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男校花 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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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找到了,沙平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另外一個鬧失蹤的人——李佳。
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流行這樣,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叫人不安心呢。
沙平回到宿舍的時候,李佳還沒有到,朱坤和何英傑已經決定搜人大計了,沙平找了一天的狗哪還有精力再去找人,可是李佳不是普通人,那是他舍友是他鐵杆啊,再苦再累也要去找啊。
三個正在如火如荼地討論從哪邊開始。
何英傑率先開口:“他電話一直關機,□□也沒上,看來不在網吧,先去超市找?”
“非也非也!”朱坤搖頭,“就算吃貨,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超市,我覺得咱們應該去體院。”
沙平深以為然:“最起碼先去那裏看看。”
主上都發話了,於是幾個人準備了一下,浩浩蕩蕩地準備出去。
哪曉得前腳剛要走,李佳後腳就回來了。
“胖子!”何英傑飆淚,一下子撲了過去,“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李佳被撲到地上成了天然肉盾,往常他們也經常這樣吵鬧,他仗著自己肉厚油多,一貫是無所謂的,可是今天不一樣,屁股與地麵相觸的時候一陣撕心裂肺的的疼痛叫他差點沒咬斷了舌頭。
“佳!”沙平被他那淒慘的神色嚇了一跳,這是經曆了什麼慘痛不堪的事情才會讓胖子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啊,“你怎麼了啊,臉比屁股還白了。”
朱坤站在邊上涼涼地說:“報告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蹊蹺你妹啊!”李佳哭喪著臉,“何英傑你還不快起來,哎呦喂~”
何英傑卻仿若未聞,還在胖子身上作威作福,露出了挑釁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李佳看著沙平露出了雛鳥一般的熱情,嘴臉喊著:“小沙,小沙。”那樣子就跟言情片的女豬腳一個樣子。
沙平無視李佳,坐在朱坤端過來的椅子:“人已經到了,現在開始三堂會審!”
朱坤何英傑一起喊:“威——武——”
沙平拍一下大腿,聲色俱厲:“罪犯李佳,你可知所犯何醉!”
李佳麵色惶恐,看了一眼三人,發現幾個的眼神就跟看著階級敵人一樣,知道此次很難蒙混過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胡禮琛把狗帶上以後原本想直接回家的,忽然又想到了昨天那美好的約會中些微不爽的事情。
當然,也不是說他想把陳曦怎麼樣,他心裏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昨天看到陳曦那樣子,作為老朋友也該關心一下。
所以他車頭一轉,打了個電話把陳曦約了出來,他們兩個關係尚可,倒也經常聚會,陳曦沒有多想就出來了。等到了地方,看到胡禮琛一手拿著酒杯,衝著他吹了記口哨,那模樣流氣中帶著一份寫意。
“最近大家總說見不到你人,怎麼今天有時間出來?”陳曦調侃,眼睛瞟到了底下窩成一團的狗狗,想著也就胡禮琛有這本事,能把狗都帶進來。
胡禮琛含情脈脈地說:“別人無所謂,咱們什麼關係。”說著叫了替陳曦叫了一杯酒,昨天他的樣子就跟丟了魂一樣,今天看起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不愧是他們圈子裏的人。
喜怒不形於色真是闡釋地真真好啊。
陳曦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容:“那倒也是。”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胡禮琛踢了踢腳下的狗:“養了這東西以後煩心事多了,你瞧無緣無故給我鬧離家,今天我跟小沙找了一天,哦,小沙你認識吧?”
陳曦是個什麼人,別看他表麵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那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就這麼一句話心念急轉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我與小沙並不算熟,都是點頭之交,昨天一起吃了飯。”陳曦頓了頓,“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有趣?”
“是啊,明明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卻偏偏比誰都心軟。”
胡禮琛笑眯眯地看著他:“這麼一看,你倒是很了解啊。”
陳曦搖頭:“不過是身處旁人的位置,若我是當中人,也未必看得清楚。”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開始變得落寞,因為光線不是很好,大半個臉都看不清,但是那雙眼睛卻如點漆般格外地分明。
胡禮琛讚同地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無恥了。
陳曦又喝了一口,店裏有些黑,身邊的空氣都流動著一絲寂寞的味道,甚至播放的音樂中,都夾雜著無奈的哀歎:“我想,人生最美的事情,莫過於在正確的時候遇到合適的人。”
在那搖曳的燭光下,兩個人從未如此心有靈犀過,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彙演的日子越逼越近,作為其中的主要人物,沙平身覺壓力山大。
他麻木地練習,那比原先更長的時間叫他身心疲憊,好在所有的人都熟能生巧,有時候大家的表情明明都在開小差,卻幾乎沒有一個人出錯。
“我們還有一周的時間能夠練習!大家有信心麼?何英傑在這個時候簡直如魚得水,振臂高呼。
下麵是有氣無力,稀稀拉拉的回答,需知道練習量比以前增加一倍,就是男人都吃不消了,更遑論那一半的女生,這哪裏是跳舞分明是受罪啊。
“好,在響亮一些!”也不知道何英傑的耳朵是什麼構造,居然依舊信心爆滿。
大家沒空聽他話說,整理的整理,休息的休息,一個個就如死魚一樣。
沙平對彙演那天的成功報以了深深的擔憂。
有時候,過多的擔心真的會一語成讖,當然沙平不是故意的。
在還有兩天就要表演的時候,其中一個男生因為踢球把腳給扭傷了,勝利就在眼前,偏偏醫院大講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抬下了火線,大家看著那個綁著石膏過來請假此行的同學,眼神灼熱,一個個無比的羨慕嫉妒恨!
