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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端坐在床上,兩手交疊擺好,身正氣足地說:“我們的故事結束了,可生活還在繼續。。。。”
“哢嚓~~”
齊森然洗完澡推門進來,一看,立刻皺起眉頭:“你在幹什麼???”
“嗯啊?!”飛魚回頭看了他一眼,洗得水靈靈的男人一邊擦著腦袋一邊來到床邊坐下。
“咩嘿嘿嘿~~~”飛魚狗腿地湊上去。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來的貓的習性,抬著鼻尖一下一下地從齊森然脖子後嗅著他清新的體香味。
“啊。。。”他舒服地歎息了一聲,從後麵環抱著齊森然把腦袋耷拉在他肩背上。
齊森然特別癡迷這樣的時光,心肝兒都快融成水了。兩人走近了以後他才真正發現,飛魚是愛撒嬌的,又知道看氣氛,讓人心疼的個性。
“飛魚。。”
“嗯??”
“我們搬出去住吧。”
“為什麼?!”
外麵的客廳裏正好有一串腳步聲慢悠悠地響起,齊森然特欲求不滿地回頭瞅他。在這個小房間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成人隱私。可他不能真帶著飛魚搬出去,因為飛魚一個人在家沒人照應還孤單。莫耘看著他的鬱卒的臉色常吃吃笑,再怎麼心思敏銳,偏偏“搬出去住吧”的話他從來不說。
“唉~~~”齊森然歎氣。“咱也在頂樓加一層吧。”
“嗯?”飛魚好奇地湊過來看他的臉。
“行!”齊森然突然下了個決心,轉過來著迷地啄吻著飛魚說:“總之,咱先去旅遊一段時間再說吧。”
“啊?”
第二天他就帶著飛魚出門了。整整兩個星期,他不幹別的,天天守著飛魚吃他,陪他養體力,再吃。。。再養。。。再吃。。。。
最後一天,小惠來了電話。她從次和百裏愈打過電話以後就完全成了逼婚三娘,鄭耀南覺得她是克星,她進一步他就退一步,來來回回鬧騰了好些日子。終於。。。從一開始,他爹媽就已經被一舉被拿下了。
“我要結婚咯~~~”小惠樂顛顛地報喜。
“。。。”齊森然在心裏為鄭耀南默哀。。。
假期延長了他是開心慶幸的,兩人又悠閑地晃去了。結果鄭耀南一見到他就臉紅了。
“小惠!!你對他做了什麼!!??”齊森然痛心疾首:兄弟呀~~手足呀~~~
小惠別開臉,扭捏地(特奸的說。。)“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趁著齊森然和鄭耀南沒注意,朝著飛魚比出一根倒立的大拇指,說:“搞定!!”
過了短短幾天,百裏愈果真出現了。他苦笑著看著已經是婚紗加身的小惠說:“你呀~~~”
“嗬嗬。。。”這時候小惠才正經的回答:“沒覺得合適我也不會真做到這一步的啦。”
“那就好。”百裏愈了然,抬眼看了看還在害臊靦腆的鄭耀南。因為實在好笑,他忍不住噗嗤笑出來了。
“你笑什麼!!”鄭耀南惱羞成怒。
百裏愈搖搖頭,笑了好一會兒才說:“等你家小孩出生了我第一個告訴他:你爸比是被媽咪拿下的。”
“。。。。。”鄭耀南除了磨牙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真是的。。”百裏愈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我走前就讓你主動一點了,結果你。。。噗~~~”
百裏愈是不敢直接告訴鄭耀南說慫恿小惠的是自己。這會兒他腦袋還混沌著,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來。等過段時間能忘幹淨了是最好不過的,要是想起來了也遲了。
婚禮上,魏家的老頭兒壓根兒就沒認出來三個如花伴郎裏有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跟著來蹭幾頓飯吃的莫耘和伊江雪混在人群中看著老頭兒病態的精神不濟。
“哼。。”莫耘搖搖頭。“換回男裝就認不出來了,那當初到底為的什麼想領養。”
伊江雪沒說話,眯著眼看著婚禮中的那對新人。好長時間了他突然說:“我們也結婚吧。”
“欸??!!”
