣做還不夠嗎?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小雪歇斯底裏地對著曾凡大吼。
    曾凡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順手一推便把小雪推開了,接著這個力小雪“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之後她便放聲哭了起來,吸引來了大片的學生。
    他的表情開始僵硬,甚至有些慌張地對大眾解釋道:“不,不是我,小雪,快告訴大家呀。”
    小雪不依不撓,繼續哭喊,早已把他們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個女生伸張正義道:“抱她去醫務室啊!”
    礙於這麼多人曾凡隻好極不情願地抱起了小雪,被抱起的那一刻小雪露出了一個不為人察覺的笑容,在曾凡的耳邊低聲說:“告訴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要纏著你,到死!”
    適時,淩主任拿著教棍又出現了,他撥開重重疊疊的人群,用教棍指著兩人說:“你們,跟我去德育處!”
    兩人瞪大了雙眼,曾凡手一滑小雪便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而在一旁靜靜看著的司葵,則冷笑一聲,不再看他們。
    “看什麼看!都快去上課!”淩主任瞪大了雙眼,雙手叉腰怒斥道。
    正在學生們準備散去時卻又被一個聲音吸引。
    “葵。”安烈晨依舊一副帶著陽光微笑的表情,本想上前與司葵一同去教室,卻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
    “烈晨!啊!真的是他!”
    “我的白馬王子來了!”
    “小白臉!”
    ……
    他們圍著他,有的捏他的臉,有的扯他的衣服,甚至有的男生趁亂踢了安烈晨幾腳,場麵混亂至極。
    淩主任扶住額頭,氣得拿教棍直敲地板,隻聽“哢嚓”一聲,教棍應聲而斷。
    司葵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朝自己的班級走去。
    淩主任氣急敗壞地拿出另一隻備用的教棍敲向了一個學生的頭,被打的那個學生則一臉憤怒地抱頭轉過臉來,本來張嘴準備開罵,但卻在看見淩主任的臉的那一刻乖乖地閉上了。
    上課鈴不停滴催促著,很快聚集的人零零散散地散了。
    霧靄沉沉,天一片灰黑,剛才的陽光萬丈不知何時變成了這般。安烈晨望向窗外輕輕地歎了口氣,微蹙的眉頭似乎告訴別人他有心事,他以手托腮又歎了口氣。
    清晰的回憶如電影般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但她卻不記得自己了。
    十年,他找了她十年,每日每夜都在想她,但他們之間好像丟失了些什麼,是…時間。而望著窗外出神地司葵卻是將記憶重回到十年前,原來當年那個迷路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他叫安烈晨。
    十年前
    “小少爺,今年的母子會夫人可能又來不了了,所以……”邵管家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別過臉來說。
    安烈晨什麼也沒說,隻是安靜地點點頭,這種事早已習慣了。
    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那個穿著小西裝,梳著三七分頭的乖乖男,心裏竟產生一個從未有過的意念。
    他讓司機停了車,說是自己暈車不舒服,邵管家趕忙下了車跟在安烈晨的身後,生怕出一丁點兒意外。
    “小少爺,你沒事吧?”邵管家關切地問道。
    安烈晨搖搖頭,站直了身子說:“沒事,我想喝點兒水,邵管家,你幫我拿點兒水來好嗎?”
    邵管家聽了連連應道,趕忙轉身回到車上拿水去,待他拿著水準備給安烈晨時,卻早已不見安烈晨的身影。
    手一滑,水順著就掉了下去,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晶瑩。
    邵管家大叫不好,趕緊四處尋找,卻不知其實安烈晨就躲在馬路旁的綠化帶裏。
    夏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陽高掛清空,空氣中的水蒸汽仿佛早已被蒸幹,置身於其中就像呆在火爐裏一樣。
    他伸手想擋住太陽的照射,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仰頭望了一眼燒得火紅的天空,頓時覺得腦袋又暈又重,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迷迷糊糊中見到了一抹白色的人影,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求助道:“救我。”
    身體像被抽幹的水井一樣,口渴難耐,他努力地想要張開眼,這時卻感覺到嘴邊有東西湊過來,他下意識地喝了幾口,解了暑感覺似乎比剛才好些了,於是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穿著一身白色洋裙的小女孩,她衝自己笑著,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她是天使。
    小女孩缺了顆門牙,說話也有點兒漏風,她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烈晨撓撓頭,說:“我迷路了,不知道怎麼走到這裏的。”
    “那我也讓你加入我的國好了。”女孩甜美地笑著說。
    “你的國?”
    “嗯。”
    安烈晨放眼環顧,是一個空曠而又幽靜美麗的地方,她,把這個地方當做了她的過吧。
    小孩子總是容易相處的,不過才一個下午兩人便要好的不得了了,他們將各自的願望寫在了紙條上,塞進了漂流瓶並將其埋在了大榕樹下。
    臨走之前,他偷偷地挖出了願望瓶,帶著它跟邵管家回了家。
    未來,很遠,也很近。
    清脆的下課鍾聲回蕩在操場和走廊裏,司葵快速收拾好東西走出了教室,安烈晨則也緊隨其後。
    走到門口卻被一隻嬌嫩的手擋住,司葵抬頭對上了那雙褐色的眸子,道:“高雲碩同學,請問有何指教?”
    她的眼中有嫉恨,有不甘,她鬆了手,一臉溫柔可人的笑,道:“指教談不上,隻不過想告訴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做人哪需要那麼多道理,錢,不就是一切嗎?
    不顧高雲碩的阻擋,司葵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剩下一群人在背後議論紛紛。
    高雲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咬咬唇低吼道:“閉嘴!”
