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開花落本無常 番外 蘇雷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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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樹德是個很好的人,哦,現在得換句話說,他是個很好的情人,他並不介意我心裏有個人,他說,“我是個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我也是個賭徒,我清楚我手中的籌碼,你隻需要敞開心去接受,我有把握你會成為我的。”
我一直覺得他自信的過分,但人畢竟是有實力的,能這麼說也是有兩把刷子,再者,上位者的心態都不適合打擊,我也不和他爭辯,有個人能關心你愛惜你,畢竟也是好的,雖然這不是我等的那個人。
我一直沒有再見陳歐,雖然我會很想念他,想時刻見到他,但我不想麵對永遠隻能是朋友的他,那個詞對我是再傷人不過,哪怕是仇人也好,無愛便無恨,我渴盼他至少能恨一恨我,但是我連這種機會也沒有,我不找他,他自然就不再來找我,就像事先約定好了的,但這約定結束日期卻是遙遙無期。
一轉眼我和陳樹德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我知道他有家室,有老婆有兒子,但是這些重要嗎?我並不要求他對我有責任,甚至我都不清楚我們這種關係是否正式,我們經常見麵吃飯,喝酒聊天,偶爾會做@愛,但彼此的私生活都沒有太大興趣,我一直覺得這隻是比朋友多了一層性而已的關係,我可以叫他情人,但是也隻此而已。
我終於見到陳莫言,是個很安靜內斂的男孩,很小巧的精致,但是不大愛說話,有些自閉自卑,完全和我是相反的類型,我想,這應該就是陳歐不接受我的原因吧。果然是南轅北轍。
我總是小心的打量他,這種類型對於陳歐不會太悶嗎?不會玩,乖乖牌,清純的幾乎是蠢,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會不會自@慰,恐怕連性教育書都沒看過。這種陳歐會喜歡的人,我隻能膜拜,這是學不來的。
我一拍腦門,似乎方正宇喜歡這類型的。方正宇是我籃球社的學弟,人長得帥,也是個雙。我抱著點壞心思把陳莫言指給他看,“就是那個,白衣服的那個,怎麼樣,很清秀對吧?”
他挑挑眉,問我,“你喜歡?”
我白他一眼,“給你介紹的好吧?”
他不理我,帶球走開,我追過去,“他不是就是你的型,你錢夾裏的男孩就長他那種模樣的。”他斜眼過來,糟糕,偷看他照片敗露了,“不是不是,我無意中看到的,你那照片那麼模糊也不大看的清楚。”
有越描越黑的趨勢,我趕緊把話扯陳莫言身上,隨口胡謅,“我覺得他在偷看你?我看好幾次了。”
方正宇拋了個籃,“我沒興趣。”
好吧,做媒算是失敗了。翹人牆腳的事還是不容易做,我看著那陳莫言,文文靜靜,幹幹淨淨的模樣,別說,還真挺耐看,皮膚白,這種受受最遭人疼,在我幻想自己把他壓在身下扒光衣服,肆意淩辱時,他正好看了過來,我不巧鬧了個大紅臉。
這妖孽。
那晚和方正宇打了場野球回來,正巧撞見那小白兔,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帥哥,心念一轉,這陳莫言看上方正宇也是一樣的。
我叫住剛掛了電話的人,這不是和陳歐通完電話吧?我試探著逗他,“和女朋友打電話呢?”
他臉上有些微囧色,“不是,和家裏打電話。”
哦,是了,五一放假應該是給家裏通信要回去了。陳歐好像是要送他來著,“哦,聽宋然說你明兒一早就走?”
“是啊,。。。。。。你們不是明天走麼?”
陳莫言像是有些害羞,臉有些紅。戀愛裏的人不都是這樣,我這是在泛哪門子的酸。
鎮定,蘇雷,這不是情敵,這就是個人形西瓜,盡量笑得輕鬆無害,“我是明天走,不過方大少就不知道了。”我趕緊把我秘密武器給推上陣,“你啥時候走?”
