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初入沈府 第二十二章 生機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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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弱弱的提醒:虐的部分在此章結束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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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腦袋無力的垂著,閉起的雙眼沒有任何一點睜開的可能。秦雨殤的意識不斷的沉淪、沉淪,知道剛剛要進入黑暗的那一刻,腦袋被殘忍的抬起來,布巾卡入幹裂的嘴裏,火熱的水就倒在了布巾上,無法閉嘴的秦雨殤隻能任由那灼熱的水流進喉嚨裏,在解決嗓子的幹涸後又帶起一連串的灼痛。
布巾抽出,她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甚至連呼吸的能力都幾乎消失了。同時,那可愛的睡意再次被殘忍的驅趕。
沒人能想象到六天七夜不吃不睡是什麼概念。
在沒有嚐試以前,秦雨殤也不知道,她以前最多一次,也隻是堅持了四天四夜,這回也算是破紀錄了。
同樣,她清楚的知道,縱使小時候開始就磨練自己的身體,甚至憑借著身體素質擠入了大宗師的行列,但真正比起有真氣護體的大宗師,她還是顯得脆弱的很。大宗師也是人,也會死。
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本來身上受的重傷便是需要休息的,現在卻被逼的無法休息,無法補充能量。二楊隻是逼供,怎麼會管秦雨殤最後是死是活?
如果一天內還沒有人來救救她,她就隻能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真是的,死的好窩囊,竟然還是被冤死的!
她就應該不顧一切對沈夜凝說出她的身份,她就不信沈夜凝還會如此對她。
其實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最不能說出的,就是她的身份。因為隻要她一說出口,就意味著她和沈夜凝兩個人之間必須要死一個,哪怕不死,也沒有好果子吃。當初她處於劣勢,更有可能的是她還是被滅口。
她至今不明白,為什麼姐姐會喜歡那樣的人,雖然孤獨的讓人心疼,可是他的冷漠同樣刺疼了別人。但是她相信姐姐的眼光,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也希望把最美好的猜想留到沈夜凝身上。
她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不可以恨他,因為事情太巧了,是她自己太像奸細了,不怪他。可是,怎麼不怪?她好怨,明明她把她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他。
但她也不可忽視,心底最真切的願望,就是那個白衣的人,會衝進來救他——她就是一個傻瓜,永遠在想著不能得到的人,不可能發生的事——到了這個地步,沈夜凝隻有殺了她吧?即便知道真相,對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都是一樣的結果嗎?
真是的,那個人隻會騙她。什麼活到一百九十八歲,這一生總體是幸福的,都是騙人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一次次被不同的方法強製叫醒的過程中,她的世界將徹底滑向黑暗,再也無法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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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個丫頭在夜園門口鬼鬼祟祟的,我就把她帶來了。”
一個黑甲衛押著一個戰戰兢兢的穿著淡藍色中等丫鬟服飾的小丫頭,來到正在夜語堂書房處理政事的沈夜凝麵前。
沈夜凝穿著萬年不變的白色長衫,埋首於一堆文件之中。南邊的瑜國又不安穩了,出岫國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小動作。最讓人煩心的事,便是有琴宮仍然在秦珮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破壞著朝廷和夜宮的行動。他已經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打的八大派之一的江琳派元氣大傷,退避開來,秦珮還沒有得到教訓嗎?
秦珮也太狡猾了,每每攻破有琴宮的一個據點,裏麵總是人去樓空。以他的手段,都沒辦法知道有琴宮的總壇在哪裏,真是令人著惱。
如今派了輕功最好的青冽穿梭於夜宮和丞相府之間,努力調查著這個詭異的門派。
每次他的行動所指,都能被有琴宮避開要害。他以為是秦玨搞的鬼,三番兩次看到秦玨進入竹園而不被人所知,估計進來夜語堂看看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為什麼抓住了秦玨,還是無法對付有琴宮呢?難道他身邊還有內奸嗎?
澄帝已經發話了,若是兩個月內還沒有結果,仍然讓那群宵小破壞朝廷運送的物資等,他沈夜凝就要親自下到亞拉山以南,思琴國最南端的海州去。
想起秦玨,那個女人也是在這裏被抓住的。自己作為那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卻如此對待她,甚至前幾日楊明說那個女人已經快瘋了,請示是否要用最後一招——用得好就能問出來,用得不好,就一命嗚呼——他也同意了。
那個女人,應該會恨他吧?
