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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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緊握玉瓶,低頭想了一陣,抬起頭來說道:“好,我信你。我送他下山,一個月後待他毒解,我便回來”。
玉貞子道:“不,從你拿到我的解藥起這一刻,你就已是我的奴隸了,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奴隸在外麵逍遙一個月呢”?
“那依你便如何”?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給你三天時間,你下山把他托付給別人照料後便返來。記住,三天期限一過,即使你回來,我也永不再給你克製蠱蟲的解藥。但是想必你現在已經有點了解我了,我永遠會給你選擇的機會,你若願意,也盡可以好好享受這一個月的時間,然後痛苦不堪地死去”。
子涵心想:“這也能算是選擇的機會”?他問道:“他要一個月後才能毒性去盡,我三日內返來,如何能知這解藥是否有效”?
“你沒法知道,隻能賭賭自己運氣好不好了”。
子涵咬咬牙,道:“好,我答應了”!
子涵背著鐵奴原路返回,到了山腳平原處呼哨一聲,不多久,墨韻和黃馬就遠遠地奔了過來。墨韻幾日未見主人,此時上來挨挨擦擦甚是親熱。子涵在這裏也沒什麼熟人,三日內要往返,唯一想到能托付的人家就是普勞家了。普勞看上去老實憨厚,那老阿訇也是熱心之人,想必會盡心照料鐵奴。
子涵性格果決,雖然玉貞子的手段有些卑鄙無恥,但他並沒有用武力脅迫,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也就沒什麼好不怨天尤人的。打定主意後,抱起鐵奴騰身上馬,直奔普勞家而去。
普勞看到子涵時正準備出去放羊,問道:“公子你回來了!不知可曾尋到解藥”?子涵雖聽不懂他話,但觀他神情也能猜出大概,於是微笑點頭。這一笑便如春風拂麵,普勞心想:“這公子怎生得這般好看”?他見鐵奴仍然昏迷不醒,隻道子涵空跑了一趟,卻不料他竟然真的尋著了解毒之人,不禁也代他歡喜,忙道:“快請進,讓這位大爺先躺下來再說”。
氈包裏陳設簡陋,普勞還是給鐵奴騰了一塊地方,鋪上厚厚的羊皮,看上去也頗為溫暖舒適。子涵甚為滿意,拍了拍手,席地坐了下來。普勞此時已出去尋那通譯,子涵望著鐵奴,輕歎道:“我剛才在想,是不是就真的這樣在這兒陪你一個月算了?這一個月一定會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他怔怔地想了一會,又接著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瘋癲的醜樣兒,再說,那時我見你要死了,整個心象是被挖空了似的難受。就算你對我不及我對你那般,看著身邊的人死了,總不是件高興事兒。。。”。
不多時,普勞拉著那通譯進來,子涵道:“我隻能在這裏再呆上一天,但是他中的毒要過一個月才能清除幹淨,不知你們能不能幫我照料他直到他清醒過來”?
“成啊,當然可以,我們哈族人最是熱心助人,一定會盡心竭力照料於他。隻是不知公子你有何要緊事,不能等這位鐵頭大爺醒了再走嗎”?
子涵苦笑著搖搖頭:“如果可能,我自然想親眼見到他醒過來。。。”。他沒有說完這句話,卻從懷裏把身上帶的銀票,黃金及散碎銀兩都取了出來遞給普勞:“這些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就當是酬勞好了”。
普勞慌忙連連擺手:“我們哈族人見到遠來的客人,都是拿出家中最好的美酒羊羔招待,從來不會要客人一分錢的,我普勞收了你的錢,出門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