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一次……兩次……三次恭喜9號客人。”
    隨著話音落，九曜張大嘴巴。砸吧了一下，詭異的看著他們。
    “這是……贏了？”木蓮呆呆的看著他，然後仰頭看著墨玄月。巧合嗎？
    “夫人好運氣。”他的情報不會出錯，是什麼原因讓那個人不競價呢？
    “碰巧。”扯扯嘴角，這錢贏的很是燙手啊。“咦，怎麼就拍賣龍形臂環了？”畫冊上的東西才拍賣了三分之一而已。一般來說越貴重的越往後不是嗎？
    “拍賣會快結束了。”看懂她的疑惑，九曜才想起沒和她說過。“畫冊上的物品是分三次拍賣的，二月雙溪鎮，五月上陽城，八月嵐蒼城。畫冊上的物品點上朱砂的才是這次拍賣的物品。”
    “……萬一看上拍賣掉的不是虧大了。”木蓮拿起畫冊重新翻看。
    “夫人有看上的？”九曜一愣，就連墨玄月也是眼簾微掀。
    “沒有。”她就過過眼癮。“拍賣會賺了不少錢，怎麼連畫冊都舍不得重做？”
    “倒不是小氣。拍賣會上的物品大家心知肚明即可，流傳到外麵不太好，所以畫冊是要收回去的，都是要收回的東西，總要利益最大化。”
    木蓮一點就通。畫冊上的物品隻拍賣一部分，是打廣告的意思，畫冊翻了一圈，還剩下的就是龍蛋了。
    “十六萬一千。”
    是右邊廂房的客人。木蓮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競價。很快另一側也響起了聲音，“十六萬二千。”
    “十六萬三千。”“十六萬四千。”
    很顯然兩邊是叫板了，木蓮咋舌，不就是一個兵器值嗎？
    “二十萬。”
    木蓮手滑，畫冊差點甩了出去，瞪圓了眼睛。“你要？”思密達啊思密達，二十萬黃金那是什麼概念，放到現代差不多兩千萬啊思密達，她眼暈了。
    “嗯。”九曜含糊的應了句。
    “二十五萬”
    是右邊廂房的客人，直接加了五萬。木蓮聽到杯子重重放下的聲音，那人應該有些焦躁了。
    “四十萬。”九曜眼皮都不眨一下。
    噼裏啪啦，好似桌椅摔倒的聲音，夾雜著瓷器破碎的聲音。木蓮盯著牆，心跳快了一拍。“他會不會過來鬧事？”
    “他進不來。拍賣會所有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人，競價一開始就啟動陣法，防止客人亂走。隻要有人越界，拍賣會的人就會得知，亂事者將不會再收到任何一個拍賣會的請柬。”四十萬好貴，如果不是主上在，他還可以再壓壓價。
    “拍賣會還真是人才輩出。”木蓮驚歎，奇門遁甲之術她也隻在武俠小說中看過。
    “扣扣。”一陣敲門聲，“客官，您拍賣的物品到了。”
    聽到聲音，木蓮拿起麵具給自個戴上，見墨玄月沒動靜，隻得給他戴上。
    麵具都戴好後九曜開門，一個男子端著托盤進來，將物品放到桌上打開錦盒。木蓮屏息，盤繞一團的金龍好似一個喘息就能驚醒一般，看畫冊就栩栩如生，看到實物更驚人了。
    “客官請驗貨。隻要注入內力，即可變成武器。”
    墨玄月掌心凝聚一絲內力，金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鞭子，龍頭做柄，龍身為鞭。他揚鞭，一聲空響，似嘯鳴，鞭子落地的聲音猶如雷鳴。青石板裂開一條三米長的裂縫，如刀劈一般，差點穿透樓層。
    好驚人的破壞力，雷鳴聲徘徊不散，木蓮捂住耳朵。墨玄月收回內力，鞭子變回臂環，手握著臂環朝朝九曜道，“攻擊。”
    九曜瞅瞅地上的裂痕，果然是好武器。聽到墨玄月的話握緊拳頭，一拳擊了過去，看似凶猛的一拳其實隻有一分力道。木蓮想躲開卻被禁錮在墨玄月懷中，害怕的閉上眼。
    九曜感覺好似擊打牆壁一般，有道阻隔，不是很強，再加一分力道隱約有破裂的跡象。看到主上的眼神，收回拳頭。才能承受兩份的力道，有些名不符實，也不知認主之後會如何，希望不會白花錢。
    “沒事了。”墨玄月見她臉色發白，將臂環丟入盒中，輕輕撫摸她的頭頂，聲音輕緩。
    男子好奇的看了兩眼，頓時寒意人骨，不敢再直視。
    木蓮睜開眼，正好看到九曜從懷中掏出大把銀票，數了八中遞給男子。一張居然是五萬兩黃金。國家不是規定銀票最大麵額是一千銀兩嗎？剩下的銀票少說也有十多張，他這是帶了一百多萬黃金？移動金庫！
    門合上後，九曜見她臉色不怎麼好，不會是嚇到了吧。
    “夫人，九曜下手有分寸，況且有主上在，屬下更是傷不到夫人半分。”
    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對他們，她隻有三分信任。扯扯嘴角擠出個笑容，目光略過地麵看向紗簾，烏溜溜的眼睛瞪直了，真的是好大的蛋，瑩白如玉的蛋。
