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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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前發生了這樣一件事,那是在蓋聶把衛莊帶到現在的住處之後。衛莊枕著手臂正在思考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麵而來,他冷笑一聲用劍鞘擋住了暗器。
    鳳羽飄落,白鳳側身一閃,躲過出劍的鯊齒,穩住腳步時,衛莊的劍不知何時已逼到眼前,他有些勉強的後退幾步,腳下還未踩穩,鯊齒已抵上了喉嚨。
    白鳳抬起頭,眸中帶著些淩厲。衛莊收了劍,淡淡的說,「你不必如此心急,幾十日前,我尚能一劍製服你,方才你在我手下已接了三劍。」
    與衛莊交手的人,沒有不為鯊齒的氣勢感到壓力的。那劍法快到不及躲閃,隻得用手裏的兵器去硬接,但連連後退的腳步卻無疑暴露了弱勢。對於白鳳來說,能赤手空拳的躲過衛莊的劍一直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事。
    聽衛莊如此說,白鳳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衛莊接著冷斥了一聲,「不過若我要下手,不論是一劍還是三劍,到你接不下的那一刻,你就死了。橫貫四方的起手式你見過,四種變換,而你隻接了三劍。換句話說,這麼近的距離,你單憑輕功,連我一招都擋不下。」
    「是麼。」白鳳捏著拳頭,沒再說話。
    其實白鳳那日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這地界離墨家近得很,不用輕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是來做什麼的。」衛莊問道。
    「我隻是順路。」白鳳的手裏多了幾隻卷軸,「有些事需要盡快處理。」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他打算替赤練來看看衛莊此刻到底怎麼樣了。
    原來是順路麼,衛莊的唇邊漫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他轉過身,完全沒有接過的意思。「交給你了。」
    就算是白鳳,當時心裏也咯噔一下,衛莊不是不知道這些決策的緊急性。他冷哼一聲,「你倒是信任我,若是出了什麼紕漏。。。」
    「自然是你來負責。」衛莊淡淡的一笑,緩緩看向白鳳,「我看你正好閑來無事。」
    此刻若是赤練在場,一定能適時的緩解這兩個冷性子男人之間的低氣壓,那女人的話聽著總是酸溜溜的,卻都一針見血。「哎呦,白鳳,衛莊大人這是多麼寵你,才給了你這個鍛煉的機會。」
    如此如此雲雲,在白鳳聽來全是廢話,這麼好的鍛煉機會,還是留給她慢慢享用吧。
    衛莊派的任務,白鳳通常會做,不會偷工減料,但也絕不會多做討賞。目前為止隻有兩次例外:一是對盜蹠愛慕的他如何也看不順眼的端木蓉下了殺手;二是帶著傷在千機樓和盜蹠爭一個對流沙沒用的破銅盤兒。
    思緒由前幾日拉回到現在,白鳳靠在門上,手裏撚著幾根鳳羽,唇邊的笑意冰冷,你給我找事,那我也給你找點事做。
    衛莊原本沒打算在意,蓋聶注意到門口的一瞬間臉色有些蒼白,他一把拉住他的肩,將他按倒在桌上,俯下身隻顧在那滑膩的脖間吮咬。這是難得的,蓋聶能稍微順從一點的時刻。
    「你心裏還是在意那女人的,若是傷好了,就去看看她吧。」白鳳看著那幾根被攆得皺起的鳳羽,笑意越來越深,「對了,你交待我先「替你」好好照顧她的事,我記下了。」
    「才過了多少日子,越發的長本事了。」
    衛莊從不介意來自白鳳的任何挑釁,隨著白鳳的成長,越來越需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要還製得住他一日,衛莊就很樂意陪他玩一日。想來是前些日子去墨家找那小賊的事被幾隻卷軸攪了,一直壓著火氣到現在。
    蓋聶眼角的餘光盯著門外,衛莊俯下身將他環得更緊,若是白鳳能把嘴閉上,老老實實在那邊站著,倒也真是無意中幫了大忙。
    漆黑的夜色中撲撲楞楞飛過一隻諜翅,白鳳攤開手讓它落在指尖,那藍灰色的鳥兒抖擻著滾圓的身子,嘰嘰喳喳說了幾句,白鳳聽了合掌一握,那鳥兒險些被捏死在裏麵,趕忙飛走了。「好啊。。」他的心情越發的不怎麼樣了。
    蓋聶揮出的一掌被衛莊攔在了半空,衛莊才注意到白鳳已經離開了。「師哥,你還是剛才的樣子讓人喜歡些。可惜,我們的事,我看他並非看不出來。」
    「小莊。」
    蓋聶想抽回被握住的手,試了幾次,衛莊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他的衣服被扯落,腿被壓住,整個上半身被按在桌上,幾乎是用不上力。那方才被吻得沾了水色的唇,在黑暗中格外的誘人,衛莊低下身去,蓋聶卻側過了臉,「白鳳說的是真的麼。」
    這話倒是成功阻止了衛莊。衛莊捏著他的下巴正到自己麵前,低笑一聲,「怎麼,師哥你吃醋了。」
    「小莊。」蓋聶直視著他,淡淡的說,「若是真的,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有些東西不要錯過了才好。」
    「果然不能對你期望太高。」衛莊來到他的耳側,低聲問著,「師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蓋聶一怔,半晌才緩緩答道,「我,不想明白。」
    「那就是明白了。」他說著,一口咬在滑潤的耳廓上,直咬得蓋聶渾身一顫,蓋聶用手撐著剛側過身,雙唇就被狠狠地捕獲了。衛莊的吻同他人一般霸道,他一把將蓋聶按回桌上,扯掉自己的衣物,讓兩具滾燙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冰涼的液體滑進喉嚨,蓋聶的眸光一凜,扼住衛莊的脖子,側過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師哥。。」衛莊的手指穿進漆黑的發絲間,不顧頸間逐漸勒緊的手,望盡那眸中的淡漠,「師哥。。你別怕我。」
    蓋聶的目光亦如那日在機關城時一般認真,「小莊,那個不肯用手段,執意與我公平一決高下的你,即使會取了我的性命,也不可怕。但是。。」
    衛莊想,蓋聶想起了與端木蓉成親那一晚被灌了藥的事。同樣的事,麵對蓋聶,如何可能成功第二次。衛莊那眯起的眸子遮住了瞳色中原本的色彩,他說,「師哥,那不是迷藥,那是幫你順理真氣的東西,我隻是覺得你最近心事很多,縱劍術最忌諱。。。」
    蓋聶愣住了,他幾乎沒有聽到之後的話,扼在衛莊脖間的手一時間也僵住了。口中剩餘不多的東西慢慢滑進喉嚨,留下一片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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