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男校花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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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夏天的早晨,天亮的很早,盡管才七點多,外麵的陽光已經是明媚豔麗,叫人不能直視!
沙平以極快的速度洗漱然後跑食堂去買了早飯,順帶著幫寢室那兩個睡得昏天黑地的帶了包子豆漿,他在回宿舍的時候,就看到看門的大爺,用驚詫的眼神看著他。
“沙平,你是3樓的那個沙平?”大爺臉色發紅,眼睛泛光,一看就是精神異常亢奮的模樣,要不是沒有聞到酒氣,沙平都以為他是喝醉了。
“對,就是我!有什麼事麼?”
大爺激動極了,馬上撲了過來,行動之矯健令人汗顏:“你們宿舍的李佳在我這兒,快點把他領回去!”
“什麼?啊?”這句話裏麵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沙平口舌難得的遲鈍,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嗯?”大爺拉了拉沙平的衣領,“快點啊,那死小子大半夜的回來,死重死重我又抬不動,好容易看到你,趕緊地啊。”
沙平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一個寂寥的身影,恬靜地麵帶笑容地睡得不知時辰。
“那是李佳?”這個誤會明顯有些大了吧,就算李佳再怎麼去整容,也不可能從一個人變成一隻貓吧?沙平深受打擊,萬分萎靡,為什麼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就這麼瘋狂了。
喵~
土黃色的貓咪叫了一聲,甚至還朝著沙平咧嘴笑了笑。
笑?
啊!
沙平一鳴驚人,以直追女生的尖利輕嘯聲把貓咪叫的渾身毛都炸起來。
“幹嘛幹嘛!”大爺年紀上了,耳朵有些背,可也還是被刺穿了耳膜。
“那貓,啊,李佳?”沙平語無倫次,他其實想說,那個貓朝他笑啊,這什麼詭異的情景,成精了不成!
大爺臉上的肉明顯地抽搐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沙平,嘴裏喃喃地說:“大學生?就這樣?”一邊說一邊把一個大紙箱遞了過來。
那個箱子很大,甚至可以裝下半個人來。
沙平想到了徹夜未歸的胖子,頓時一陣膽寒,他用可憐兮兮甚至略帶著一些驚恐的聲音問:“這是什麼?”
“李佳啊!”大爺把箱子硬是塞過來,“放我這好久了,通知好幾回也沒來領,記得下回看黑板。”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回去,然後抱起了那隻窩在桌子上的貓開收音機聽。
沙平欲哭無淚,尼瑪,這分明是李佳的快遞,大爺你一句話就不能當半句講啊。他又看了一眼那隻貓,分明就是很正常的一隻養的極肥的土貓。
大概是看錯了吧。
沙平想起的太早,沒有休息好的弊端啊。他抱大箱子回宿舍,裏麵鼾聲四起,明顯就是還在做著美夢,把包子豆漿放到兩個的桌上,然後就等胡禮琛的消息。
沒一會兒,胡二少就過來了。
期間還打了電話,說問了相關人事大家都不知道狗狗的行蹤。
沙平想著多個人多雙手,於是兩個達成一致一起去找。
胡禮琛今天換了一輛車過來,比以前那輛紅色的跑車更加囂張,當然對他胡二少來說,這也沒什麼,不過在大學裏就不一般了,尤其是那彪悍的標記,就算站在高高的宿舍樓上也能感覺到散發的神威一樣的金光。
不一會兒,一個麵無表情,身材高瘦,麵部表情嚴肅,散發著怨氣的男生走到了車邊上。他這一走來,那些個欣賞豪車的同學們都憑借著本能,四處逃竄。沙平扶額,他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為什麼大家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
四散同學甲:那不是沙校花,頭頂烏雲的樣子好可怕哦
四散同學乙:哎,四角戀不好搞啊,沙校花戾氣日漸深重
四散同學丙: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校花成怨婦啊~
……
何英傑正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下來去陽台瞎逛,然後親眼看到了自家的沙美人上了一輛車,他不由心絞:主上,你就這樣拋棄我們投奔萬惡的資本主義了麼!
沙平在來之前就已經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會兒還是忍不住盤問:“怎麼就不見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麼?”
胡禮琛忍不住咒罵:“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沙平楞了一下,滿臉悵然地說:“離家出走了啊!”
雖然胡禮琛說過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兩個還是不依不饒地在狗狗有可能會出現以及它一貫的活動場所轉了個遍,期間胡禮琛打了電話給米苗苗,不過最終是一無所獲。
在這所繁華的城市找一個人都不簡單,何況是找一條狗。
沙平有些絕望,他兀自站在曾經撿到狗狗的公園的湖邊,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湖麵。
胡禮琛痛苦地說:“小沙,我覺得無論如何,都不會跑湖裏麵去吧。”
沙平不作聲,好半天,才認真地說:“現在沒有選擇了,我們報警吧。”他說完這句話,就看到笑容僵在了胡禮琛的臉上,那樣子就好像是有冷水傾盆而下,他硬是把笑容重新掛了起來:“再找找,說不定躲在哪裏睡覺呢。”
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太陽底下曬地太久,影響了沙平的判斷,他居然看到了狗狗的身影。他心下一喜,急忙在陽光下奔跑,胡禮琛莫名其妙地跟著從湖這邊跑到湖那邊,等到沙平停下來的時候,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冒著美人發怒的危險把人給拉住:“小沙,你跑什麼!”
“我看到了狗狗。”
“哪?”
沙平指了指,胡禮琛眯著眼睛看過去,什麼都沒有,沙平又指了指,胡禮琛有些懷疑到底兩個人誰的眼睛出了問題,好在沙平很快也發現了:“啊,看錯了!”