    回到家已是黃昏時刻了,司葵拉開了久未敞開的窗簾向外看去,一片金黃盡收眼底,那馬路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奔馳而過,隻留下一陣陣風徘徊。
    拉上窗簾,走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盤旋在天花板上。
    今夜司葵跳的是一條紅色的緊身裙,豹紋的首飾和黑色的靴子將她顯得狂野而性感,走到鏡子前麵打量了一番,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司葵,你終於來了,姐妹們都等你好久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卻又略顯幼稚的女人迎上來道。
    司葵無奈地笑了笑,道:“是嗎?那可真對不起。”
    另一個女人似乎也發現了司葵,趕忙湊到跟前說:“晚來的請喝酒哦。”
    一聽有酒喝那些所謂的“姐妹”都跟著起哄,無奈之下司葵隻好到吧台,說:“明炫,給我開一瓶香檳,記我賬上。”
    明炫聽了應了一聲便轉身開始準備去了,那些姐妹們見了一個個笑逐顏開,都讚司葵豪氣十足。司葵倒不以為然,起碼真假還是會分的。
    她擺擺手說:“哪是什麼豪氣,晚來就應該罰嘛。”
    不一會兒舞池的中央變擺設了一張大大的圓桌,圓桌上堆起了一座金字塔形的酒杯,司葵拿著香檳猛搖幾下,隨著“砰”的一聲香檳瓶塞飛彈而出。
    重金屬音樂由四麵八方傳入耳膜,人們在舞池裏忘情地擺動著……
    “小葵,你怎麼不去跳舞?”剛才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說。
    “什麼?百合,你說大聲點兒,聽不見。”司葵答道。
    百合放下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司葵的耳邊又說了一遍。
    司葵笑了笑,無奈歎道:“生理期,還是少運動比較好,況且今天我身體不大舒服。”
    百合點點頭,揪著眉心道:“不舒服還是先回家休息吧,一天不工作不會餓死的。”
    她笑了,笑得有些無奈,扶額搖了搖頭。
    “小葵,小葵。”一個尖銳而難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司葵不自覺地向後看了去,原來是這裏的老板娘夏姨。
    司葵堆上了笑容,點點頭示意問候。
    夏姨一上來就搭住了她的肩膀,一臉諂媚的笑讓人覺得惡心,那十根指頭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仔細一看,原來是大大小小的戒指反射出來的光。
    對於夏姨的一身珠光寶氣司葵早已習以為常,倒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想讓對方察覺自己在觀察他,於是隻用了餘光打量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一米九的個頭,身形挺拔,有寬厚的肩膀,一張臉雖算不上俊美卻也算得上清秀。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葵身上,一秒鍾也不曾離開。
    夏姨早就注意到這一點,才一下就轉過了話題,說:“小葵,這是葉瑾林,葉先生。”
    說完趕緊讓了位,把葉瑾林推到了司葵麵前。
    司葵禮貌性的衝他笑了笑,腹部的疼痛卻讓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她打算推掉這單生意,可夏姨的眼神告訴她這單生意必須接。
    離開嘈雜的俱樂部來到葉瑾林所訂的包房,不知為什麼她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在她進包房的前一刻止住了腳步,以溫柔甜美的聲音說道:“葉先生,我今天不方便,例假期,所以可能會弄髒你的身子,等我過了例假期再跟葉先生做好嗎?”
    葉瑾林似乎有一絲不耐煩,用手鬆了領結,道:“來都來了,裝什麼純潔!”說著他已經將她半拖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司葵就被撲倒在了軟榻上,他瘋狂地吻著她的身體。
    她想反抗,可葉瑾林的一句話讓她不再掙紮,“我們男人要找的是性,不是愛,你們女人要找的是錢,不是貞潔!”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任憑身上的那個男人向自己索取,淚如珍珠般滴落在床單上,她將床單抓得緊緊的,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陣激情後葉瑾林沉沉地睡去了,汗水將他的頭發打濕,這張臉讓她厭惡。
    下身傳來陣陣劇痛,明顯感覺有東西從下身流了出來。
    她費力地撐起身子,掀開被單那一刻她驚住了,血,全是血!雪白的床單上全是紅的令人惡心的鮮血,一股血腥味傳入鼻口中,司葵倒抽一口氣,望向身旁睡得正香的男人,冷笑一聲,自己跌跌撞撞起了身,可是血順著大腿毫不客氣地往下流,她隻感覺身體好重,頭好暈,眼一閉便向後傾倒下去,意識,在倒下去那一刻停止。
    醒來後已經在醫院裏了,她吃力地撐起半個身子,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此時已是深夜,準確地說是淩晨,可天還是暗暗的。司葵想去上廁所,可醫院她不熟,隻得在偌大的醫院裏兜圈子,她有些著急了。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司葵嚇得尖叫了一聲,那頭傳來了人聲說:“別怕,我是人。”
    她有些不相信的朝那個人偷瞄了一眼,那人的身影在白熾燈夏顯得有些灰白,她定睛看了看才確定那個人的確是個“人”。
    因為司葵剛剛的尖叫聲,一個身穿白衣的護士走了過來,輕聲道:“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人忙接話說:“沒什麼,我妹妹看見了一隻蟑螂而已,對吧,妹妹?”
    護士小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對“兄妹”說:“是嗎?如果沒什麼請不要大聲喧嘩,會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的。”
    那人唇邊浮現出會心的微笑,說:“我知道了,那我們回病房吧,妹妹。”說著他轉過身攙起司葵準備回病房。
    司葵邊走邊小聲說:“你知道我在哪個病房?”
    他點點頭,笑說:“我母親的病房就在你病房的對麵,你叫司葵對吧?”
    她也不奇怪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開口大方承認了。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臉麵對他正準備說點兒什麼,卻被他那雙墨綠色的眸子驚住,已忘記要說什麼了。
    似乎覺得有些尷尬,他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這時她才回過神來,說:“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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