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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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連夜穿越原始森林,再沒有做一次停留,到第二天上午九點,終於找到了下山的路。順著漸漸寬闊的道路走下去,看見了遠處稀稀落落的民房,我們已經到了緬甸境內。
自從昨天夜裏,我再沒有和龍戰說過一句話,就算是走路,也和他保持著最遠的距離,他走在最前,我走在最後。
跟著除我之外剩下的十四個人,進了一間緬甸的民房,房子的主人似乎和向導認識,給我們打來了水,端上了幹糧。
所有的人都狼吞虎咽的吃喝,隻有我吃不下,吃了一點幹糧,喝了很多水。吃完飯,男人們都把身上的迷彩脫下來,換上本來的衣服。
我起身到後院,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飛快的換上普通的衣服。脫衣服的時候才覺得手疼,原來是昨夜打破的地方已經腫了,又紅又紫血跡斑斑的很恐怖。
我默默的從背包裏掏出急救包,找出消毒水噴在棉花上擦拭傷口,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擦拭傷口。
液體滲透進裂開的皮膚,撕扯心肺的疼。我咬著牙,強迫敏感的身體適應這種疼痛。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陰影,接著一隻手抓住了我破損的手。我抬起頭,看見龍戰蹲在我麵前。
“怎麼回事?”他微微眯起眼睛查看我的傷口,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清涼,酥癢,撩動心弦。
我沉默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不放,從我的急救包裏拿出雲南白藥粉,噴在我的傷口上。做完了這一切,才鬆開我。
“謝謝。”我還是低聲說了一句。低下頭把急救包整理好,再把換下來的迷彩也放進背包,然後站起來,背起軍包,想回主屋。
他伸出一隻手,撐在我旁邊的牆上,攔住了我的路。
我沒說話,抬起眼睛看著他。
“你打算永遠不和我說話?”他好笑的看著我。
我用沉默回答他。
“不要再做我的保鏢了?”
我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停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不是,老板。”
他湊近我的臉,呼吸近在咫尺,“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和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望進他藍色的眼眸,點了下頭,“那時候我是夜總會的小姐,現在我是你的保鏢。”
他眨動了一下眼睫,我以為他要說話,但他什麼也沒說,行動迅速的一把抱住我,快得像頭豹子,同樣豹子一樣侵略的吻我的嘴唇。
我本來想反抗,但我的身體比意誌更先投降,在他麵前,我是個不合格的士兵,隻要他一個吻,我就會被迫卸下全副武裝。
我身上剛剛穿好的衣服被他撕扯的淩亂不堪,他不停行動的手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意圖。
“不要,會有人看見……”
“不會,他們知道我在這幹什麼。”火熱的嘴唇,在我耳邊說出這句發燙的話,烙印在我的脖子上。
我無力阻止他肆虐的手和唇,被他按在青色的磚牆上,為所欲為。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喘息著閉上眼睛,感受他帶給我身體無法形容的顫栗……
在這個緬甸的農民家裏,我們休息了一個上午,利用僅有的條件小小的睡了一會。我疲倦的坐在龍戰身旁,剛才劇烈的運動讓我的身體極度疲乏,每一次和他做愛,都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我的身體背叛我的心,讓我在快樂的巔峰痛不欲生。
他就坐在我的身邊,但我卻不願靠在他肩膀。也許,森說得對,我看起來,真的不愛龍戰,其實,他也一樣,我知道,每一次溫柔的時候,他海水一樣深藍的眼眸,其實隻是透過我的身體,注視著另一個人的靈魂。
把臉埋在自己膝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雖然我不借他的肩膀,但我本能的感到安全,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殺我。