他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早上也是,現在也是,他視力不說空軍那樣,起碼也是不需要戴上眼鏡的啊。
要不找天去測一下吧。
兩個人越找越遠,胡禮琛甚至把車開到了郊外。
沙平看著那一片白雲綠水之間的炊煙:“這兒是哪裏?”
“燒烤的地方。”
“我知道。”沙平不耐煩地揮揮手,“我是問我們怎麼到這裏來了?”
“找狗啊。”
可是,無論是一個多少智商的人,都不會覺得一條狗可以跑出幾十公裏來這個地方吧?
胡禮琛卻興致勃勃地說:“反正午飯時間了,要不我們就在這裏用一餐。”
沙平艱難地張了張嘴:“額。”
他現在有種感覺,狗狗失蹤就是個幌子。
當然,他相信無論胡禮琛再怎麼無量,都不會無恥到惡意讓狗狗失蹤的!
雖然沙平是百般不樂意,可是不得不說,燒烤確實是現代人喜歡的一個活動,沒一會兒,找狗狗這事就被拋在腦後了,兩個忽快地買了許多東西然後親自動手烤起來。
當然,胡二少這次明智地沒有再要韭菜。
自己動手的東西或者更香一點,兩個人埋頭苦幹,吃菜咬肉,好不愉快,過來幫忙添炭火的工作人員大概是沒有見過有人這麼遲的,瞪圓了眼睛感慨:“這,這得餓成什麼樣啊。”
沙平文質彬彬地用餐巾紙抹了抹紅色的嘴角,斯文有禮地接口:“我們趕了好遠的路,從X大過來的。”
吃飽以後坐了一會兒,兩個又開始了尋狗路程。
“你說,狗狗會不會回家了?”
胡禮琛直接把車開回了家,不過還是沒有看到狗。
一隻狗,能夠跑到哪裏去呢?
沙平皺眉:“會不會遇到打狗隊啊?”狗狗雖然長得不是很威武,也不是什麼優良品種,可是萬一被一個什麼眼拙的人認成是狼那就完蛋了。
“我問過了,不是。”
胡禮琛的路子廣,他一個電話的事就抵得上一般人好半天的功夫,可是狗呢?
一天下來,兩個人都已然是半死不活,沙平隻好先回宿舍,等明天再想辦法,誰知道回到宿舍樓下,從車上出來,就看到了一張洋溢著青春的臉,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尼瑪!
沙平覺得那張傻臉無比可親,衝上去一把抱了起來。
死狗,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居然就在燈火闌珊處!
看門的大爺一手抱著貓一手拿著茶杯:“沙平,你的狗?在我這兒大半天了,快點把他領回去!學校不準養寵物!”說話結束,那隻貓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沙平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這個了,能夠找到狗,他就覺得一件大事放下了。
狗狗見到胡禮琛顫顫地叫了一聲,這是他的衣食父母,再怎麼樣,他還是得打個招呼,可是他已經下定決心換一個主人了,要是繼續跟這個殘暴的主人待在一起,遲早他不是蛋疼菊緊而是大小便失禁了。
當然,他想找的主人的人選就是沙平了。
狗狗視角
我是一隻野狗,生下來就是,可是後來的一個晚上我被人收養了。
當然收養我的那個人我覺得他是出於什麼目地才養我的,因為他並沒有特別喜歡我,甚至剛開始還把我扔給了一個特別可怕的人。
那個人給我起了名字叫晨晨,我不大喜歡,可是迫於淫威,我隻好勉強接受了,其實我更加喜歡什麼威猛先生之類霸氣的名字。
我最喜歡的是一個美美的人,他很溫柔,要不是他,我想現在的主人也不會收養我。
可是現在的主人越來越壞了,不但教我演戲,現在還無辜毆打我,甚至在我麵前說美美的壞話,更加可恨的是他完全不給我在美美麵前一點麵子,這是我作為一隻絕對聰明的雄性激素超高的狗最最無法忍受的。
佛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離家出走了!
以前坐在車裏的時候,我就很用心地記著路,想著總有一天會用上的,沒想到,還真的被窩一語中的了,我高興地奔跑在大路上,覺得勝利女神就在前方召喚我。
勝利女神其實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不過電視裏麵經常會這麼說。
我想大概就是長得跟美美一樣吧。
我終於走到了鶯鶯燕燕香氣襲人的宿舍前。
突破重重考驗和誘惑站到了大門的前麵,美美在的宿舍就在裏麵。可是當我想要進去的時候被一個人給攔住了,那個人長得很老,表情木然。
他把我捉了起來,還放貓咬我。
太可怕了。
我縮在角落裏呆了大半天,肚子餓地咕咕叫,這個時候我開始後悔不該離家出走。
然後,我聽到了車子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別熟悉,可是我卻知道是屬於我那個壞蛋主人的。我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有了萬千的力量,不在害怕老頭不在害怕那隻肥貓,從角落中奔跑出來,接著我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美美朝我伸出了他的雙手。
在我輩他抱住的時候,我想我的狗生完美了。
但是很快我就被一股淩厲的王八之氣給驚醒了,是的,我忘記了我的壞蛋主人,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默默地看著我,試圖用他的眼神叫我消失。
我怎麼可能如他所願,在美美的麵前,我挺起了胸膛,試圖告訴他:我要休了你。
可惜。
人類和狗之間的代溝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沒有一個理解我的意思,美美把我重新塞回了壞蛋主人的身邊,然後走了,我忽然有種特別悲哀的想法,我會一直跟著這個壞蛋主人。
看著美美的身影,忍不住抹眼淚,聲音也跟著嗚咽了: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