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憶流年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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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午夜照例是紅發海賊團的狂歡,拉基和耶穌布也在最後回到了船上,貝克曼看著平安回歸的全員,徹底放下心來。
他依舊守著自己的習慣獨自坐在船頭的位置上去看鬧成一團的船員們。此刻他的船長大人正把一隻腳踩在酒桶上,豪邁的舉起一大杯朗姆酒高聲道:“為了明天的太陽,幹杯!”
應和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在為這段無聊又緩慢的旅程終將結束而雀躍鼓舞。
貝克曼也遙遙的舉起酒瓶痛快的暢飲了一大口。
似乎一切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貝克曼想到明天天亮的時候他還要拉起必然會宿醉頭疼的船長去討論到達香波地群島後的計劃。他知道在那個滿是浪漫的泡泡的島上還住著一個對船長而言很是重要的人。
通常情況下香克斯也許並不會去拜訪那位先生,但是這一次……貝克曼有些不確定他的頭兒會有什麼打算。雷德號的副船長再次轉過頭去觀察剛剛經曆了一場離別的香克斯。
紅發的男人正盤膝坐在甲板上笑著聽拉基講上岸時的趣聞。胖子用牙齒撕了一大口肉,一麵嚼一麵揮著手用嘲笑的語氣複述著雷德號狙擊手的話:“‘我用一直漲賞金的通緝令對家裏報平安就夠了’……可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裏還捏著我的零花錢啊!要裝帥的時候也要記得改一改秉性吧?!你說是不是,頭兒?”
香克斯捶著膝蓋笑著應和:“不知道要被人家怎麼笑話呢!不過耶穌布跑哪去了?在鎮邊可不能讓他隨便放炮啊!”
話音剛落,從雷德號甲板底下傳來了聲音巨大的悶響,連帶著整艘船也跟著晃了晃。香克斯立刻機敏的跳起身來,把手按在了西洋劍的劍柄上。
然而在他走下船艙前,卻看到一顆黑漆漆的冒著煙的腦袋頂著滿頭爆炸卷的發型從樓梯邊冒了出來。香克斯一驚,轉眼認出了這正是他剛剛還在掛記的耶穌布。
耶穌布扶著甲板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利落的爬了上來:“沒想到那個小東西也會爆炸,這太危險了,我放棄了!”
“這是……怎麼回事?”聞聲趕來的貝克曼在香克斯開口之前嚴肅的發問道。
“哦,沒什麼事情。”耶穌布舉了舉手裏已經被炸到變形的小鋁罐,輕鬆的解釋道,“我和拉基在鎮上閑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小玩意,本來想到是不是能用它的原理來增強炮彈的威力,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不可行的。”
“喂,就算你愛搞發明也不要拿雷德開玩笑啊!”拉基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我怎麼可能想到這個小東西也這麼厲害……話說回來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一下夥伴是不是受傷了嗎?!”耶穌布貨真價實的黑著臉指責道,“可不要小瞧……”
然而狙擊手的最後半句申辯卻因為不小心瞥到了船長十分難看的臉色而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頭兒?”
香克斯的聲音幾乎是大敵當前時才會有的嚴肅:“你手裏的東西……”
耶穌布完全沒想到一向大度的船長居然會因為一次沒有傷亡的小型爆炸氣到這個程度,隻好低下頭去誠懇的道歉:“是我太大意了,真對不……”
然而他看到了船長直直攤開在自己眼前的手,話還沒說完就被船長極其凝重的語氣打斷了:“給我看你手裏的東西。”
耶穌布趕忙把手裏扭曲的金屬罐遞了上去。
紅發的男人拿著這輕巧的小東西反反複複看了半天,最後恢複了沮喪的表情看著連臉都沒來得及洗一下,就一直在原地待命的耶穌布:“這就是普通的鋁罐吧?”
“對啊。”
“它為什麼會爆炸呢?”香克斯的神經似乎放鬆了下來,費解的發問道。
“呃……我猜大概是因為加熱之後裏麵的空氣膨脹得太厲害了。”耶穌布很清楚太過複雜的原理對他的頭兒是解釋不清的。
“原來是加熱了啊!”香克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哈哈哈哈,耶穌布你快去洗洗臉吧!還有這個發型也是在是太好笑了吧?!”
耶穌布想他大概不需要再道歉了,於是隻在暗中用努力忍住對頭兒的吐槽來抵消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無聲的去整理儀容了。
並未出言打擾香克斯思考的貝克曼卻在此時問道:“頭兒剛才想到了什麼?”
