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早安。”蕭若賦一臉笑意，為蕭若詞準備好了洗臉水。
    “這麼早。”蕭若詞掙紮地掙開了眼。
    “夫子，不早了，已經卯時了，您該給宇文少爺去上課了。”蕭若賦提醒道。
    “我平時都是辰時以後才去他家的。”蕭若詞伸了伸懶腰，坐起了身。
    “這樣啊，對不起，夫子，您再睡一會兒吧。”蕭若賦憋著小嘴。
    “不用了，我現在也睡不著了，”蕭若詞看了看蕭若賦，“以後這種事讓丫鬟們做就行了，你現在是我的弟弟，也就是蕭家二公子，明白了嗎？”
    “明白了……”蕭若賦感覺自己怎麼做什麼都是錯。
    “對了，你不想問問，我什麼時候教你讀書嗎？”蕭若詞問了一句。
    “當然想，但是我想夫子可能有您的安排吧，我可以等！”蕭若賦目光堅毅。
    “好賦兒，我怎麼會讓你等呢，今晚我就來好好教你。”蕭若詞嘴角泛起一絲笑。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好好用功，不會輸給宇文少爺的！”蕭若賦喜出望外。
    晚上，蕭若詞教完了宇文天，趕回蕭府，草草扒了幾口飯，便和蕭若賦進了書房。
    蕭若詞先教蕭若賦認了讀書寫字必備的文房四寶，教他磨硯、握筆，他拿出兩張紙，自己寫一個字，讓蕭若賦跟著他寫。燭火一直燃到夜半。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蕭若賦也確實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加上勤奮刻苦，宇文天會的東西他會了，宇文天不會的東西他也會了，連蕭若詞也不得不讚歎這孩子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一個陰沉的傍晚，濃雲密布，空氣悶得人要死，似乎是有一場暴雨。
    蕭若詞的轎子準時落在了自家門前。
    晚飯過後，蕭若賦興高采烈地拉著蕭若詞進了書房，也就是寢房。
    “認識了這麼多字，有些書也能看看了，開心嗎？”蕭若詞問道。
    “開心！當然開心！”蕭若賦笑容一直不退。
    “你還想學習更多的字麼？”
    “想！當然想！”蕭若賦就這麼天真地回答。
    “你過來。”蕭若詞坐在床上，對蕭若賦說道。
    蕭若賦就這麼過去了，猝不及防，便被蕭若詞按倒在了床上。
    “夫子？你怎麼了？”蕭若賦以為蕭若詞出了什麼事，反而去關心他。
    “我教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有所回報呢？”蕭若詞將臉貼近了蕭若賦。
    “是，夫子想讓我怎麼回報？”蕭若賦問道。
    “我想要你！”蕭若詞的眼中流出了欲望。
    “什麼？唔~~”蕭若賦剛想繼續問，雙唇卻被蕭若詞堵住，蕭若詞大肆地吮吸著，舌尖不斷在蕭若賦的口中挑逗、攪動，蕭若賦的舌頭也被不自覺地帶著攪動，口腔中滿是蕭若詞不斷送入的熱氣。舌尖的交纏，攪動的黏液，蠕動暫息的瞬間，連帶著一絲絲晶瑩而又被拉得狹長的白色液體。
    蕭若詞的嘴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手也開始在蕭若賦的身上遊走、撫摸，蕭若賦想要推開，但卻被比自己健壯得多的臂膀給按了下去。蹂躪完了舌尖，蕭若詞又轉而攻向蕭若賦的脖頸，舌尖輕舔，牙齒啃咬，像個吸盤似的吸了上去，引得蕭若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蕭若賦扭動著頭，不想讓蕭若詞得逞，怎奈自己長期營養不良，哪還有力氣！眼看蕭若詞撕開了自己的衣襟，唇齒間的輕佻快要肆虐到自己敏感的地方之時，蕭若賦使了吃奶的力氣，對著蕭若詞的脖子就是一下狠抓，蕭若詞疼得立馬住了手，輕輕摸了脖間的疼痛處，愣是在指尖擦了幾道血印。蕭若詞瞪向受驚嚇的蕭若詞，給了他一巴掌，將他扇滾到了地上。
    蕭若詞又用指尖摸了摸傷口，依然是幾道未幹的血跡，他索性將手上的血添了幹淨，抓起蕭若賦的前襟，用力地抵著他前進，蕭若賦雙腿不聽使喚，連連後退，最後被蕭若詞猛地撞在了一堵牆上。蕭若詞輕輕敲了幾下牆，一扇小門打開，黑漆漆的，蕭若詞將蕭若賦猛地往裏一推，便把小門關上了。
    連著七天，他都隻叫人多帶點飯菜，將自己吃餘下的通過小孔推進了小黑屋，自己則向宇文嘯告假十天。小黑屋內不斷傳出狗吠，許是在爭食。
    到了第八天，蕭若詞沒有聽見什麼大的動靜，便打開了密室的門，進去將蕭若賦抬了出來，蕭若賦暈了過去，儼然又瘦了幾圈，較先前來的時候差不多。
    蕭若詞將蕭若賦扔到了地上，用腳踢沒踢醒，便將下人準備的涼了的洗腳水對著蕭若賦的頭，一點一點地傾倒，越來越多，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蕭若賦終於醒了，起不了身，雙眼無神。
    “你還想繼續過在小黑屋裏的生活嗎？”蕭若詞冷冷地問。
    蕭若賦無力地搖了搖頭。
    “說話！”蕭若詞吼道。
    “不！”蕭若賦歇斯底裏地喊了一句。
    “那你以後聽我的話麼？”蕭若詞又問道。
    蕭若賦不回答。
