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家國天下 第四章 押回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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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人便是靖詔國的逍遙王爺白玉堂,同時也當是下任的皇上。因為靖詔國的國規是先傳兄弟,再傳子嗣,當然,這也是有原則的。
靖詔國是當初白、展、南宮、周四家的先祖合力打拚出來的。隻是這其中白家居首功,其次是展家,南宮與周家則是從旁協助。
故而,在建國之初白家便順利成章的成了一國之主,而展家先輩則是因為不喜政治而退守到原本自己的地盤——千歡島。自此以後,展家每一代後人中,必須有一個人自小被送入皇宮之中,與皇族們一起生活長大。成人之後會封將封候,職位名義上是當代皇上的貼身,實則還有監政輔政的權力。
而展昭便是這一代被送入宮中的展家人。他自從八歲起就離了家鄉,與同他年齡相仿的逍遙王爺,以及周家和南宮家當代的少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靖詔國的帝位傳承製度很是嚴格,皇上的族親兄弟在皇上登基之後,就必須遠赴邊關,守家衛國,平時無詔不得回京。等當代皇上駕崩之後,四大家族以及朝臣會根據平日對各位王爺人品等各方麵的評核,及在邊關的立功程度來選訂繼任皇上,但卻是以皇上的胞兄弟為首選。
所以,逍遙王爺白玉堂這次無詔還京,朝中許多大臣都會為其捏把汗。雖然也都知道這位逍遙王爺在白家是個例外,因先皇上英年早逝,而現任皇上又對當時僅幾歲的胞弟疼愛有加,不忍心讓他小小年紀便去邊關受苦。便在朝堂上逆排眾議,頂著違反祖宗歸製的罪名,強自把人留在自己身邊,親自扶養到成人之後,才放他去邊關,這還是出自於白玉堂自己的請求。
雖然也是兄弟情深了,可不也還有一句古話叫做:“最是無情帝王家”,現在的逍遙王爺畢竟已經不再是當代的孩子了。
“都起來吧。”白玉堂語氣淡淡的,銳利的目光掃了刑台一眼,問得很隨意“丞相,這是怎麼回事?”
語氣是隨意的,可誰也看得出那平靜麵孔下暗藏的波濤,及眸底深處強自壓抑的怒火,更何況還有與身俱來的不怒而威的那一身逼人的氣勢。
“回王爺,展將軍三日前於皇宴上刺殺了皇上,臣與周丞相及各位重臣依律判他斬刑,定於今日午時行刑。”南宮赫顏恭敬的回完話,靜靜垂立一旁不再言語。
“哦,是麼?”語氣仍然是淡淡的甚至帶著些許懶散,“這倒真真令本王吃驚了,向來忠心耿耿的展將軍居然會刺殺皇上?丞相大人莫不是在與本王說笑吧?”
“王爺,人命關天,且關乎江山社稷,老臣又豈敢開玩笑。”看白玉堂態度並不很明確,在場的眾人都不知如何接話,倒是南宮赫顏硬著腦皮回話道““出事之時,幾乎滿朝文武都在場,皇上被刺成重傷,當場昏迷,可謂是證據確鑿,而且展將軍也是當場束手就縛的。”
“如此說來,倒是滿朝文武親眼所見咯?”略揚起頭,仿佛是太陽太過刺眼,忍不住伸用揉了揉眉心,將目光投向低頭立在一旁,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周梓鴻,似是在問他又似是喃喃自語,“本王還記得,小時候夫子常對我們說‘有時候眼前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真的為虛’?”
“回王爺,夫子那時候確實如此說過。”周梓鴻愣了愣,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是嗎?看來本王在邊關荒蕪了幾年,記憶力還沒有後退到那裏去。”得到滿意的答案,白玉堂輕輕的笑了起來,下一刻,臉色猛然一沉,話鋒為之一轉,“丞相年事已高,且每天要操勞國事,或許已然記不清小時候夫子的教誨了,倒是情有可原。”
略一停頓,刀鋒般的冰冷犀利的眼神再次掃向周梓鴻,語氣也不複剛才的平淡,而是少有的嚴厲尖銳,“隻是梓鴻你也如此健忘,倒是真真不該了,如此豈不是辜負了夫子的一番殷殷教導之心?”
“王爺教訓的是。”見鋒芒直指向自己,周梓鴻卻一點也不顯慌亂,緩緩的雙膝跪地,回答的不緊不慢,“隻是梓鴻並不是如此健忘之人,夫子的教誨也一刻不曾,也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