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地獄結盟的儀式。”巫師猶豫了一會，將他知道的所有說了出來，“可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結盟啊，我願意。”吉爾也猶豫了一下。
    他是對這一套地獄學說產生懷疑了嗎？
    “手上沾染的血越多，越容易見到巴隆。”弗朗索瓦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恩，城堡裏還有一個孩子……”吉爾來回走了一下說，“你再去準備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再來。”
    “結盟的時候，不需要孩子。”他補充，“用的是自己的血。”
    “無所謂，隻要她能夠複活，就是將我渾身的血都抽幹也無所謂。”吉爾卷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下，青色的血管在跳動。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遺餘力想讓她複活？”巫師放下他的袖子，他迷惑。
    “她是我這一生中最特別的的所愛。”提到貞德，男人的眼中又出現瘋狂的火光。
    吸引我的是你的這種執著嗎？不，在我看來，你所愛的人，隻是你自己罷了。與其說你愛上了貞德，不如說，你愛上的是那段和貞德在一起的肆意歲月。
    但是，隻是這樣的假象，都足以溫暖得讓人燃燒起來。如果真的得到了他的愛，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驚天動地？
    “我隻是覺得，與其不停去肖想一個亡靈，不如仔細得看好身邊的人。”巫師抿著嘴，極為艱難得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也許吉爾再也不會讓他踏進城堡半步。
    但是，隻要他明白了，傳達到了，就足夠了。隻要你沒有將我趕出去，我就會一直說下去，說到你動搖為止，說道你願意看我一眼為止。
    “身邊的人？身邊的人有哪一個比得上貞德？她是那樣得聖潔，那樣得純淨……”吉爾仰視，目光仿佛可以穿透雲層，直達天頂。
    貞德，這就是你的魅力？
    黑暗中的人無比向往著光明，弗朗索瓦早就明白這一點。
    但是，但是，誰又不希望有個人能在身邊一直陪著自己呢？
    就連這樣的我，也希望能有個人，陪在身邊。
    男爵是團火，若是能將我烤化，我願做那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