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跑出去，開水房就在對麵。走廊裏靜悄悄，偶爾有護士飛奔過去。
    不知道這些護士怎麼照顧病人的。都快渴死了，也沒人理。
    不過，他也隻是打點滴，算不上住院。
    喝了一杯水，他臉色恢複了一點，望向保溫壺。“這是什麼？”
    “瘦肉粥。”
    “你熬的？”他似乎有些驚訝。
    “別嫌棄就好。”她拿出來，還帶了勺子。
    屋子裏很安靜，祁羅看著唐婉柔弱無骨的雙手，抓著一個小勺子，將熬得爛爛的粥端遞到他嘴前。
    他忽然忘了動。眼中隻有那雙手。白，嬌弱。她顯然很少做家務。有著這樣一雙手。
    他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同樣白皙的身體。。
    唔，那時她穿著比基尼。不過，現在，在他腦海裏，她已經什麼都不穿了。
    他下身一緊。
    “張嘴。”耳邊一個聲音。
    祁羅下意識的張開嘴。
    糯香綿軟的粥，充斥舌尖。祁羅抬頭，看到唐婉低垂了眼簾，正在舀粥，可能等他吞下，才喂第二口，所以舀粥的動作有點慢。
    祁羅伸了伸手。就在快碰到那低垂的臉頰時，他猛地收回。放在身側，手握成拳，那樣緊，仿佛在極力控製自己。
    唐婉完全沒有發覺祁羅剛才的失態，一口一口的喂著。
    祁羅本來隻是輕微的感冒，手根本沒事，所以也不用喂，隻是唐婉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
    房裏很安靜。
    祁羅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
    不，不該是這樣。
    他一再對自己說。腦子裏，卻一再的浮現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念頭。
    甩了甩頭，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他歎了口氣，半閉上眼睛。“真希望永遠都不要好。”
    “胡說八道。”她將碗勺放回保溫桶，發現自己做的粥隻剩一點點底，不由微微笑起來。
    忽然腰間一緊，一股力氣，將她扯向他。
    她倒在他身上。
    點滴的管子，來回晃動著，打在他們身上。
    她不敢動，倒在他身上。
    他喘息急促，粗重，蒼白的臉色，卷翹的睫毛，高燒讓他眼神迷蒙而脆弱。
    被子下滑，他那裏頂了起來。
    她明白了什麼，不由癱軟，心裏同樣也在渴望著，渴望得身體發痛，幾乎都要妥協。
    他們輕輕喘著，相互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