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夏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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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搖頭:
“不止王尚書,就連雲南王的大公子和融清王的千金,一並沒了音訊。”
“不知這融清王的千金是?”
郤淵想想旋即笑到:
“嗬嗬,也難怪顧愛卿不知道這件事,前些日子,融清王認郤莘這丫頭做了幹女兒。”
顧挽容點點頭
“原來如此。”
“顧愛卿,當真不知他們去了何處?”
“當真。”
皇帝扶著額頭無奈搖搖頭
“好了,既然如此顧愛卿且回吧。”
“是,臣告退。”
這皇帝,難道是在試探我?顧挽容邊走邊想,不知覺中來到了皇城的西門路口處。
“顧挽容!”
顧挽容抬頭,花漸離竟在宮門外等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
花漸離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望著顧挽容:
“昨天約好的事,你忘了?”
約好的事?•••哦!今天說好要去琉璃城的。見顧挽容想起花漸離示意顧挽容上馬車。上了馬車顧挽容同花漸離四目相對,無人說話一路上氣氛冷淡。顧挽容率先打破僵局:
“破淨族一事你打算怎麼辦?”
花漸離搖頭,因為一直沒有說話,聲音頗有些喑啞:
“現下耽誤之急是找到喜兒,別的事另做打算。”
提到喜兒,顧挽容似是想起什麼:
“你說,破淨族會不會也要找喜兒?”
“何出此言?”
顧挽容聳聳肩:
“我也隻是瞎猜的,我想花家畢竟和‘琳琅寶圖‘有莫大關係,這破淨族的人找去喜兒也不為過。”
“他們要找的是華承天的後裔,跟寶圖扯不上多少關係吧?”
顧挽容欲言又止:
“話雖如此•••”
“有話便說。”
“也沒什麼,我們繼續趕路吧,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琉璃城。”說著顧挽容單手挑起馬車的簾子,對車夫說到:
“師傅您趕快些,這天色不早了!”
“哎!公子這馬兒要是再跑快些,馬容易疲啊!”
顧挽容想想說到:
“聽說這一帶不太平,您還是趕快些。”
“喲!好咧,好咧。”說罷車夫揚手朝著馬屁股就是一鞭子,馬兒吃痛跑得快了些。
見馬車加快,顧挽容縮回身子坐在馬車裏。
馬兒正跑得歡,突然被前麵不知名的東西擋住了去路,被迫的急急一停。顧挽容和花漸離始料不及,突然奇來的顛簸使兩人撞作一團。花漸離的嘴鬼使神差的貼上顧挽容的唇,雙方紛紛吃痛磕破了嘴角。四目相對,一股窘意滿上兩頰。碰在柔軟的唇上,令人腦袋空空。花漸離反應過來,立馬坐直身子衝顧挽容質問到:
“喂!你•••你怎麼不躲開?”
顧挽容頗有些好笑看著發窘的花漸離說到:
“我怎麼知道你突然撞過來···”
頓時花漸離臉紅得跟朱砂似的。
“這分明就是!···”
這時車夫挑開車簾,扯著嗓子吼道:
“公子!前麵有人擋住去路了,你看這•••”隻見車夫指著道路中央。
順著車夫的手指的地方望去,顧挽容看見道路中央,正躺著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距離太遠看不清麵容。
“怎麼了?”花漸離問到。
“不清楚,下去看看便知。”說罷顧挽容縱身跳下馬車,向那名女子走去,見狀花漸離也跟了上去。
那名女子的是趴在地上的,見其背上有一條約摸五六寸長的刀傷。傷口有爛掉的跡象,而且在破開的肉泛著不正常的暗紫色。很明顯是中毒的跡象。顧挽容試探性的俯下身子喚到:
“姑娘?姑娘?”
見那女子沒有任何反應,顧挽容這才蹲下身子,雙手搭在女子的肩上用力一轉,將那女子翻過身來。拂去臉上的青絲汙漬。能依稀看出那女子生得清秀可人,顧挽容暗自興歎。
花漸離見狀問到:
“這裏荒無人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顧挽容搖頭,伸手探了探那女子的脈搏:
“她還活著。”說罷似是想起什麼,在那名女子身上摸索起來。花漸離不明所以,一把抓住顧挽容‘亂摸’的手說到:
“顧挽容,這天還沒黑透呢!你竟幹起這等下流齷齪的事,不怕遭報應麼?”
顧挽容痞痞一笑,打趣揶揄到:
“怎麼?不樂意本管拿她開葷?”
花漸離秀眉微微蹙起,顧挽容另一隻手搭在花漸離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色眯眯的望著花漸離:
“想不到花門主的手,竟比女子還要嫩上幾分啊。”說著顧挽容還意猶未盡的在花漸離的手背上蹭來蹭去。
花漸離的白皙的臉上頓時湧起一抹可以的紅暈,一股惱意油然而生。立馬抽回手衝顧挽容罵到:
“你有病啊!”