直到一陣響亮的汽車喇叭聲不知疲倦的響,我才難受的醒來,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已經站了起來,門口的空地上,停了兩輛悍馬。
龍戰低頭對我說:“上車。”矯健的走出門,上了其中一輛。我揉了揉太陽穴,背起背包,站起來走出去,上了他上的那輛車,坐在他的旁邊,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坐在他旁邊,分不出有意還是無意。
悍馬開動,離開這個看起來貧瘠落後的緬甸山村,從土路越上公路,不知道往什麼地方開去。
車子開了一天,車窗外的景色從鄉野風光漸漸轉變成鋼筋水泥,當天上的星星終於被替換成閃爍的霓虹燈時,我們終於到了緬甸的首都,仰光。
住進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賓館,龍戰讓我先睡,晚上不用等他。我也確實很累,洗了個澡,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半夜醒過來,枕邊還是空的,龍戰不在,翻了個身,重新睡過去,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還是昨夜的樣子,他一夜都沒回來。
我看著空蕩蕩的半邊床,竟然有一點擔心,他不會是死了吧,像他那樣的人,哪一天橫屍街頭也沒有什麼奇怪。
我不肯承認心裏的失落和焦躁,我對自己說,是因為怕他死了我沒錢賺才會著急。
賓館的侍應生送來了早餐,西式的,麵包黃油煎蛋牛奶,我吃完了以後,覺得沒有中國的好吃。
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一直等到上午十點,龍戰還是沒有回來。
我站起來,打開房間的門,門外出乎意料的站著一個侍應生,我很愕然,怎麼緬甸的賓館如同中國的酒店,包廂門外有人隨時伺候?
侍應生聽見門響,回過身來,禮貌的衝我鞠躬,張嘴是英語,翻譯過來是:“小姐,龍先生說你不能出去。”
我衝他笑笑,退了回去。龍戰既然還有心思說這個,那應該還活著呢。
午飯照例送來,還是西式的,牛排蔬菜湯生菜沙拉櫻桃蛋糕。
侍應生在我麵前優雅的揭開牛排鐵盤半圓形的不鏽鋼蓋,我瞪眼看著手推車上滋滋冒油花花綠綠的一眾西餐,轉頭瞪著侍應生。
“你們這沒有特色菜麼?”
侍應生臉上掛著職業微笑,稍稍躬身,輕柔的問:“Padon?”
“我要吃緬甸本地飯!”
“whatcanIdoforyou?”
“我要吃緬甸本地飯!”我不為所動的用中文把這句話整整說了十遍,侍應生終於聳聳肩,用中文回答我:“沒有,我們餐廳白天供應的都是西餐,晚上是泰國飯。…還有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會中文?”
這次輪到我聳肩,“蒙的,我太無聊了。”伸手拿起刀叉切牛排,“OK,helpyourselfplease”
門把手忽然被人扭動,龍戰走進來,看著對我橫眉立目的侍應生,“怎麼了?”
“噢,沒什麼,龍先生,您的女朋友真可愛。”侍應生用流利的中文說出這句流利的謊話,對龍戰鞠了一個躬,禮貌的走出了房間。
龍戰看著我,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把一塊牛排送進他自己嘴裏,“味道不壞,你不愛吃?”
“每次都吃牛排,我又不是機器人,隻設定一種進食程序。”我很悶的回答。
龍戰不說話,我轉頭看他,又看見了他眼中異樣的溫柔寵溺,每當他眼睛裏出現這種神色,我就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替身。
“別那樣看著我,我不是龍思嘉。”這句話我拚命克製著不說出來,但我失敗了。
龍戰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放開我的手,冷冷的站起來。
“明天上午,你還有本次考試的最後一項,好好準備。”他的聲音同樣冷漠僵硬,不帶感情。
“是什麼?”我有點後悔提起龍思嘉,她是龍戰心裏永遠鮮血淋漓的傷,我不該這麼殘忍。
龍戰似乎不願意再和我說話,脫去外衣躺在床上,很冷淡的說:“明天上午十點,緬甸一位軍政要員要到聯邦廣場舉行親民活動,你的任務是幹掉他,狙擊。”
軍政要員?狙擊!
我扭過頭,想問得更清楚一點,但龍戰已經閉上好看的眼睛,看也不再看我一眼,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轉過頭去,繼續吃已經冷掉的牛排,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讓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