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舊部新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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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冉先生便回了禦史府。顧挽容看見他的時候他滿身是傷,找大夫替他包紮好傷口。冉先生的受幾乎是皮外傷,顧挽容待冉先生包紮好傷口後問到:
“治霖你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冉先生想起些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凝想半刻說到:
“公子有所不知,那一日我前去調查郤莘出席寒窯閣一事,結果事情有變郤莘跟著毒教中人一同去追殺那白衣女子,當我緊緊跟隨郤莘時,她卻被那白衣女子打暈,帶去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哪裏到處都是暗器,於是我在哪裏守候了幾日,發現海棠宮宮主,雲南王的大公子郤沉,皇城工部尚書王良,一並被帶去了那地方。就在前一陣子,逆水門門主花公子也去了那地方”
“那你有看清帶花漸離進去的人,長什麼樣子麼?”
冉先生皺眉:
“當時花公子身旁,有一個持雕花桃木權杖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的膚色,是不是特別白。”
冉先生點頭。
“那有沒有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
“沒有。”
果然,花漸離是被帶去了破淨族,但是冗老太武功不算厲害,花漸離若是不願去,大可殺了冗老太。這隻證明花漸離是自願去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花漸離是花家遺孤,而現在破淨的人也在查這件事,這兩者間是否存在聯係?
如今,被帶去破淨的人隻有郤莘是回來了的。其他人至今沒有任何音訊,這又是為什麼?冉先生說並沒有看見仟靈同冗老太在一起,那她又去了哪裏?
太多的疑問壓得顧挽容有些喘不過氣,他的目的僅僅是調查父親死去的真相罷了。他隻想把這件事弄清楚過後,自己便隱沒江湖,在山野裏做一介平民百姓,娶妻生子,種田打魚。無論江湖還是官場,顧挽容都已經累了。
父親的死牽絆著顧挽容,放棄不了真相欲望的顧挽容,早在踏進官場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不能安生,陰謀的漩渦已將他攪進去••••••
顧挽容回過神:
“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裏?”
冉先生滿臉凝重:
“在海棠宮的地底下。”
顧挽容一驚,原來七星早就和破淨的人有所聯係了。顧挽容不敢輕易前去海棠宮的地底,現在他的後台,無非就是朝廷。但是皇帝郤淵,對自己並不信任,從那次調查寶圖的事看來,一切都很明顯。花漸離的事,顧挽容不願再去多想,這個人的心裏藏有太多東西,什麼都不肯說。
顧挽容也是頗為無奈的,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顧挽容像往常一般,整天忙忙公務和官場上的朋友,談天說地。王良跟郤沉,也都從海棠宮的地底出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顧挽容對於‘焚花血案’卻是沒有一點進展,這讓顧挽容輾轉反側。就在第十日,發生了一件事。
這日,顧挽容休假,呆在禦史府裏。坐在後院的樹下,研究著破淨族的琉璃鳳凰石。太陽當空,麻雀喳鬧個不停。顧挽容正在煩心之時,突然從院牆外射來一隻箭,顧挽容一把抓住箭,發現箭杆上綁有一紙字條。顧挽容翻上圍牆,牆外早已沒了人影。跳下院牆顧挽容打開字條:
“奉勸閣下,莫要再調查‘焚花血案’之事,否則大難臨頭”
沒有署名,顧挽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信是誰捎來的,恐嚇?讓我不調查這件事怎麼可能。顧挽容輕哼一聲將信撕掉,揉成團扔,到不起眼的角落裏。
顧挽容以前,也收到過類似的信條。內容大抵相似,顧挽容起先調查過,這信的來曆,可終是毫無所獲。久了,顧挽容也懶得去理會,日子還是照樣的過。
可是接連幾日,顧挽容每天都收到同樣的信,顧挽容頗有些惱。對方派來的人是極擅長逃跑的,這一點顧挽容,不可否認。每次追上圍牆,半個人影都沒有,顧挽容很是無奈。
每日一信,風雨無阻,既然這樣顧挽容打算守株待兔。連夜命人,在禦史四周打下埋伏,設上陷阱。天大亮,顧挽容像往常一般,坐在後院吹風納涼。
顧挽容斜躺在石階上,喝著‘碧落’算準時辰。院牆外如約而至的起了動靜。但來的不是信,而是一名身著布衣的毛頭小子。埋伏在四周的人立馬圍堵上去,那毛小子似乎並沒有逃跑的意思,顧挽容走上前去。
“每天送信的可是你?”
那毛小子點頭。
“你送信來作甚?”
那毛小子唯唯諾諾的開口:
“公•••公子•••若想知道,請隨我來。”
顧挽容細細打量他一番:
“你叫什麼?”
“我•••我沒叫。”
“•••”
顧挽容耐著性子:
“我是問你名字,叫什麼”
“哦•••我,我叫阿菲。”
“阿菲,誰叫你來的?”
阿菲緊張到:
“不,不能說。”
“不能說?來人,把他關起來,大刑伺候。”
應聲,護衛將若非五花大綁起來。阿菲掙紮著,求饒到:
“公子,公子,大哥讓我來帶您過去的!他,他說隻要你來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等等”喝退四周護衛,顧挽容接著說:
“是什麼地方?”
