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是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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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唱世界之歌,
一起走下去,
仰望天空。
嬰兒的哭聲,
昆蟲的振翅聲,
輕飄飄地,
乘著思念。
也許是風從沒關嚴的窗子偷偷溜進來了,窗台上的一本厚厚的歌詞本嘩啦啦地翻動起來,最終定格在了一頁,一看就是主人經常翻到這一頁。
幹淨的白紙上,一行行端整的手抄字看上去十分悅目。
這一頁上的歌,叫做《世界之歌》。
很巧,不遠處正好傳來了這首歌的鋼琴的伴奏,以及,一個清越的歌唱聲。
“這麼喜歡這首歌嗎?”
門口的風鈴在這時輕輕響了起來。
鋼琴聲和歌唱聲頓時戛然而止。
“說過多少次了,請不要隨便進我的臥室。”
一架白色的鋼琴前,坐著一個看上去還稚氣未脫的女孩,白色的長袖睡裙和純白的鋼琴看上去十分搭配。但眼下,她看著來者,卻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來者聽到這話略微頓了頓,停住了靠近女孩的腳步,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晴天,你••••••”在燈光下,可以看清來者一身西裝,看上去和房間內田園自由式的風格格格不入。
叫做晴天的孩子絲毫沒有耐心來者在自己的房間默默唧唧地不願離開。再次冷冷地開口“爸爸,請問有什麼事?”
“晴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嗯?”
晴天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但難說是因為由小窗侵入的冷風而打的冷顫,還是驚訝於父親會說出這話來。
“爸爸知道,這些年一直忙著做生意,幾乎不怎麼顧得上你和媽媽,你的生日爸爸也幾乎沒為你過。”看著晴天還是沒什麼變化的臉,做父親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啊,其實也沒什麼多說的,既然是你的生日,你今晚可以和我還有你媽媽一起吃飯嗎?”
風稍稍小了些,一些淘氣的風攜起了晴天棕色的長發,柔和地綻放在空中。
良久,晴天麵無表情地和上了鋼琴蓋,,緩緩轉過頭,目光與父親對視“實話說,我挺意外的。”
“意外?”
“是啊。”晴天的嘴角扯過一抹笑,但沒有高興的成分,隻能看出一抹無奈的嘲諷“我的生日是在前天。”
這下換到父親驚訝了“前天?我記得是今天。”
“確實是前天,我和同學過的。就是一回家就被你罵一天到晚不著家,但那時候才晚上八點的那次。”
“這••••••這樣啊•••••••”父親有點為難地笑了一下。看樣子倒像個被母親說出糗事的孩子一樣露出有點不知所措的神情。
在貌似考慮半天要說什麼話無果後,父親隻好苦笑一下,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的櫃子上放了一個鵝黃的禮物盒,轉身開門準備離開。
“喂,等一下!”
晴天突然說道。
“你是怎麼想到要給我過生日的?”
“啊,我啊?”
父親沒有回頭,隻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說我今天晚上就要死了,你信嗎?”
晴天的眼睛睜大了一些。
風停了。
“哈,騙你的。”
“喂!”
門關上的瞬間,一隻粉紅的兔子玩偶就狠狠地砸到了上麵。
“切,這幼稚的老家夥。”
哭笑不得的語氣。
爸爸,如果我知道我當時那麼說有多傷你的心,或者在你走之前,露出一次笑臉。
那我想,我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內疚了。
滿目的鮮紅,一點一點流失在眼裏。
第二天早上,管家爺爺急匆匆地把我從學校裏拉出來,不顧滿堂嘩然,也不顧我一路莫名其妙的問題。隻在坐上車的瞬間,告訴我,爸爸他,在昨天晚上,死於車禍。
爸爸他,死了。
死了。
媽媽哭的時候,我麵無表情地打量著躺在靈床上的老家夥。這老東西,睡著的樣子可比嘮嘮叨叨的樣子好多了。
可是,內心卻有個信息在一閃一閃。
哭啊!你怎麼不哭啊?那可是你的爸爸啊!你的親爸爸啊!為什麼,你不哭呢?
老家夥說過,女孩子半年來就沒有男孩受歡迎,如果哭的話就更惹人煩了吧,矯情。
爸爸,我不哭。
我哭不出來。
你這平時對我愛答不理時冷時熱,一年有十一個月不著家,連自己女兒的生日和自己的結婚紀念日都記不清的老混蛋滾了。我怎麼可能哭出來。
但是,心裏為什麼,還是有點酸酸的感覺呢?
老家夥,死了都不讓我安生。
但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在你被推進火化室的時候,麵向被關上的門,叫上一聲,爸爸。
即使後來,我知道你所謂的生意是毒品交易,殺人越貨更是數不勝數。但在家和媽媽說話時一口一個老家夥老家夥,如果在外麵有誰敢說一句你的壞話,這種人不是明明滴酒不沾卻在白天掉進了湖裏,就是走在路上被一根從天而降的鋼條砸得人形都沒有。
順便一提,爸爸離開我屋子的那天晚上,我在臨近爸爸臥室的客廳撿到了一塊很奇怪的碎片,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倒是奶奶看到後,認命似的歎了口氣,告訴我,那是死神鐮刀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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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和大家主動說話呢!啊~其實想要說的話很多啊,但總的來說,我希望看到大家給我留言。不是打算掙人氣,就是很喜歡讀著大家給我留言時的感覺。
總之,謝謝一直支持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