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含苞:悲傷,暗潮湧動 第十四章: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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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顏和涼青藍回到家的時候,墨離已經在家裏了。
墨離看見他們本想問怎麼這時候才回來,但看到小顏慘白的小臉和涼青藍的沉默便噤了口。
等到小顏毫無生氣的進了房間,墨離才拉過涼青藍問他。
“小顏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墨離對小顏極為疼愛,這些日子早把小顏當成了自己需要嗬護的親人。
“沒事,放心我明天送她回家。”
“回家?!!!”墨離聽到回家兩個字便像炸毛一樣,那個家,小顏能回嗎?
連墨離聽到都是這番反應,也不難理解小顏聽到回家的時候,心裏是怎樣的絕望。
“小顏遲早要回去的,你不可能養她一輩子。”涼青藍壓低的聲音,說出了墨離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可是……”墨離欲言又止,小顏她爸爸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小顏回去真的可以嗎?
“放心,我已經去見過小顏的爸爸了,並不是那樣糟糕,他也向我保證了,絕對不會再那樣對小顏的。”為了墨離心安涼青藍義無反顧的說謊。
“好吧……”
躲在房間裏的小顏,除了墨離那聲‘回家’其他的什麼也沒聽到,他們過於壓低的聲音,更讓小顏胡思亂想一番。
果然是墨離想要自己回家的……
到了晚上,墨離看見小顏側著身睡著,走過去輕輕叫了她一聲,本想問問小顏對於回家的想法的,小顏沒動沒出聲,應該是睡著了。
墨離隻能作罷,小心翼翼的在她旁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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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離大早去了學校,順便給小顏請假。
涼青藍在家裏看見小顏一直呆在房間久久沒有出來,便在門口叫了她一聲。
小顏打開門,身上穿著涼青藍和墨離一起陪她買的加厚白色毛衣。
“就要走麼?”小顏看上去極為虛弱,聲音也是孱弱不堪。
“早點去吧,這樣比較好。”涼青藍也有些心疼,可是,不得不這麼做。
路上小顏走的極慢,涼青藍也不催,隻是跟在她身後亦趨亦步的走。可是,再怎麼慢,會到的地方還是會到。
站在小顏家的門口,小顏遲遲不敲門,涼青藍也陪她這麼站著。
“吱呀……”蒼老破舊的門還是開了,門內站著的是仍舊猥瑣不堪的男人。小顏看見他,身軀一顫,險些不穩。
“喲~這麼早就來了?快進來……”那男人趕緊將他們迎進去。
在屋裏,涼青藍仍舊不願意坐,隻是站著看他。那人看見涼青藍的架勢,眼珠一轉,便拉住小顏的手。
“唉~可憐的孩子,爸爸錯了,你聽我解釋。”聲淚俱下的,好個情深意切的父親!
小顏隻是看著涼青藍,不作反應。涼青藍也隻是看著她,並沒有準備說話的意思。
李振東左右看了下小顏和涼青藍,於是,死拉著小顏的手,開始感人肺腑的一段苦衷解說。
“小顏…那天,是爸爸不好,我喝醉了,你知道我一醉就糊塗的不得了的。”
“而且,小顏,你和你死去的母親那麼像……所以,唉……”說著說著,李振東自己一手抹了把眼淚,又繼續用那隻手拉著小顏。
小顏連眉頭都沒皺,依舊是盯著涼青藍看。
見兩人都沒有搭他的話,李振東又聳聳鼻子,繼續哭著說:“你知道,我是那麼想你媽媽的……”
“小顏,爸爸答應你,我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會把你看成你媽媽,對你做那些事情了,你相信爸爸……”
“好了……”小顏看見涼青藍並沒有說一句話的意思,便打斷了李振東的發言,這些謊言,有什麼好聽的呢?
“涼青藍,你想我回到家裏嗎?”小顏並不和拉著她哭得不成人樣的父親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涼青藍。
“你能回家,自然是好的。”涼青藍如是說。
“好!那我便回家,你走吧。”小顏把門打開,眼睛不看他。
涼青藍越走越遠,小顏閉上眼,淚滑過。
小顏知道,門關上之後,會是怎樣的場景……
李振東看見涼青藍走遠,一把關上了門,眼裏戾氣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