花漸離感覺不解氣,抬腿衝著顧挽容的臉就是一腳,誰知顧挽容似乎早有防備,順勢一把扣住花漸離的腳腕往後一抽。花漸離頓時失去重心,一個趔趄仰倒在地悶哼一聲。顧挽容立馬欺身而上,壓製住花漸離。吐著熱氣說到:
“花門主,論毒本官確實比不上你,但是論拳腳功夫還是我顧挽容技高一籌啊。”
不遠處的車夫見到此情此景念念有詞:
“嘖嘖,這年頭男人跟男人都能攪在一起,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些公子哥兒在想些什麼,放著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愛,偏偏喜歡男人一個個都是重口味啊•••”說著兀自繞道馬車後麵,佯裝修車輪。
花漸離氣得滿臉通紅:
“你你你•••卑鄙無恥下流肮髒齷齪!•••你還不滾開,還想等著我動手麼?”
知曉對方氣得不輕,顧挽容似是吐了一口惡氣,朝著花漸離笑得春光燦爛。花漸離看了更是火冒三丈:
“你笑什麼笑?你•••”不等花漸離罵完,顧挽容起身說到:
“我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過來看看。”
花漸離正氣頭上黑著個臉不搭話。顧挽容順勢從那女子的手,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琉璃石。琉璃石雖僅有拇指般大小,但不難看出七彩琉璃石上雕刻的是一隻展翅的鳳凰,翻過琉璃石的背麵赫然寫著破淨兩個字。顧挽容頗有些緊張:
“她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在‘試毒大會’上攜毒逃跑被人追殺的女子。”
花漸離整理好情緒,探上前去:
“你說她是破淨族的人?”
顧挽容點點頭,將琉璃石遞給花漸離。花漸離端詳片刻似是想起什麼,眼中閃過異色但很快又壓了下去。那名女子醒了過來:
“救•••救我•••”
這聲音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顧挽容似是意識到什麼:
“你•••”
女子見到花漸離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聲音頗有些激動:
“傲•••傲月•••救救我•••”
顧挽容立馬反應過來,靈巧的手指撫摸在女子的下頜處,似是摸到什麼在下頜處挑起一層薄薄的皮,用力一拉。一張人皮麵具被顧挽容揭了下來,露出女子的真實麵目。那是一張端莊典雅的臉。
“莘兒?”
原來是雲南王府上的三千金郤莘。女子見花漸離識出自己,便不再硬撐又安心的昏睡過去。
“快,扶她上馬車”
應聲,顧挽容扶起郤莘上了馬車。馬夫見兩位公子都回到了馬車上,識相的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揚鞭趕路。
花漸離替郤莘檢查過傷口,除了受了點內傷外並無大礙。替她抹上藥後對顧挽容說到:
“她中毒不深,想必是被人打傷後再補上一刀罷了,而且用的毒量極少,讓她能拖到現在。”
顧挽容若有所思:
“難道破淨族的人已經打算對我們下手了麼?”
“怎麼說?”
“郤莘受傷卻不致死,又偏偏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地方出現在我們眼前,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之前郤莘被破淨族的人帶走過,現在又扮成‘試毒者’出現在這裏,處理破淨族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些”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想來找我,他們大可以直接來掠走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顧挽容搖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隻有等她醒過來才知曉了。”
進了琉璃城,顧挽容讓花漸離帶著郤莘去了客棧。自己依照子汐給的地址找夏木姑娘去了。
琉璃城麵臨大海,風拂煙沙起,人也挺多市集上有很多賣海魚的商人小販。大街上充斥這淡淡的魚腥味,來來回回吆喝的也多。
照著地址,顧挽容來到一間茶樓。雕花的大門兩邊立有魚尾龍身獅頭的石像,似是守門用的雕像。牌匾上寫有‘齒留香’幾個朱砂大字。進入茶樓,一股清甜漫入顧挽容的肺腔。這時熱情的店小二走來招呼到:
“這位客官,想來點什麼呀?”
顧挽容笑笑:
“我是來找人的,不知夏木姑娘可在此處?”
“喲,您找咱們老板娘什麼事兒啊?”
在不遠處忙著招呼客人的素衣女子,聞言朝這邊走來。
“邵兒,出什麼事了?”
“老板娘,這位公子要找您”
女子望著顧挽容打量一番後說到:
“邵兒你忙去,這位顧公子請隨我上樓吧”
顧挽容笑笑:
“有勞夏木姑娘了。”
移步到樓上,顯然是一間閨房,淡淡的沁香彌漫在四周。同下麵茶樓的裝潢完全不同,青紗百帳檀香古木。擺設著紅木梳妝台對麵,擺有古箏。
“屬下參見公子。”
“夏木姑娘,不必拘禮。”
“公子請坐。”
夏木替顧挽容滿上一杯茶,敬給顧挽容。顧挽容也不拒絕接過茶,細抿一口。回味悠長。
“好茶!”
夏木笑到:
“公子,屬下為您安排了上等的雅間,就在出門左拐倒數第三間便是。”
“有勞了。”
“公子客氣。”
顧挽容不忘花漸離繼續說到:
“夏木姑娘還得再安排兩間,我有朋友尚在‘別臨客棧’歇息”
“那屬下這就派人去接他們,隻是•••”
“夏木姑娘但說無妨。”
夏木不好意思的笑到:
“客房僅有一間尚還空著,其他都滿上了”
顧挽容和煦的笑到:
“無礙,你派人去接他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