    “顏色怎麼變了？”
    “自離開底下洞穴一日白過一日，如今倒是好看多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怎麼大的變化，九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蛋怎麼孵？不會是捂棉被吧。”木蓮比較擔心的是它是活的還是化石。
    “天曉得。還有人滴血喂養，可惜沒半點反應。”九曜偷笑，花舞還尋思著偷來火烤水煮，可惜那蛋在死對頭手裏，九羽屢屢阻擾，計劃尚未實施。
    “……”又不是玄幻小說。木蓮看到蛋底的東西，問出疑惑，“蛋底是什麼？灰灰的。”
    “龍形玉台，我這有圖。”九曜從袖口抽一張紙。
    方形白玉台，浮雕的白龍環繞一圈形成龍巢。玉台邊上似乎刻著字，木蓮仔細辨認，“三子……子……衿，子衿？”
    “夫人說什麼？”
    “三子子衿。”木蓮指著畫，“玉台邊上的斑點連起來是不是像字。”
    九曜還來不及看畫就被墨玄月抽了去。
    子衿，子衿，和人名一樣。木蓮呢喃，左手手心一熱，低頭一看，她什麼時候捏了個雞蛋，話說這房間有雞蛋嗎？和龍蛋好像，連底下的灰不溜秋的東西也很相似。機械似的轉動腦袋，果然，台上的龍蛋不見了，外麵亂成了一團。
    “夫……夫君，可以先離開嗎？”握緊手心，舌頭幾乎打結。
    “……看情況暫時離不開了。”九曜笑靨如蓮，玩轉竹扇。眾目睽睽之下偷走這麼大一顆蛋，嗬嗬，好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事了。
    “大家稍安勿躁……”“憑什麼查我們？這麼大個蛋能藏到哪？”……“東西是在台上丟的，莫不是有人監守自盜。”“就是就是，台上除了你們何人能動手腳！”……
    外麵吵的沸沸揚揚的，木蓮一頭冷汗。掌心的燙手山芋說不得丟不得……
    “蓮兒，哪裏不舒服？”墨玄月擦拭她額頭的汗，把脈，脈搏有些快。鳳眸半眯，盯著她掌心藏不住的‘雞蛋’。“這是什麼？”
    “……夫君，我好像闖禍了。”看瞞不下去，木蓮攤開掌心。
    “蛋？”墨玄月想拿起蛋，觸手如烈焰焚燒。掌心凝聚內力，蛋殼冒出一陣白煙，很快結成薄冰。將蛋丟到桌上，端起她的手掌細看，沒有燙傷。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它就這樣出現在手裏……你怎麼把它冰封了？”不會把它凍死吧。
    “你不覺燙？”
    “燙？隻是有點暖和。”覺得燙所以將它冰封？木蓮覺得事情越發詭異了。
    墨玄月看向桌麵的蛋，居然將冰吸收了
    “和龍蛋好像。”九曜才碰觸蛋，就被燙了，然後——蛋沒了。
    ……盯著掌心的蛋，木蓮欲哭無淚。她總算知道它是怎麼從台上消失的了。
    龍蛋……消失……雞蛋？蛋！九曜跳起來，指著她，“它——龍蛋？”
    “好像是。”木蓮試著將蛋放到桌上，就見它滾過來滾過去，好想在——撒嬌？她抖了下，太惡搞了。
    “它怎麼突然出現在夫人手上？”九曜盯著玩的不亦樂乎的蛋，拿筷子撥弄。
    “不是突然，蓮兒叫了它的名字。”墨玄月很快就想到了，怪異過頭就是妖異，他有毀了它的打算。
    木蓮是有些懷疑，試探的開口。“子衿。”
    蛋又出現在掌心，蹭著掌心打滾。
    “……子衿，過來。”九曜垂涎三尺，看到蛋用玉台那端對著他，嘴角抽了抽，那是屁股吧。
    墨玄月掌心冒著寒氣，快速的拿起蛋用上全部內力握緊，蛋連條裂縫也沒有，在炙熱的溫度傷到手之前扔開。寒光乍起，墨玄月手持利劍，銳利的劍鋒劈在蛋身上，玉台起了一條裂縫。蛋顫抖了一下，出現木蓮掌心，瑟瑟發抖。
    如果沒有玉台保護，蛋清蛋黃早流一地了。木蓮看它害怕的樣子甚是可憐，伸手撫摸蛋殼，“它是龍。”
    “龍又如何。”墨玄月仗劍而立，睥睨天下，傲世絕立。
    弑龍不亞於弑神，在古代是何等逆天，木蓮心情很複雜。看著顫抖的蛋，它還未出生何錯之有。“我還沒見過龍，不可以留下嗎？”
    “主上留著看門很威風。”最關鍵的是沒花一毛錢。九曜眼冒金光已經想了百八十種研究方案了。
    墨玄月眼光閃了閃，“下不為例。”
    “謝謝。”木蓮將蛋裝到荷包了收起來，露出一抹淺笑。他也不是那麼……嗯，冷。霸道是有，讓步也不是不可能。
    手被拉起，木蓮納悶的看著他空空如也的雙手，那把劍又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墨玄月回頭嘴唇無聲輕啟，拉著木蓮離開。
    “九曜不走？”
    “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