嘴角掠起一絲自嘲的冷笑,心中是絕對的平靜。對於敵人,他從不手軟,即使,這個敵人曾經讓他有些意動;即使,這個敵人曾經成功勾引他;即使,這個敵人曾經美的讓人不忍褻瀆。
即使是神,隻要是敵人,他也會把她從神位上拉下來。
明明現在他的事情多的數不清,怎麼還有人來打擾他?真是麻煩!
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眉毛帶著蒼茫的悠遠,輕輕的皺起,配合那聖潔而完美的相貌,好似冰山上的一朵雪蓮,被勁風吹彎了腰,讓人心疼。
訓練很好的黑甲衛沒有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心中也暗自想著這個比男子帥氣比女子美麗的大人實在是很誘人。
“抬起頭來!”沈夜凝揉揉額頭,打算借這個事情稍做休息。
心驚膽戰的小丫頭聽著這柔和卻帶著無限威嚴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抬起慘白的小臉,看著書桌後那個無比妖孽的男人,低聲說:“奴……奴婢沈……沈熏,爺……爺萬福。”
隻聽到那小心翼翼的顫音,沈夜凝便不覺莞爾一笑。這樣膽小的人,還敢“鬼鬼祟祟”的在夜園門口“探頭探腦”?沈熏?有些耳熟。
沈夜凝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把折扇,不停的搖啊搖,卻不說話,嚇得沈熏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終於,沈夜凝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人,他笑著問:“你是雪兒那裏的。什麼事讓你非要跑到這裏來?難道你不知道,擅入夜園,要杖責十五或鞭笞五十?”
雖然眼前的沈夜凝還是笑眯眯的,但是沈熏覺得一陣心寒。她連連叩頭,忙道:“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沈夜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合起手中的扇子,用手指敲打著身前的書桌,一聲一聲仿佛敲到了沈熏心上,他問:“那你到底為什麼來呢?難道是雪兒?她不會這麼不懂規矩,對吧?”
不愧是沈夜凝,一眼就看出了沈熏不是雪姬的人,更不可能是雪姬派來的,
沈熏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的沈夜凝都有一點點心急了,沈熏才抱著誓死如歸的信念,輕聲請求:“爺,您就放了殤兒姐姐吧!她不是故意進夜語堂的。如果您非要懲罰誰,就懲罰熏兒,熏兒不也進來了嗎?”
乍一聽到秦雨殤的名字,沈夜凝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冷笑著開口:“你知道她來這裏做什麼,就為她求情?”隨即,心思百轉的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不對。如果秦玨是為了盜取他的部署,怎麼會提前把她的行蹤告訴一個小丫頭?要說沈熏這種黃毛丫頭是秦玨的同夥,沈夜凝打死也不信。
沈夜凝突然明白了他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是哪裏,那天秦雨殤一進門,看著他坐在那裏,臉上露出的驚喜表情絕不是作偽,更何況,那句“你沒受傷?”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擊了沈夜凝,他敲桌子的手停頓了,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下巴,輕輕的說:“怎麼回事,告訴我。”輕飄飄的聲音中帶著徹骨的冰寒。
為了救一個月未歸的生死未卜的秦雨殤,沈熏硬著頭皮開口:“那天希蘭小姐來我們雪蘭小姐那裏做客,我出去泡茶,留下了殤兒姐姐照應。等我端了茶盤回來,發現殤兒姐姐正站在窗戶邊偷聽,我也就聽到了兩位小姐的對話。
希蘭小姐和雪蘭小姐一唱一和,說您十八那天晚上沒來雪蘭居,是因為您在十五十六兩日功法錯亂不小心受了傷。
那幾日殤兒姐姐身體不適,都是由我伺候的,所以您來沒來雪蘭居我很清楚。我正暗自奇怪,明明那天看到爺您進了雪蘭小姐的屋子,怎麼還說沒來?卻看見殤兒姐姐轉身便走,一臉焦急的向著夜園的方向去了,我追都追不上。
我就回到雪蘭居,聽到希蘭小姐和雪蘭小姐正笑的得意。說什麼殤兒姐姐是小狐狸精,總是勾引爺,不就是會寫詩詞歌賦還會舞劍嗎,有什麼稀奇的?
然後希蘭小姐就誇獎雪蘭小姐有長進,知道如何對付這種狐媚子了。若不是雪蘭小姐偷聽到爺的對話,也沒辦法用如此簡單的方法除掉殤兒姐姐。現在不管殤兒姐姐是不是別人,她擅闖夜語堂,肯定要遭殃。
殤兒姐姐都一個月沒回來了,奴婢很是擔心。求爺放了殤兒姐姐吧,她人很好的,不會對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