阿菲搖頭,顧挽容見這孩子,性子不壞,威脅到:
“你若是敢騙我,當心你的項上人頭。”
阿菲嚇得,臉色發白。顧挽容見狀又說到:
“治霖你同我前去。”
一旁的冉先生應聲,隻見阿菲顫顫巍巍的開口:
“大哥說,隻能讓你一個人去。”
冉先生瞄了阿菲一眼,正欲開口,不料被顧挽容攔了下來。冉先生勸到:
“公子,請讓我跟你同去!”
顧挽容搖頭:
“無礙,你們在此等候我便是。”
既然公子都已開口,冉先生也不敢不遵守命令,便不再阻攔。顧挽容鬆開綁在阿菲身上的繩索:
“走吧”
阿菲點頭,一副弱不禁風的摸樣,很快露出本性。一個飛身立馬消失了蹤影。將顧挽容甩得遠遠的,顧挽容暗自乍舌,難怪每次對方送信來,總是抓不到人。看著即將消失不見的小點,顧挽容使上輕功,追了上去。
耳邊,風吼個不停,眼見著就快要出城了,那地方到底在哪裏,顧挽容心裏犯起了嘀咕:
“阿菲,還有多遠?”
阿菲回過頭,眯著眼:
“公子,就快到了,你看前麵就是。”
應聲顧挽容向前望去,除了成片的樹林就還是樹林,顧挽容蹙眉正想著什麼。阿菲突然停下說到:
“公子,就在前麵了。”
顧挽容左看右看,愣是沒從這些樹林裏,看出來這種地方能藏個什麼邸宅。隻見阿菲繼續往前走,顧挽容不明所以,隻好一同跟上去。
沒走幾步,阿菲停了下來。
“公子到了。”
顧挽容僅看見一顆巨樹下有一個巨大的溶洞,裏麵黑黢黢的,看不見底。還不容顧挽容多說,阿菲兀自爬進那溶洞,顧挽容覺得有些好笑。但想知道這些信,到底是誰在搗鬼,還是得下去看看。顧挽容也不扭捏跟著阿菲一起進了溶洞。
溶洞比顧挽容想象得要大很多,越往裏走越大,顧挽容身八尺有餘,能在溶洞隧道裏直立行走,可見隧道有多大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顧挽容感覺隧道的盡頭處,有零星光火,看樣子答案很快揭曉。隧道外的世界絕對是別有洞天,隨著視野漸漸開闊,顧挽容不由乍舌。
這裏四麵環繞著青翠高山,從高山上飛濺而下的瀑布,濺起層層水霧。四周在陽光的作用下。泛著隱隱的七彩之光,由山間瀑布凝聚成的湖水,透徹清明。
就在湖水中間立有一個類似於水寨的竹樓,竹樓與竹樓之間僅有竹橋鏈接,竹樓的窗戶都插有一麵,紅底黑字的三角形錦旗。細看那錦旗,上麵畫著的並不是字,而是一隻重明鳥。
顧挽容對重明鳥極為熟悉,隻因父親喜歡重明鳥,常常將重明鳥的雕像擺在書房。老是希望重明鳥能替顧家,祛除魑魅魍魎以求安樂。嗬嗬,魑魅魍魎再可怕,也比不過人心。顧挽容自嘲的笑笑,跟著阿菲王竹橋走去。
踩上竹橋,吱嘎作響,顧挽容生怕這竹橋散架,然而他的顧慮是多餘的。直到他走進竹樓,那吱嘎作響的竹橋,安然無恙的立在水中。顧挽容跟著阿菲,來到一間普通的竹製房間。
進入房間,四處皆是家具,很明顯是人的起居室,淡淡的竹葉香氣。隻見,窗前趴著一個人,背對著顧挽容。阿菲開口:
“大哥,顧公子來了。”
這人便是那個所謂的大哥?待那人轉過身,顧挽容覺得似曾相識。絡腮胡子濃眉大眼,虎背熊腰,一看便知不是個好惹的角兒。那人開口:
“阿菲,去你二哥那兒玩去。”
“哎!”
待阿菲出去,那人像顧挽容作揖:
“俺叫胡正隆。”
“胡正隆?”
胡正淳挑眉:
“顧公子,還記得俺?”
顧挽容蹙了蹙眉,忽然想起,這人是爹生前的部下,於是點頭。
“胡先生,自然記得。”
那人爽朗一笑:
“主公的死,想必公子一直在調查吧?”
顧挽容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我爹死不瞑目,我這個獨子,自然是要替他查明真相。”
“俺們奉勸公子,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這不是你能控製的”
顧挽容頗為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到:
“為什麼?”
“這牽扯到皇室跟破淨,公子勢單力薄,要是被卷進去恐怕隻會是死路一條,著實不值。”
顧挽容當場就撂下話:
“我不管結局怎麼樣,但是你若是想來幹涉我,那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就算你是我爹的舊部,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這時,胡正隆撲通一聲跪在顧挽容的麵前,說到:
“公子,主公不希望把您卷進來,當今皇帝您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