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出了這些狀況。”
    “脫離危險了嗎？”賽文問。
    “好在沒打中要害，凶手用K8手槍，子彈沒有留在體內。”
    “還好，那個麵具人你遇見了？”
    “他簡直毫無破綻。”托瑞無奈地說道，“和他交手，他的徒手格鬥完全占了上風，很可能練過空手道、格鬥散打。”
    “他竟然沒用手槍對付你，這蠻令人意外的。”賽文站得有點累了，坐了下來，大半夜接到電話，趕往這裏，任誰都會疲憊，“他們不在那工廠嗎？“
    “我也覺得奇怪，那家夥，好像故意在等我們，”他揉了一下眼睛並說：“我們進到工廠內，沒見到一個人，什麼設備也沒有。”
    “蓋勒森是怎麼回事？”賽文問
    “那裏麵空空蕩蕩的，隻有幾盞燈亮，不過地上有攤液體，我本想收集回來做檢驗的，可誰曾想，燈全滅了，我打開手電，或許是照到蓋勒森讓凶手瞄準他的，是我的失誤！”托瑞低下頭雙手捂臉說道。
    “但我覺得很蹊蹺。”托瑞接著說：“如果不是他們提前收到消息，怎麼會讓他們提前撤走？”
    “我明白了，你之前的懷疑不無道理，警局有人叛變了。”
    “這隻是一種猜測，但是越來越接近這個解釋了。”
    “會是誰呢？”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托瑞掃視病房四周，在賽文身上停了一會兒，時而惆悵哀歎，時而諾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
    “不知道，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聯係，消失的警員。臥底不明地死亡。”思考再三，托瑞腦中突然閃現一個思路，他報住頭，一直在找，卻怎麼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天剛亮，托瑞就起來了，他開車到昨日的現場，有個警員在門口職守，想要進去必須有警長的特許，天太早，他不想打擾賽文，也不想那麼麻煩，走到工廠測門，是被完全封死的。他走到昨日走出來的巷道，想起來工廠的天窗和一堵牆挨在一起，從那裏可以潛進去。
    當他進到昨日發現不明液體的廠房，地上的液體已經幹了，依稀還有點痕跡，收集起來拿到警局去化驗。
    到華人街警局已經中午，托瑞決定在街角的中餐館吃午餐。等餐期間，隨手拿起份報紙，翻看幾下就扔在一邊了，裏麵大多都是說國際衝突、導彈部署問題。以及國會通過法律條文諸如此類的，加上國內一條消息是港口查獲走私商貨。娛樂版都是一些明星離婚出軌的文章，不知道星條旗下的人民為什麼熱衷於這些，一整個早上情緒都很壓抑，再加上這份中餐加了不少辣，讓本來心情低落的他就更不爽了，胡亂吃幾口買單就去警局了。
    午飯後，警局就已經開始忙碌了，電話聲此起彼伏，走廊不少警員進進出出，有的剛吃飽，有的還沒午飯就一直在忙活，一個警員，他叫鮑勃，抱怨說有個碼頭走私案必須交蓋勒森長官批閱，但他現在還在醫院靜養，得帶去醫院交由他批複。托瑞建議讓自己代勞。這個警員看了看托瑞，眼神中充滿了懷疑的目光，再看看周圍人，掃視眼前的文件。托瑞見此打算放棄，身後一個聲音說：“嘿！鮑勃，你可以信任他。”
    轉頭一看，是賽文走到身邊，“這是托瑞，經常協助警局辦案。這是鮑勃，信息部的成員，”賽文對鮑勃說：“文件就交給他吧，你也沒吃午飯，托瑞會幫你帶到蓋勒森長官那兒的。”
    賽文拍了一下托瑞的肩膀，示意去他的辦公室。
    “我希望你能派人化驗一下它，這是現場找到的。”托瑞把樣本袋放在桌上。
    “你這幾天不用去報社嗎？”
    “我在休假，社長已經欠我幾個假期了，投入破案中是最好的休息。。。。。。”托瑞腦子閃過一種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是賓格說的，意思上大體一樣，雖然跟原話不同。
    “嗬，要是賓格在就好了，沒有了處理器真的對我們是個煩惱。”
    “我們不可能沉浸在過去，”托瑞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時常會覺得，失去一個好朋友是莫大的損失。他的性格有幾分古怪，但人蠻好的不是嗎？我還記得是斯蒂莫教授介紹我倆認識，當時我還隻是個為新聞東奔西跑的記者，為新聞累死累活的。托他的福，報導幾次大事件，有了現在這個職位，這其中，也離不開你的幫助啊！”
    “也因為你，他也名聲大噪，接手的案子越來越大，案值越來越大。”
    “是啊，現在他不在，華人街的住所空著。。。。。。”托瑞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