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你結婚關我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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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來北京是在二十年前,說實話,那時候的北京就和現在的三線城市差不多,用一句比較俗的形容就是——“土不啦唧”的。後來我在國外給洋佬們幹過幾年,再回來時也是拖了小三爺的福,因為他那本子破冊子,我見識到了如今的帝都。
很漂亮,同時也很髒。
我本質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別看我玩的很開,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每個濫情的人那都是因為每遇到能讓自己真正動心的。
其實這句話現在對我而言就是扯淡。
因為老子是真遇到那個欲罷不能的了,但那個欲罷不能他不要老子啊。
解語花昨晚連夜把行李收拾了,老子在床上睡的正香,聽著他“噼裏啪啦”的翻東西煩到不行,隨手在床邊劃拉了個遙控器,朝著那個製造噪音的角落丟了過去,“啪嗒”一聲,我不知道他是躲過去了,還是就這麼挨下了,遙控器被拾起來,悄悄放到了床頭櫃上,不管砸沒砸中,這一下效果倒是很顯著的,之後的解語花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我走了。”
“嗯。”
就這樣,簡單的兩句對白,我和我的舊戀說了拜拜。
上午的時候,曾九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他家主子怎麼一晚上回來腦袋就包的和個粽子似的。
我當時正坐在馬桶上側著身子翻剃須刀,因為睡眠不足正煩著呢,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到站在鏡子前塗須後水的時候才想起來,昨晚似乎拿遙控器砸過他。
嗬,丫也不說一聲,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完虐戀呢?
走出衛生間,我掏出電話來給解語花打過去。
三秒鍾的忙音過後,是一句疲憊的“喂?”
我嬉皮笑臉的對話筒道:“花兒爺,抱歉啊。”
另一邊沉默了半刻,隨後低低的說了句:“沒事。”
“喲,那可不成啊,你家夥計都討上門來了,非要我提著果籃去看你。”
解語花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幾分笑意:“真沒事兒,你睡的一向淺,是我吵著你了。”
掛上電話後,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我睡覺一向淺,在過去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是因為我們還是戀人,但現在分手了,我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為我考慮?
“昨晚是我不對,今晚出來吧,我給你道個歉。”
編完短信,我又躊躇了很久才發出去。媽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大爺我像是被人拋棄的一方。
解語花的短信回的很快,隻有兩個字:“不用。”
看完短信,我敢肯定我很想罵街了。
你結不結婚關我鳥事?!是你先甩的我好不好!現在還給我使臉色看?
把手機拍在桌子上,大爺我決定今晚出去好好逍遙一下。
初夏之時,帝都的夜色很誘人,這是句實話,去過的都應該知道,紅燈綠酒下掩飾的是一幕幕紙醉金迷,欲望與暗流糾纏湧動,我愛著這座城市,以一種蔑視的態度遊戲其間。
在路過公寓前台時,見到了早已熟悉的小丫頭,我笑著朝她打招呼:“喲~今晚值班呢?辛苦啦。”
小丫頭也對我不懷好意的笑道:“是啊,誰像某些人這麼好運的被人包啊。”
她沒有惡意,隻是熟人間的玩笑。
我故作失落的聳聳肩:“哎,以後你就看不著咯,我剛剛被拋棄。”
或許以為我在哄她,她撅著嘴巴道:“那好啊,你來我包你。”
這一下無語了···
難道現在的姑娘都這麼開放?!
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我尷尬的走出玻璃門。招收攔下輛出租車,隨口報了個地名,剛關上門就聽見司機師傅開始侃:“兄弟,你不是什麼黑社會的吧?怎麼大晚上的帶墨鏡?”
我從口袋裏掏出支煙,夾在嘴邊含含糊糊道:“您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黑社會帶墨鏡還有另一種人也帶?”
本想說明星的,沒想到這司機太靈光,搶著話做恍然大悟狀道:“哦~瞎子!”
“······”
司機見我不說話了,急忙圓場:“別介意啊,我這人愛說笑,嘴欠抽。”
我說也是。
一頭黑線的抽了幾口煙,我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視線在接踵的人群身上一掃而過,無一入腦,卻又好像看盡世間百態。
解語花。
我下意識的掏手機想看看他有沒有再發短信,上下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來,老子我沒帶電話!
這可不好,下午時還和吳三爺敲定今晚討論下鬥的時間來著。
“師傅,不好意思啊,能不能轉回去?”
我拉著臉對前座的司機道。
別說,帝都的司機師傅還是很熱情的,一聽我要回去,連忙關心的問:“是不是忘帶東西了?”
我頻頻點頭。
老師傅和藹一笑,“沒問題,回去的車費記得算在總計程裏。”
“·····”
在前台小妹的微笑下,我挺著腰板跨進電梯。剛一進屋門,就聽見一陣氣勢磅礴的交響曲,那是我的來電鈴聲,翻開手機,好家夥!大爺我就出去了半個點怎麼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給我來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更神奇的是居然全是解語花的。
這廝不會是發現還是跟著我有前途,於是迷途知返了?
幾聲忙音過後,解語花很淡定的“喂——”了一聲。
“什麼事?”
如今我很難掩飾心中那股得瑟勁兒。
“哦,沒事。”
我去···給舊戀打電話就是因為半夜閑的沒事蛋疼?
“瞎子。”
他又叫了一聲,或許是因為離著手機太近,連細微的呼吸聲都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嗯?”
“我結婚你來不來?”
解語花,你玩我玩上癮了嗎?
“不去。”
幹淨利落的拒絕,我能聽出他在另一邊失望的歎氣。
“也是,那沒什麼事我掛了。”
未等我回答,之後又是一陣忙音,我握著電話泄氣似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目光毫無焦距,不知該看哪裏,這間屋子,是他訂下的,我付的錢。
他喜歡古色古香的裝璜,我便硬是將一家洋裏洋氣的酒店式管理公寓給改造成了民族風,床榻很硬,不如席夢思舒服,但他喜歡,我就秉著睡不彎腰的思想陪他一起睡。
一睡就睡了這麼多年。
解語花,你說你不愛我,我信。
可若說我不愛你。
連老天都不會相信。
二十多個未接來電,隻是為了問我一句:“我的婚禮,你來不來?”
解語花,你玩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