“大概隻是我太多心了吧,”香克斯將廢棄的小鋁罐隨手拋掉了,“鷹眼買的潛水氣瓶和這個小東西長得有點像……不過這個袖珍氣瓶又是幹嘛用的?”
“那不是氣瓶,是自動加熱的食品罐。”一旁的拉基現學現賣的簡單轉述了剛下船時和耶穌布一起長見識的經曆。
“非必要的情況下不在皮蒂鎮對海賊動手麼……”貝克曼聽完彙報點了點頭,“這位伯斯先生很明智,能夠平安抵達皮蒂鎮的海賊必然很有實力,或者至少是運氣的。維持這樣的態度有利於保全整個島。”
“大劍豪帕林迪的傳人……這位伯斯先生長什麼樣?”似乎在思考什麼的香克斯忽然發問。
“我們沒關注太多,倒是猜過如果鷹眼遇上他搞不好會躍躍欲試的大打一場吧?”
“我還是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香克斯自言自語道,“帕林迪家族的影子在皮蒂鎮上簡直無所不在,如果鷹眼要找的就是那位大劍豪的刀的話……”
雷德號船長忽然斂去了最後一點笑意,轉過頭來嚴肅的看著他的副手,“生意人眼中來自祖先的無價之寶,執著劍客一直向往的兵器?你認為誰會更在意那把刀呢?”
每當到了這種時刻,貝克曼都會抱著欣賞和驚歎的態度來仔細聆聽香克斯難得認真又清醒的分析,好好享受他的頭兒這罕見的可靠時刻,這才是他心甘情願去追隨的船長大人。
“我們對那個家夥並不了解,不過從蛛絲馬跡上看來,身兼賞金獵人領袖,同時又把生意做得如此紅火的人,能力顯然是不容質疑的。”貝克曼深吸了一口煙,“我想至少他有算計鷹眼的理由,無論是作為劍豪的傳人,還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香克斯深深皺起了眉,沉默了一會。貝克曼清楚的看出了對方寫在臉上的擔憂。
“鷹眼在臨走前說他在麵臨一場挑戰……那個家夥很鄭重的遵守了他心裏的遊戲規則。”香克斯放慢了語速低聲道,“他是在和這片海的力量以及百年前的劍豪決鬥,那麼……”
貝克曼看著他的船長堅定的站起身來,風吹動著他黑色的披風發出獵獵的聲響。紅發的男人決絕的抽出腰間的劍,“我們紅發海賊團必須要為我們的朋友守護好這場決鬥的公平性,絕不能讓雜魚來攪了局……”
“這是一種義務。”雷德號船長最終沉聲的結束了不算長的演講。
麵對這鼓舞人心的說辭,貝克曼不得不承認報紙絕對是教人說場麵話的最佳教材……雖然攪局的雜魚這種不上台麵的比喻果然還是不倫不類了點。
“我們要去追鷹眼嗎?”雷德號副船長沒有異議的發問。
香克斯頓時開始愁眉苦臉:“可是我和鷹眼已經告別了兩三次了……”
“那麼我們也可以簡單的守在這裏。”可靠的貝克曼立刻給出了參考意見,“這些天的航行裏,我們雖然有被本地人監視,但那顯然並不是最精銳的賞金獵人們,他們肯定不足以對付鷹眼。”
“如今想起來……鷹眼也曾提到那些一直跟著我們的原住民或許有什麼意圖啊。”香克斯猛然想起了米霍克曾經提醒過自己的話,“各種線索似乎都指向不好的可能了……”
“我們在從戴斯島到皮蒂鎮的航行中也並沒見過任何其他船隻,所以我想,如果那位伯斯先生真的要對鷹眼做什麼,他也必然要在這裏啟程。”貝克曼彈了彈長長的一截煙灰,繼續說明道,“這個渡頭的位置很不錯,任何逆著海流前進的船大概都逃不過我們的視野。我一直呆在雷德上,所以可以確定在我們抵達皮蒂鎮之後,隻有鷹眼一個人起航駛向了戴斯島。”
“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在這裏盯著海麵上的船,攔住所有準備前往戴斯島方向的家夥,直到鷹眼平安歸來就可以了吧?”在這個必要的關頭,酒精果然並不能影響到雷德號船長的理解能力。
“當然,最穩妥的辦法還是直接追上去。”
香克斯思考了片刻,最終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那麼就在這裏等吧!不要因為我的一點疑心搞得全員一起小題大做……況且鷹眼一定不會希望我因為這種理由而追上去吧?”
“了解了,那麼我去安排值班瞭望的人手。”貝克曼很有行動力的轉身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耶穌布愛搞發明什麼的……我是想到烏索普的這個愛好,從兒子向老爹反推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