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青梅竹馬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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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郤莘醒來時,看見花漸離在一旁守候著,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歡喜。花漸離見郤莘醒來,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正欲開口時郤莘突然說到:
    “傲月,謝謝你救我。”
    “•••”
    郤莘自嘲一聲:
    “嗬,我忘了,你現在不是傲月了•••”
    花漸離麵容平靜的說到: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
    郤莘突然想到什麼,,一激動直接打斷了花漸離的話。說到:
    “你想趕我走麼?我跟二哥不一樣,不管你是傲月還是花漸離,我郤莘是不會忘記你有恩於我的。”
    “莘兒,別想太多,我有事要問你。”
    郤莘壓下情緒:
    “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都會告訴你”
    “‘試毒大會’哪天是破淨的人把你帶走的麼?”
    郤莘輕咬下唇:
    “是,他們是要找華承天的後人,但是把我帶去僅問了幾個問題就放我出來了”
    “那你後來怎麼受傷了?”
    郤莘搖頭:
    “我••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你還記得那個試毒女子麼?”
    花漸離頷首,郤莘繼續說到:
    “是她把我帶走的但並沒有惡意,他們把我放出來過後,就是那個女子好像是拜托我替她傳口信。”
    “什麼口信?傳給誰?”
    郤莘搖頭:
    “我當時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就直接把我弄暈了,醒過來我才發現我受傷了。幸好我能遇到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沒事了,那他們都問了你些什麼?”
    “具體記不清了,但全是圍繞著‘焚花血案’的事。”
    “哦?”
    “我記得有一個老頭,他問我花家人是否還有幸存下來的子嗣。”
    花漸離眼神突然閃過一絲陰冷,很快有淡漠了下去。
    “那你怎麼回答的?”
    郤莘搖頭:
    “花家的人都死光了,哪還有幸存下來的人啊。”
    郤莘是不知道那件事,但是郤唯跟雲南王知曉。郤唯現在抱病不起,郤瀧又有戰事繁忙。破淨族暫時還不會找他們,話又說回來破淨族調查這個做什麼?難道華承天的後裔跟這件事也有關聯?
    郤莘見花漸離似在想些什麼,突然轉掉話鋒:
    “漸離,二哥他現在身受重傷一直念著你,你會回去陪他麼?”
    誰都知道在雲南王府,傲月和郤唯的感情是極好的,雖說是手足之情。可郤莘看得出來郤唯是喜歡傲月的,傲月那麼優秀,本來郤瀧已經答應讓郤莘嫁給傲月做妻子的,連嫁衣都已做好。
    可若不是因為郤唯逼走傲月,恐怕她跟傲月兩個人早已喜結連理了。都是二哥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喜歡他又怎麼會鬧出怎麼多的事,若不是因為他,她就可以替父親把傲月栓得緊緊的•••
    花漸離薄唇輕抿,似乎極不願提到這個人:
    “不會。”
    聽到花漸離給出答案,郤莘鬆一口氣:
    “如果我二哥不幸早逝,你會替他難過麼?”
    “莘兒,不要亂說話。”
    郤莘頗有些失落:
    “你還是在乎他,對麼?”
    花漸離臉色頗有些難看:
    “我跟他曾今隻是主仆關係,你別想太多。”
    “可是,他喜歡•••”
    花漸離臉色鐵青:
    “夠了,不要再提他了,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任何人?難道也包括我?郤莘正欲問些什麼,花漸離開口:
    “莘兒,你好生歇息。”說罷頭也不回直直走出廂房的大門。
    很奇怪,在剛才說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時,腦海裏竟然會想起那個人。那個人明明那麼可恨•••花漸離正在思酌著什麼,突然有人找上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木姑娘派來的夥計,夥計禮帽的敲敲門。
    “誰?”
    “敢問是花公子麼?”
    “正是,進來吧,有何事?”
    夥計笑到:
    “是這樣的,顧大人替您和一位小姐在‘齒留香’安排了上等廂房,特派小人前來邀花公子前去的。”
    天微黑,顧挽容坐在廂房裏,琢磨起那塊琉璃鳳凰石。挑燈,顧挽容竟發現琉璃石接著燭光,折射出一些光束。自己一看竟是一行字,白日裏怎麼沒看見?難道這琉璃石的主人早已預料到我會這般做?細看那些字“顧挽容見字速來琉璃城東郊外木屋,有要事相商”
    看完,顧挽容不由一驚。這琉璃石的主人認識我?要我去琉璃城東作甚?這是絕對不是巧合。看來想要知道這背後的真相隻得走一趟了。顧挽容立馬為花漸離書一封留言,壓在茶杯下。簡單打點一番獨自去了琉璃城東。
    穿過一片竹林,天已經黑盡銀月悄悄漫上枝頭,接著月光。顧挽容順著一條小溪前行。不多時一間竹製的木屋赫然出現在顧挽容的眼前。屋內並沒有亮起燭火,顧挽容提氣做好防備,小心翼翼的靠近木屋,踩上竹製的樓梯,吱嘎作響。這一下機關觸動,四周鋪天蓋地的竹簽席卷而來。
    顧挽容一個飛身躍進虛掩著的木門,立馬關上門能聽得見竹簽打在木門上的‘喳喳’聲。
    待聲音完全消失,顧挽容打開木門,上麵插滿了竹簽。顧挽容噓一口氣,若是再慢上片刻,恐怕自己也是要變成馬蜂窩了。顧挽容繼續防備,試探性的喚了兩聲:
    “請問有人麼?”
