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什麼地方錯了”吉爾急急辯護，“我們再來一次。”
    不論多少次都不能成功，我給你的，隻是一個虛幻的夢。
    但是，這卻是你生活下去的全部世界了吧。
    巫師說下一個要試試不同的季節，所以日期一拖再拖。
    但是，秋天很快就來了。於是，就有了第三個，第四個。
    食物，玩具，工作和錢，一切可以引誘這些孩子的東西，都用上了。城堡附近的流浪兒，農場裏的少年，還有城中學院的學童，都被招到城堡中。
    然後，各種各樣的少年被用於儀式。
    有不少孩子，在被巫師綁起來的時候，還試圖向一邊的男爵求救。對，他是好人，他是名族英雄，壞人是我，我不是法國人，我隻是一個巫師。
    男爵的眼睛還是一片火一樣的光，如同麵前的火焰一樣。
    弗朗索瓦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幹脆，離開算了，他這樣想著。吉爾好像預知了他的思想，幾乎時刻都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有走的機會。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這五年，是弗朗索瓦一生中最幸福的五年。
    不用時刻擔心被驅逐，每天都有鮮肉和美酒，男爵擁有很多黑魔法書，可以隨意翻閱。
    曾經的恐懼也淡化了。
    巫師又夢見鮮血了。他已經很淡然地看著眼前的紅色慢慢擴大到整個視野中。
    甚至有些無聊，隻是希望快點結束，然後就能好好睡覺了。隻是，這一次的夢境似乎有些不一樣。
    紅色的血中，漸漸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手執利劍的女人，穿了一身鎧甲，凜然地看著他。
    “異端！”她用劍指著他。
    “說什麼呢，你自己不也是異端嗎？”弗朗索瓦立刻明白了她是誰，他諷刺回去。
    “不要再毒害他了。”女人似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繼續自己的話。
    “毒害他的不是我，而是你。”巫師繼續說。
    “異端，從他的身邊滾開。”女人揮著劍，就要劈下來，“你想要害死他嗎？”
    害死？指的是什麼？
    殺掉那些孩子的是我，關吉爾什麼事，要報複，找我就好了。
    你是來報複我的是吧。我知道，你是恨我搶走了吉爾。
    其實我完全沒有搶走他，他還是你的。
    弗朗索瓦在夢裏閉上了眼睛，他累了，幹脆讓她劈死算了。
    每天這樣，也是很辛苦的。罪惡感已近將我壓垮了。
    貞德的劍沒有劈上來，但是足夠他清醒了。他不想睜開眼，但是，吉爾在血裏的情景不斷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