我為什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啊!
沙平目送著男生一拐一拐地回去,分明看到了他發自內心地笑了。
當然,何英傑絕對是另外一種心情了,在這個時候出這種狀況,他就是做噩夢都沒做過這麼可怕的,要知道要找一個男生在X大已經很難了,而要找一個身高過關,長相過關,在兩天內能夠學會舞蹈的男生就更加難了!
他無奈望著天空,滿臉悵然地說,“沒辦法,隻好我親身上陣了。”
沙平眨了兩下眼睛,讓何英傑上場,還真是大材小用了,畢竟人家可是節目的總導演啊,可是現在好像是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於是,胡禮琛從這天起跟沙平廝混的美差泡湯了,他得負責教會何英傑。
大家對胡禮琛由衷地表示敬意,他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真希望他在教完何英傑以後還能夠保持正常。
當天的排練,可謂是亂成一團。
何英傑跳起來,簡直是鬼哭狼嚎,煙塵四起,看得所有的人歎為觀止。
沙平終於在他身上找到了自信。
原來我還不是最差的,有人比我更差啊。
朱坤諂媚地跑到沙平麵前:“主上,快看啊,何英傑比你都差。”
雖然這是大實話,可是聽著怎麼那麼不順耳,就好像自己有多差一樣,沙平像是拍西瓜一樣拍拍朱坤的腦袋:“我比他好多了。”
最後,胡禮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冒著給大導演革職的危險進言:“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在所有人殷殷的目光中,何英傑終於還是重新做回了大導演。
可是缺的那個位子怎麼辦呢?
大導演看著在場外做指導的胡老師桀桀地笑出了聲。
胡禮琛保持著陰沉的笑容與他對視,意思很簡單,別打我主意。何英傑裝作沒有看懂,有主上在,還怕這事不成麼?
沙平無緣無故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到底何英傑用了什麼無恥的手段或者簽了多少不平等條約才請動了沙平我們按下不表,總之現在就是,沙平當做說客來說服胡老師,請他尊駕還友情支持一下。
胡禮琛哪裏是那麼簡單同意的人,他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小沙,我很忙的。”沙平翻白眼,我就沒見你忙過,時間與你是在多不過的東西了。
“我知道啊,就當幫我一個幫啦。”沙平不適合伏低做小,可是想著既然已經答應了何英傑也不能半途而廢,就雙掌合一,露出虔誠的雙目,“拜托拜托。”他的動作沒什麼問題,表情沒什麼問題,語調沒什麼問題,可是搭配在一起,生生讓胡二少起了邪念。
“倒也不是不可以。”胡禮琛故意認真地想了想,“我下個月要鄉下采風,工作量比較大,你看你就跟我一起吧,我看過了,那時候你們已經放假了。”他這麼說的時候心裏暗自發笑,月朗星稀,在無人的野外,二人世界,無比銷魂,任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啊。
沙平則細細盤算,暑假啊,這麼好的時間就去鄉下,我這不沒事找事麼。不行,還得多敲幾下何英傑。
兩個人各懷心思,卻達成了空前的統一。
於是彙演一事告一段落。
當然因為了胡二少的參與,彙演相當的成功,當何英傑代表眾人領到最佳節目那個獎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興奮了。
尼瑪啊,終於不用再練了,為了這些學校領導我他媽放棄了多少時間啊。
何英傑下來的時候被大家團團圍住,然後他手裏的獎杯就被搶走了,沙平有些在推推搡搡之中拿到了獎杯,老天啊,這可是他第一次和金光燦燦的獎杯親密接觸,真的由衷的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熱血沸騰,激動萬分,兩手抱著獎杯,笑的像個白癡。
“來一二三!”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然後沙平就被抬了起來,扔到了半空中,他緊張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雖然男生打鬧地時候經常做這些事情,可是介於沙校花是一朵帶刺的高嶺之花,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下手。
這一次,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興奮過度,居然選擇了他。
被扔上去的時候,沙平覺得大家一定瘋了,他也跟著瘋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蝴蝶一樣飛了起來。
落下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人群之外的胡禮琛,那個人雙手懷抱,以一種分外瀟灑的姿勢站在那兒,與身後昏黃的背景融為一體,他就那樣一直地看著沙平,眼神溫柔而美好,沙平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卻有一種錯覺,似乎這個人會一直這樣子永遠永遠地看著自己,目光不離不棄。
砰砰砰。
沙平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心開始飛快地跳起來。
大家扔了幾次沙平就呼啦啦地跑走去慶功,何英傑哭喊著:“喂,我也是大功臣啊,為什麼沒人來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