    蕭若詞蹲下身，揪起了蕭若賦，蕭若賦麵無表情地仰著脖子。
    “說，你以後聽不聽夫子的話了？”蕭若詞將語氣放和緩了些。
    蕭若賦嘴唇動了一下，似是要說什麼，但是又暈了過去。
    “賦兒……”
    蕭若賦醒了，環視周圍，又回到了書房，有了光。
    他側眼看去，蕭若詞握著自己的手，趴在床沿上睡著了，蕭若賦依舊驚嚇，趕忙將手抽回，坐起身，蜷縮在床角。
    “嗯……”蕭若詞被他這個動靜弄醒了，“你醒了？”
    蕭若詞很是高興，他坐上了床，想要去拉蕭若賦，但蕭若賦對他很是排斥。
    “賦兒……”蕭若詞輕聲叫了他一句。
    “你騙我！你說要教我讀書，你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你就是想欺負我！”蕭若賦哭道。
    “我沒有騙你，我是要教你讀書的。”蕭若詞辯解道。
    “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蕭若賦難以啟齒。
    “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因為，我真的沒有辦法控製我自己……”蕭若詞別過頭，以手扶額，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我真的沒辦法不被你吸引，我無法抗拒，在宇文府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了……”
    蕭若賦睜大了鳳眸，淚水源源不斷流出。
    “你知道麼？我第一次去宇文府的時候，你正好跪在雪地裏，宇文老爺讓你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側臉，僅僅隻是一個側臉，便讓我魂牽夢縈……”
    蕭若賦抽泣著不說話。
    “宇文公子學術不精，且又心不在焉，我每次去，他也很是無禮的，漸漸地，我就厭倦了給他做夫子，甚至，想向太尉辭了這夫子的職務。但你可知，我為何每次還能夠強忍著不悅踏進宇文府的大門麼？”蕭若詞望向蕭若賦。
    蕭若賦與蕭若詞四目對視，終究沒脫口一個字。
    “因為，你在宇文府裏啊”蕭若詞笑了笑，“我去了宇文府也隻能陪他那個少爺在書房呆一天，很少能夠在太尉府自由行走的，這樣，我也就沒有機會找你，但是，我心想著隻要你還在府裏，我就一定能遇到你的。”蕭若詞笑言。
    “我不要聽你說話……”蕭若賦眼淚又滾落了下來，頭撇向一邊。
    “不聽就不聽吧，”蕭若詞勉強地笑了笑，“那，你早點休息。”說完離開了房門。
    蕭若賦抱膝蜷縮，靠在床角，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
    一連三天，蕭若賦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連飯也不吃，本來體力就虛弱的他，這下真的起不來了。
    “賦兒，就算你再怎麼恨我，身體是你的，你怎麼能糟蹋自己呢？”蕭若詞心急如焚，“你要是想用糟蹋自己來讓我心痛，那你已經做到了，我求你，吃點東西吧，等你好了，你想怎麼打我出氣都行。”
    蕭若賦半睜的鳳眸看向別處。
    “賦兒，隻要你肯吃東西，我絕不再逼你……”
    “賦兒，你想念書，我教你米，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
    “賦兒，隻要你肯吃東西，我保你十年後一舉奪魁，這樣，你就不用再看見我了……”
    可是蕭若賦就是不理他。
    “賦兒……”一顆淚珠從蕭若詞眼角緩緩滑落，蕭若賦餘光掃到，也被驚了一番。
    “你若不進食，那我便與你一同絕食！”蕭若詞將手中飯碗扔走，雪白的飯粒加上色澤鮮豔的菜肴，全部與塵埃混在了一起。
    “你真浪費……”蕭若賦終於開口說了話，他本想起身，卻因實在失了力氣而一個踉蹌滾落到地上，嚇得蕭若詞趕忙去扶他。蕭若賦推開了蕭若詞，匍匐著爬向打落的飯碗，抓了一把飯就準備塞進嘴裏，蕭若詞見狀趕忙把他手裏的飯再次打落。
    “這麼髒的東西怎麼能吃？”
    “在宇文府的時候，我什麼髒東西沒吃過……”蕭若賦也甩了他一句。
    蕭若詞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對外喊了聲“傳膳”，仆人們端著美味佳肴放在了桌子上，依舊是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蕭若詞將蕭若賦扶起，任他反抗，還是將他抱到了座位上，為他夾好了菜。
    “賦兒，隻要你肯吃飯，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蕭若詞勸道。
    “那你剛才連著向我保證的那三件事可能做到？”
    蕭若詞細細想了一下，那三件事啊，他笑著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蕭若賦卻還是賭著氣，撇過臉，自顧自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