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鳳落深宮  第十章打入死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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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皇甫雲才起身宣布,午宴至此,眾臣散去。走到白羽兒麵前,低聲說:“你玩火了。”
    白羽兒抬頭,堅毅地看著皇甫雲,“我沒有,這就是我心裏的話。”平日就算再是不留神,皇甫淩因為自己說絕對不嫁皇上和王爺,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我回去找他解釋的。”深呼一口氣,朝皇甫淩離開的方向追去。
    禦花園,風波亭。
    皇甫淩憑欄而立,目光深邃,不斷回想白羽兒先前的話。
    身後輕盈的步伐響起,不用轉身也知道是白羽兒來了。
    “皇上,我想和你解釋我剛才的話。”
    “說。”
    白羽兒望著風波亭外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麵,說:“我不太清楚你為什麼生氣,但是我真心把你當朋友,所以我要解釋一下。我之所以說絕對不嫁皇上和王爺,是因為自古以來,有幾個妃子得以善終?高牆之內,鉤心都加,步步為營,不過是為了生存。即使有丈夫的愛,前路會是平坦的嗎?隻會招來更多的算計和殺戮,惶惶不得終日。一旦沒了丈夫的寵愛,離毀滅與死亡也不遠了吧。如果要我和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隻有一人,我也誓死不從。在我心裏深刻著,愛情,就是獨一無二,絕對的忠誠與占有。”
    “是嗎?”皇甫淩轉身,一把把白羽兒拉進懷裏,吻上那雙粉唇,緊緊把她束縛在自己的懷裏。
    白羽兒驚慌之下努力掙脫,卻是徒勞。靈巧的舌頭鑽進口中,肆虐過一寸一縷的嬌膚,惹得她一陣酥麻,呼吸被阻塞,身體裏的力氣也一點點被抽空。就在她已經要站不住的時候,自己的唇終於被放開,緊緊束縛自己的手鬆開。顧不得喘息,白羽兒一記耳光扇在皇甫淩臉上,“混蛋!”
    死死被咬著的嘴唇滲出絲絲鮮血,白羽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愣在原地的皇甫淩,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回到天羽閣,白羽兒心裏亂急了。皇甫淩,他到底在想什麼?以為我會像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對他百依百順嗎?我不是玩具!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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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煙兒把包袱收拾好,白羽兒打算連夜逃離皇宮。在身份暴露之前就離開的話,即使皇甫淩再生氣,也不至於牽連到天月天星。半個月前,她就接著調查宮內刺客一事熟悉了皇宮中的地形和兵力分配。原本還想再計劃周全後才離開,如今看來是沒有時間了。一旦皇甫淩想要了她,便會追查她的身份,自己隻會招來災禍。
    當兩人潛到正華門時,正值兩班守衛交接,李副將換下了林校。這個林校曾經因為白羽兒而遭過半個月的牢獄,那個李副將還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
    白羽兒整整服飾,帶著煙兒走過去。
    “李副將,我奉皇上口諭出宮辦事,不知是否方便?”
    李副將見是白羽兒,知道她是當今皇上和寧王麵前的紅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便開了宮門。
    臨出宮門,白羽兒還問了幾時門禁,李副將答一個時辰之後。
    沒想到怎麼輕易地就混出了宮,白羽兒走出宮門很遠後,終於忍不住心裏的竊喜,大大歡呼起來,“煙兒,沒想到怎麼容易!怎麼容易啊!”活像是個偷到糖吃的孩子。
    走在繁華的街上,白羽兒和煙兒早已戴上了麵紗,盡量挑人少的地方走。走到城門正要出門時,白羽兒和煙兒被士兵攔住,接著就看見林校走過來。頓時,白羽兒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白姑娘,皇上找您。”林校還算是客氣,把白羽兒逼上轎子,帶回了宮裏。
    在轎子上白羽兒想著如何把自己逃出宮的事情圓過去,興許兩年過去了,皇甫淩根本就不會記得一個被他拋棄的女人的丫頭。
    但這種僥幸在皇甫淩認出煙兒後就消失了。
    “羽兒,這不是廢後的侍女嗎?怎麼在你身邊?”皇甫淩明知故問道。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因為你認定我就是夏晨曦。但是我還是要解釋,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冷宮裏,然後我帶著煙兒打算連夜逃出皇宮,路上被肖公公誤以為是侍女,後麵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皇甫淩屏退眾人,偌大的臥龍殿內,隻剩下他和眼前這個眼無懼色的女子。
    他挑起白羽兒的下巴,“這麼說來,你是我的女人沒錯咯?”
