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叛之章 不如我們逆反吧,我助你奪這大夕天下! 第五十九章 流雲的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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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陵風把剛想說的話連著水一起咽了下去,靠在他懷裏,乖乖地喝著水。
“流雲。”喝完,他輕喚。
“嗯。”他輕答
“你,還可以再吻我一次麼?”陵風認命地以為這將是他最後一晚和流雲在一起的日子,也是他最後想要留給自己的紀念。
明日一回去,他們將繼續沿著指定好的軌道前行。
在帝都,誰都沒有任性的權利!
“好。”流雲聲音還是那麼輕,聽起來竟有幾分難得的溫柔,但看不到的是,暗夜裏他臉上殘忍決絕的笑意。
陵風,都是你們欠我的,不要恨我——
若要恨,那就恨吧,等終於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天,我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
這是流雲第二次主動吻他,依舊那麼輕,那麼短,等對方想要索取更多時,他已離開了他的唇畔。
“你怎麼那麼涼?”陵風明顯感覺到了涼意,忙不迭關心地問:“身上那麼冷,是不是不舒服,怎麼會這樣。”
好看的遠山眉蹙起,陵風抓住了他的手,同樣地冰涼。
“沒事。”流雲心一緊,不易察覺地離他遠一些,掩唇咳了一聲,慢慢道:“我是師傅在冰河中撈出來的,那時肺內便積了冰川內千年不化的寒氣,身體一直是涼而不暖,師傅為此教我練習純陽內功,身體是與常人無異了,隻是向來怕冷。”
“嚇找你了吧!”未了,流雲關心他一句。
“沒。”陵風聽得心中難過,隻道自己和他同病相憐,而且還比自己更慘,對於流雲隨口編的故事,心中絲毫不疑有它,心痛地反手將他擁住,問:“那是不是每天都很冷?”
原來如此,難怪他一直裹地比誰都緊,甚至是常年戴手套,他一直猜想流雲是不是怕冷,卻沒向到竟是冷到了這個地步。
“嗯。”流雲感受著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微薄熱度,在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與他相反的臉卻笑了,我說什麼你都信了,陵風呀陵風,你就對我如此信任,難道就沒想過我有可能是雪族人!
“外麵的梅花開了?好香。”反擁著流雲,陵風鼻子很靈的嗅出了空氣中淡淡散發出的香味。
“是我。”流雲笑道,他自己也感覺到了,體內有熱氣在流竄,將天生就蘊藏的香氣逼發出來。
“天生就有這香?”陵風驚詫不已:“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
“嗬,因為身體冷,香氣散不出來,我也隻有在沐浴的時候才能聞到自己體內的香。”流雲淡笑解釋。
陵風撩起他的一絡發絲,湊到鼻尖輕嗅,他說:“我從小就喜歡這香味”。
忽然低頭就吻住了眼前男子的唇,吻得那麼決絕,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請允許我放縱一下吧。
流雲沒有拒絕,反而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他向來很少拒絕陵風的要求,或許是他也想讓自己放縱一下,又或許隻是想索取更多的暖意,或許,什麼都不是。。。。。。。他隻不過是在配合著做戲。
第一次這麼去吻一個人,陵風的計術可謂相當拙劣,他隻是下意識地想要溫暖懷裏男子的唇和每一寸肌膚,意亂情迷間,思緒漸漸有些混亂模糊,手腳越來越乏力。
暗夜裏,流雲的眼睛忽然睜開,眼眸清冷雪亮,仿若冰刀,扶著似乎入眠的男子躺回床上,拉好被子。
“流雲。”睡得迷糊的人忽然伸出手來,在空氣中劃拉著。
“我在,你困了,需要好好睡一覺。”流雲握住他的手放回錦被,柔聲說道。
“嗯,你也要睡。”抓住流雲的手,男子安心地壓到枕下,卻不忘喃喃關心他一句。
“好,我這就睡。”流雲輕聲回應。
待了一會兒,感覺他是真正沒有意識了,流雲這才將手抽出,起身站起,微皺著眉,臉上毫無睡意。
外麵夜色很濃,天很黑,然而,在這樣濃黑的暗夜裏,卻有一個人竟還未眠。
令狐飛羽還沒有回去,站在門外,聽著屋內動靜,站起身來,就看到了流雲,隻覺心口一鬆,忙不迭喚了一聲:“流雲。”