    無人來應,木桌前,茶還冒著熱氣,蠟燭還有餘溫殘留。很明顯人還沒走多遠。到底是誰?神神秘秘的。顧挽容拿起火折子,輕吹口氣放在燭心上。瞬間不大的木屋內亮起燈火。能看清四周沒什麼家具。除開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再無它了。
    看過四周沒有任何人,顧挽容正準備打道回府,突然不知何處冒出一個人影來。那人頭發花白,皮膚也白得不像話,但臉上的皺紋訴說著對方已老的事實。
    顧挽容不敢懈怠:
    “敢問前輩是?”
    那老太太一手執雕花桃木杖,上下打量顧挽容一番後說到:
    “你就是顧挽容吧?”
    “正是,前輩找在下何事?”
    老太太不答反問到:
    “顧重陽的事我聽說了,想必你正在調查那件事吧?”
    顧挽容警惕到:
    “家父之死在下自然得查明,隻是不知前輩認識我爹?”
    那老太太自嘲一笑:
    “哼,老身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怎麼不記得了?”
    看著我長大的?顧挽容冥思苦想一番著實記不起來,有怎麼一個人。那老太太似是預料到顧挽容記不起自己,一揮桃木權杖趁顧挽容無防備一杖,朝顧挽容的膕窩打去。感到危險逼近顧挽容急閃而開:
    “老前輩既然和家父是舊識,又何必如此?”
    那老太太完全不理會顧挽容,反手又是一杖。
    “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竟人不出我來,她你總得記得吧?仟靈還躲著幹嘛?這小子都忘了咱們了。”
    應聲,窗外竄進來一名身著白紗短裝的靈秀女子,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小巧的鼻子下櫻桃紅唇著實可愛。
    仟靈?這個名字顧挽容有一點模糊的影響,但卻是記不起自己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那名叫仟靈的女子鼓著個臉說到:
    “挽容哥哥,你難道把我跟婆婆忘了麼?”
    麵對女子親熱的稱呼,顧挽容似是想起什麼。女子見顧挽容還沒想起,解掉胸前的扣子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這道疤是我小時候留下的”
    顧挽容毫不避忌的望向女子潔白的胸脯,隻見那潔白的地方上赫然剜有地道三寸長的傷疤。突然顧挽容想起小時候的一個暈死在自己們前的小女孩,一樣可愛的大眼睛,一樣的稚氣•••原來•••
    “你是仟靈?”
    仟靈見顧挽容想起自己,立馬點頭應聲:
    “是我呀,挽容哥哥。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顧挽容和煦的笑笑,記憶又回到十三年前。那時正值小年夜,洛城的冬天下著鵝毛大雪。年幼的顧挽容提著紅燈籠,在外玩耍。回家時偶然發現有一個長得精致的可愛小女孩昏死在自家門前。顧挽容小小年紀‘色心’便起,找人把女孩抱回屋裏。
    竟發現女孩的胸脯上有一道傷口,顧挽容告訴爹娘找來大夫,替那小女孩養好傷。日子一日一日過去,顧挽容漸漸和仟靈變得熟絡。還整天嚷著長大要娶仟靈為妻。
    仟靈也喜歡顧挽容,每次都喜歡把吃剩下的糖葫蘆留一顆給顧挽容。顧挽容也傻嗬嗬的笑,時間久了仟靈一住就是兩年。後來仟靈的奶奶來了顧府把仟靈接走了,仟靈走之前還對顧挽容承諾
    “挽容哥哥,我會回來找你的。”
    顧挽容當時年紀還小,沒把話放心上。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隻是沒想到這個可愛女子竟還記得。
    而這老太太,應該就是仟靈的奶奶冗老太了,顧挽容和仟靈也算是親梅竹馬的發小了。隻是沒想到,仟靈跟冗老太竟然是破淨族的人,當時仟靈為什麼受傷顧挽容也沒弄明白,跟仟靈提起是仟靈總是避開話題。既然人家不想說,顧挽容也不想多強求什麼。
    如今仟靈跟冗老太,把自己引來這裏又有什麼要事呢?見一切都想起來,顧挽容俊朗的笑到:
    “不知冗奶奶叫在下來,是有何要事啊?”
    冗老太握著桃木權杖,輕跺竹製的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重陽有恩於我們,本打算來報恩的,奈何物是人非。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我們理當替他查出真相,也好讓他泉下瞑目了。”
    顧挽容吸一口氣,頗有些感激十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提起過爹的死,更沒人願意去主動去查那件事。顧挽容頓感胸口有股暖氣回蕩:
    “多謝冗奶奶。”
    冗老太並不喜歡拘禮,爽快的擺擺手:
    “你們要找的那個丫鬟,就在密室你隨我前去吧。”
    顧挽容點點頭:
    “如此甚好。”
    冗老太也不拖遝,取開牆上的掛畫,露出一條幽靜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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