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之林家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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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腦海裏都是她的笑臉,揮之不去,但是我隻得遠遠地看著她,因為她是我大嫂。
第一次我走出來,與她相遇,我的心咚咚地似乎要跳出來,我壓抑,隻能禮貌地對她問好,看著她的笑容,我越來越迷失。
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他得到的都是好東西,爹對他的疼愛比我多,二娘把他捧在手中,而我,卻每天麵對娘的生冷麵孔,不斷地我說,一定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我的童年幾乎在學習中過得,不能出去玩,每天隻得在房裏背《三字經》、《論語》,因為娘說,如果想強大,自己就一定要有本事,為了不辜負她的厚望,我隻能拚命學習,因為當我在爹麵前表現自己才華的時候,他都會開心地摸著我的頭,說:“家鴻不愧是我的兒子,真棒!”
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興奮得一整晚都不用睡覺,因為他對我的誇獎真的很少,因為我都活在大哥的影子下。
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都沒去徐家看看未來的大嫂,如果看到了,那結局肯定是另外一種情景了。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女扮男裝,覺得他真的很有愛心,當我看到徐樂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原來當時那個替人撿東西而聲聲道歉的人就是她,小桃。
在林子裏看到她對著樹上的梅吞著口水,甚是可愛,於是我騙她說家裏備有酸梅,果然她一臉的激動,而後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至今難忘。
我叫下人去城裏準備最好吃的酸梅給她送去,結果她請人送來了一隻荷包表示感謝,荷包至今仍放在離胸口最近的地方。
當我得知她並不是徐家的真正小姐,我的心又跳出胸口,我興奮地跑到娘的麵前說:“我要娶小桃!”
娘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問小桃是誰。
“過幾天你便會知道。隻要你答應我!”
“好,好,家鴻長大了,有心上人了,娘當然答應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能是煙花女子。”
“當然不是了,她是世上最純潔、最善良的人。”
娘笑得打了一下我的頭,說我是傻小子。
於是我就去布置,有了娘的首肯,我將京城上的生意出了一點亂子,讓爹趕去解決,然後將老太太送出府,美其名曰是為林家祈福。
我斷絕了徐家所有生意,徐老爺負債被人告入獄,我借機接近徐樂的丫環小翠,甜言蜜言地哄騙她為我辦事,讓她帶著徐樂去揭發小桃的身份,當然沒少給她好處。
於是徐樂帶著小翠跑到林府哭訴小桃如何偷龍轉鳳,果然,娘一氣之下將她關了起來,並責令大哥等爹回來之後娶真正的徐家小姐。
當晚去看小桃,她哭得雙眼紅腫,那瞬間我真想把她擁入懷裏,告訴她不要怕,明天我一定會將她救出。
但是她的眼淚不是為自己流,而是為他流。
我跑去跟娘道明一切,可娘聽著聽著怒氣衝天,並說:“死了這條心!”
看著娘的表情,我發現我錯了,真的做錯了。於是我去找大哥,希望他能帶小桃走,離開這裏,但卻沒發現被娘的下人聽到並稟報了娘,計劃敗露,娘狠狠地打了一頓小桃,當看到小桃的腿部流出大量的血,我呆住了,那一刻,我痛恨自己的自私。
她走了,帶著還未出世的孩子永遠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第二天,大哥也走了,帶著他的愛追隨而去。
我不止一次地去他們墓前,一次次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而後,娘似乎看空了一切,將自己住的屋子改成了佛堂,每日吃齋念佛,日子過得清貧。
而爹在雙重打擊下老了不少,對生意上的事也顯得力不從心,他放手讓我管理一切,而他則帶著小媽出去走走看看。
老夫人在大哥大嫂過世後的一個月後也離世了,她死前對我說:“好好保護林家!”我含淚點頭答應,對她喊了聲奶奶,她笑著答應,之前我一直都不敢喊她奶奶,尊稱為老夫人。
突然有一天,官府帶著幾個人來到林家,詢問小桃情況,當得知小桃離世,其中一位老人痛哭流涕,後來得知他是當朝宰相,而小桃則是他從小失散的女兒。
怪不得,怪不得小桃投手舉足之間根本就沒有丫環奴婢的感覺,她高貴、優雅,對每個人都和善,她的笑容可比天上的太陽,溫暖著府中的每個人,想到這,我又為自己做所的一切都到痛心,錯得太離譜了。
還好,宰相並沒有深追小桃的死因,我隻說是得了急病,他原本想將小桃的墓移至京城,但我對他說了小桃與少軒的故事,他點了點頭,說不會分開他們。
於是我帶著他去看小桃,他在她墓前說的最多的也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因為有了宰相的照顧,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火,我每天周璿在商埔當中,沒日沒夜的工作,爹偶爾寫信來叫我注意身體,好日娶親,我都淡淡一笑,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娶親,我要把這一世所有的愛留到下一世,下一世我一定會比他早遇到小桃,然後用滿滿的愛為他築就幸福美好的生活。
下一世,我會給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