“他睡了,這個月來都不會清醒,這事你知我知,不得讓第三個人知道,這陣子我會很忙,你負則監管。”流雲鄭重吩咐。
“怎麼,病得很嚴重?!”令狐飛羽驚問。
“無須多問,回頭你就會明白,時間很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流雲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倦倦的,似乎他也困了。
“流雲。在他轉過身的後麵,令狐飛羽忍不住開口輕喚。
“飛羽,有什麼事都明天說吧?”流雲頭也不回地道
“你也不要再熬夜了。”見他走遠,令狐飛羽下意識地關心。
“嗯。”遠去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流雲側頭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後的令狐飛羽,隻覺他今天異常奇怪,關心也似乎關心地太過了。
抬手壓了壓額,沒有多想,流雲是真的困了。
身後,令狐飛羽一動不動,目送他終於消失掉的背影才在暗夜的寒風中轉了身。
寅時三刻,一如往常地早醒,流雲披上厚重的盔甲在晨光中對軍隊進行極其嚴格的軍事操練,中午,屬下送來各類軍情密報,他一口氣閱完,將各項事處理分配下去,這是他上半天的例行事項。
不過今天要處理的事還遠不止這些,流雲要抓緊整頓蘭翎城,一夜之間,城內衷於帝都和白武的大小官員都被幽禁,城外戰場經過一場血的洗禮後開始著手清理,重修城牆。。。。。。
蘭翎城這一戰在死守了三十多天後最終以勝利收場,城內百姓紛紛湧上大街,敲鑼打鼓,表示內心的激動,民眾把風雲的戰爭奇跡傳得近乎神話。
這一戰,被流雲定為守城之戰。
後被夕風帝載入大夕史策《大夕——噬戰風雲》
記載曰:大夕曆一千二百三十七年十月二十三,風雲作戰的守城之戰在蘭翎城以一比二的懸殊軍力二次告捷,蠻國從此數十年無力再犯,舉城百姓歡喜歌頌,此戰傳為神話。
下午,令狐飛羽忍不住去看流雲的時侯,那個人正向火裏投著什麼東西。
“這麼好看,燒了很可惜!”令狐飛羽看出來了,那是流雲穿的那一襲舞衣,血紅的上好絲綢在火裏反著細碎的光。
令狐世家世代前往雪隱經商,族裏有一本流傳的《雪隱異世錄》他見多識廣,便認出反光的那是混雜的鮫絲。
傳說鮫人織水為綃,鮫絲便也是鮫綃。
鮫絲不易燃,流雲試了幾次都沒完全燒著。
“別。”心急之下,他也不過問流雲的意思忙一把搶了過來,撲滅殘火,痛惜道:“這麼珍貴的鮫絲為何要燒了,留著也沒什麼。”
正在進行的動作被來人打斷,流雲猛然抬起頭,眸光冰寒一片,冷聲:“已經髒了,髒的東西還留著作甚。”
令狐飛羽被他的話語驚到了,卻下意識地把衣綢擁得更緊,一陣細幽好聞的暗香從衣裏散發出來,那是主人遺留的殘香,他微微有些陶醉,說道:“這麼美好的物品怎麼說它髒呢,大家都說是天神宓妃降世呢,與其燒了,不如就送給我吧,這衣至少也值上萬金銘”。
流雲瞪他一眼:“這家夥,果然是商人本性,外表再堂皇也改不了見錢眼開的欲念。
見流雲沒說什麼,善於察顏觀色的令狐飛羽拿著東西立馬開溜。
“飛羽”一聲呼喚。
開溜的腳步一僵,令狐飛羽遲疑地道:“流——雲。”
“不要擅自離守,此事事關重大半點也馬虎不得。”流雲語氣嚴肅。
“好。”令狐飛羽如臨大赦,風也似地消失。
在令狐飛羽走到不見後,流雲恍然什麼都明白了似地,伸手抵上額頭,笑得表情怪異:“飛羽啊飛羽,難為你聰明一世,怎麼也會像他一般糊塗。。。。。。。。。。。”
說到他的時猴,流雲的語氣總不覺地放緩。
而那件衣服,成為了令狐飛羽一生珍藏的至寶,在他擁城為主,收子為後,漸老臨終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要,唯獨擁著這件衣服陪葬,因為那代表著他的流雲,代表著他們曾經相處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少帥,馬已備好,是否現在巡回。”門外,屬下一到了下午酉時就會如期稟告。
“好。”流雲整理了思緒,跨馬行出府邸。
曾經的城主府邸,如今已成為了流雲的中心辦事處。
幾十萬大軍的營帳也不遠,流雲像往常一樣騎馬巡回,南營裏,因一戰下來,大軍傷號不少,正紮堆進行急救,北營主糧草重地,防守森嚴,西營主力軍在進行排練戰術。
軍隊看到他皆齊聲問好做禮,流雲點了點頭:“很好。”
最後巡到東營,還未進去,就聽到前方叫叫嚷嚷的尖銳女子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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