伊江雪回頭看著詫異的他,說:“一到有什麼用的時候,看到你拿出自己單用的戶籍本就覺得…”他低下腦袋,揉了揉額頭,以此遮掩臉上的表情。“不是很舒服。”
通常遇上要用到戶籍本的大都是飛魚,飛魚和他是在同一本,莫耘也真的和伊江雪不在同一本裏。
“嗯。好啊。”莫耘欣然點頭。雖然彼此都不年輕了,雖然連一次小青年的求婚都沒有過,他還是很驚喜的。雖然結婚了也入不了籍,可是電子檔會變成已婚,然後那個結婚對象會是他們彼此。然後,必須努力爭取一顆戒指,套得死死的,死了也摘不下來。。。
“我結婚禮物就要一顆戒指吧。”莫耘說。要是自己不開口要的話,這家夥也許又會擅自省略。他緊緊拉著伊江雪的手,心裏膨脹開的狂喜撐得他覺得自己像是要飄走了。
“嗯,買。”伊江雪說。
飛魚新畫的手繪本是《歌姬》,他端坐在床上,一直念到最後一頁。“化作流光前,歌姬說:‘我因有過去而歌唱,我因有現在而歌唱。我因悲傷而歌唱,我也因幸福而歌唱。’”
念完飛魚又自己感動了好一陣,比起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小女孩和貓》的真正最後一幕,《歌姬》隱藏的內在情節不那麼叫人揪心了。淡淡的淡淡的,歌姬一直在接受,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他都能從容接受。
“啊。。。”飛魚為自己的童話感歎。
“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跳下床翻找起了床上床下的東西。莎莉和其他的貓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找到了!!”他興致衝衝地拎出被叼進床底下的小布片。他也不跟貓們生氣,拿著布片衝出了房間。莫耘和伊江雪結婚了以後徹底搬上了三樓,給他們兩口子留下了二樓的所有空間。齊森然在堆積的工作裏抬起頭,隻見飛魚拎著一條係帶內褲的兩邊帶子。
“怎麼樣?!”飛魚樂顛顛地炫耀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早就覺得這個比較舒服了,可惜都是女生用的,我穿著不舒服也不好看。那天總算找到了這個,本來想早點給你看的,結果給忘了。”
齊森然扔下手裏的資料支著腦袋看著站在門邊的飛魚,好不容易等他絮絮叨叨的念完了,他說:“我突然發現一件比這條布重要的事了。”
“啊?!”飛魚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你都叫我什麼來的?!”
“呃?!”
飛魚一楞齊森然就開始挑眉了,好不容易有兩個人的空間了,結果工作堆積嚴重。那一桌麵的未閱文件就是天河的話,他和飛魚就是牛郎和織女了。然後。。。。內褲是喜鵲,結果從始至終織女都隻稱呼牛郎第二人稱。
飛魚怔愣了一陣,甩了下手帕(內褲的說。。)捂著臉半頰,說:“親愛滴~~honey~~~阿森~~森然~~~~寶貝兒~~~心肝兒~~~~死鬼~~~死相的。。。。”
齊森然全搖頭了。一大堆沒實質內涵的愛稱撇開不說,森然太有距離感。阿森。。。讓他第一個就想起莫耘。。。
飛魚一點也不受打擊,手帕(。。。)又一甩,說:“那你還讓人家叫你神木嘛~~~”
齊森然埋頭想著,伸出手招呼飛魚靠近過來。飛魚也樂顛顛地過來了。
“啊~~~不知道~~頭好疼。。。”他甩甩腦袋,拉著飛魚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厭倦地推開桌麵上的資料,他收手緊緊的把飛魚圈在懷裏。鼻尖在他嫩嫩滑滑的皮膚上蹭了幾蹭,忽然說:“頭好疼,說幾句舒服的來聽聽。”
“好呀。”飛魚樂意效勞,仰起臉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張口說:“IloveyouImissyouIwantyou。”
齊森然咧嘴笑了下,飛魚不擅長示愛的事他已經看出來了。所以那幾句逗他放鬆情緒的愛語,雖然是沒啥實質感的外文,他還是很高興很滿足。
折騰到後半夜飛魚睡下了以後,齊森然從外衣口袋裏翻出來一隻灰絨盒子,從裏麵拿出戒指悄悄套在飛魚的左手無名指上。然後親了一下他的手。
“我們也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