    “什麼你的女人?”白羽兒甩掉托著自己下巴的手,“我才十六歲,才不是什麼女人,更加不是你的女人!”
    “很快就是了。你逃出冷宮,不就是為了接近朕嗎?”
    皇甫淩把白羽兒橫抱起走進帷幔中,白羽兒掙紮中,不料皇甫淩鬆手,摔下來,正好落到軟塌之上。
    “皇甫淩!你要做什麼!嗯——”白羽兒被皇甫淩掐住的下頜吃痛。
    “做什麼?”皇甫淩眼眸中的深色看得白羽兒膽寒,“朕說過,你不要騙朕,說,你是白羽兒,還是夏晨曦。”
    “白——羽——兒……”
    白羽兒還想說,嘴唇卻比皇甫淩吻住,皇甫淩的吻淩厲而刺痛,白羽兒說不出來,隻知道好痛,晶瑩的液體順著臉頰滑下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衣帶被解開,外衣敞開,隻剩一件貼身的雪白繡花肚兜。
    皇甫淩兩指稍用力,那件肚兜便被扯到不知何處,朵朵梅花綻放在纖頸、酥胸上。
    皇甫淩停下來,望著身下半裸哭泣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來人!把夏晨曦打入死牢!”皇甫淩翻身下床,整理服飾,頭也不回地離開層層帷幔,遠離那低低地抽泣。
    “你答應過不殺我的!”
    “朕答應的,是白羽兒,不是夏晨曦!”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早就準備好,被發現的話,大不了一死,反正地府很好玩的樣子。白羽兒呆呆地靠著冰冷的石壁,蜷縮在角落。她隻覺得好可怕,一直以來她似乎是忘記了,皇甫淩是一個曾以怎樣的手段才登上皇位的皇帝,一夜之間就可以滅了丞相和攝政王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是自己太天真了。白羽兒自嘲,隻是害了煙兒,也不知道天月和天星怎樣了。
    “要多少斑駁青苔才會入牆多少雨你才會撐起紙傘落花在亭外又依稀了幾番流水送走呼喚我不忍想風驚擾河岸也唏噓了垂楊你低頭唏噓了那些過往夕陽映屋簷斜照木格子窗悠然的舊時光我卻黯然一句一傷無話可講你坐看緣分了斷當意念已轉再多一喊也隻是空談一句一傷無話可講……”
    兀自地想起這首歌,白羽兒就唱起來,心裏怪怪的,這分明是首失戀的情歌。如今在這死牢中,自己失戀於誰啊?是因為被誤會了,卻解釋無用?
    “可好?”牢門外,是皇甫雲來探望白羽兒,他看著所在角落隱隱約約的白色身影,別有滋味,“我聽說了,是否該稱你一聲‘皇嫂’?”
    白羽兒苦笑,“我不是你的皇嫂,若我說我叫白羽兒不假,你可信?”
    “事到如今,你若向皇兄低頭,皇兄會放了你的。”
    “低頭?我本就叫白羽兒,即使是死,也不會變。我告訴你一些話,你可信?”白羽兒隻能告訴皇甫雲,她不想到死都被當作他人,替他人而死。
    “你說。”皇甫雲退下守牢的獄卒。
    “我是在兩個月前的樣子醒來,才發現自己變成夏晨曦的,去調查夏晨曦的生平,你就知道我和她的不同。你興許以為我是瘋了,我早些時候也知道無人會信,但知道炎族的一些事情後,我就信了。”白羽兒看著皇甫雲,“若我說,夏晨曦兩個月前就病死,我是附魂在她身上,也就是借屍還魂,你可信?還是信了以後,把我當妖孽處死?”
    皇甫雲倒吸一口涼氣,“我會去查的。”
    “等等,”白羽兒叫住正欲走的皇甫雲,“煙兒她們怎樣了?”
    “放心吧,即使你死了,肖公公也不會為難煙兒她們的。”
    白羽兒淺淺說了聲謝謝,重新蜷縮在角落。
    陰暗的死牢內,好冷,我最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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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白羽兒隻是蜷縮在角落,望著那一方小窗外,日升月落。
    最終,有人來帶她走了,去刑場。
    三天來,白羽兒一直在想,皇甫淩會不會相信自己,會不會遵守承諾,現在,答案都不言而喻了。
    監督死刑的,是肖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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