陳莫言果然看了過來,小子,看清楚了,這是名符其實的大美人,睜大眼睛,別漏看了。陳莫言果然不辜負我的期望,看著方正宇有些目不轉睛,有戲啊!
無奈方正宇那個冷凍機隻是冷淡的說,“看情況吧。”
你好歹轉過臉來讓別人看看啊,對著前麵說話能有哪門子的眼神交流啊。
我沒好氣的問,“你呆學校幹嘛?”
這死人繼續無視一旁的小白兔,“有點事。”
小白兔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我心裏有些不忍,多可愛的孩子,我沒來由的心生好感,“聽說你家住XX,那兒的古鎮挺有名的,什麼時候我去找你玩玩。”
小白兔一下子臉更紅了,聲音小小糯糯的,“。。。。。。好啊。”
看他這副乖巧的樣子,也就大概明白陳歐為什麼喜歡他了,有哪個大男子主義者不喜歡這麼個聽話的小東西?
陳莫言走後,我問旁邊的方正宇,“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你不要說你又沒興趣啊。”
方正宇這回倒是知道直視人了,這人難道之前是故意的?他像是很不滿我這麼追問他,“你突然這麼關心一個人,為什麼?”
“我。。。。。。我哪有?”我馬上恢複鎮定,“不過是看你們兩很搭,順手就介紹咯。”
方正宇不像是信的模樣,語重心長道,“你還是關心自己吧。”
這小子!我才是學長!
看這情形怕是湊不成一堆兒了,但也不是不可能,我計劃著五一來了好好再攛掇攛掇,估摸著能成。
宋然看我笑得一臉奸詐,誇張的抖著一身雞皮疙瘩,“大晚上的笑那樣兒,你自己不慎得慌啊?”
我丟他一記衛生眼,“爺在思考,你永遠達不到這種境界,甭嫉妒。”
他“呸”我一口,“你就貧吧,你那點智商,還思考,豬都比你有腦子。我說你是不是交什麼朋友了,老往外跑,起先我還以為是陳歐,人陳歐現在和陳莫言在一起,你算是什麼事兒?”
宋然教訓別人的同時,從來都不懂的對照自己。人陳歐和陳莫言一起時,他又不是沒去閃過燈泡,現在也有臉說我?
我壞水一起,一頓奚落,“陳歐?爺早玩膩味了,都好幾百年的事兒。姑且就告訴你吧,爺現在尋著個新嚼頭,簇新簇新的,那可比陳莫言好上了一萬倍!”
宋然一臉的不屑,“少得瑟,真要有,也不見你多興奮,暗自舔傷疤吧?你在我麵前逞什麼能?哥們兒不會寒磣你,哥們兒的肩膀永遠是你溫暖的港灣。”
我一陣子猛抖,“得得得,甭在這兒嘴賤,我沒你想的那麼淒慘,真跟陳歐沒關係了,這都小一年沒見著了,真要有個什麼,你那嗅覺會不知道?”
宋然咂咂嘴,“你這可吊人胃口了,真有什麼你倒是給我說說啊,別藏著掖著,倒是痛快點兒啊,你就真找著個第三春?”
“呸呸呸,什麼叫第三春?爺是正兒八經的人,哪來你那些荒唐胡事?”
“喲,還不承認了,陳歐一個這咱沒異議,我一個,你得承認,我可是你的啟蒙戀人,要說少了我,你人生能完整嗎?”
這家夥看是自戀上了,這時候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和他再胡扯下去,這樣隻會助長他的氣焰,一發不可收拾,我狂點頭,“是是是,您呐,就是我初戀情人,完美對象,一輩子難忘的那種,行了吧。”
這回宋然滿意了,“那你還是得說說你那第三春是誰啊?給我引見引見,發小你都不讓見?”
我也不和他多說了,陳樹德那是什麼人?先不提我們這不尷不尬算不算是在交往,就論那年紀,宋然肯定得跟我急,隻能先敷衍他,“改天,改天,一準得空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