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挑釁不成,意義就全變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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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呢?”荒木一直認真聽蒼舒禦劍在講繼位儀式中發生的時,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說了。饒是荒木耐心十足,也有些忍受不了,終於開始追問。
    蒼舒禦劍盤腿坐在床上,懷中抱著冰紋劍翻來覆去的看著,一遍又一遍,頭也不抬。“就沒有後來了。儀式結束,所有人都散了。”
    盡管聽他這麼說了,荒木還是難以放心。“這麼草草散場,賓客們沒有怨言?尤其是……那個人,他能輕易接受?”話語中一處明顯的停頓,似乎被他吞下了一個名字。
    那個身份神秘的客人,不僅蒼舒恒,包括荒木在內,也是認識的。
    所以即使他指代的並不明確,蒼舒禦劍還是馬上就能明白說的是誰。比起那些賓客,這個人的態度好壞才是荒木真正在意的吧?
    蒼舒禦劍還是不抬頭,荒木所在意的人和物,他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去一一在乎。更加關鍵的一點是,既然表明了會信任恒老頭,在合適的時機到來之前,他都不該去探究背後所隱藏的事實。“儀式結束了,當然就會散場。不接受又能怎樣?”
    曉得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冰紋劍,與自己說話時,他的手指都輕輕的撫過劍刃,試驗著鋒利程度。劍鋒上一點銀白的光芒反射在他的指尖,看起來是那麼危險。荒木再也看不下去,將蒼舒禦劍的手捉過來,握在掌心。“不要一心兩用,劃傷了怎麼辦?”
    有些無奈的看著荒木的動作,一點一點細致的尋找著他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傷口。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鑄劍師啊,要是因為鑒賞而受傷,那說出去絕對能把同行的大牙笑掉。那他也不用再在這個行業裏混了。
    “荒木,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還劍入鞘,蒼舒禦劍雙手撐在床上俯身向前,近的不能再近的距離,一雙眼眸裏能夠清楚的倒映出對方的影子。
    原本想敷衍兩句,但到底還是對他陡然所表現出來的敏銳而訝然。就荒木所知,蒼舒禦劍心事清淺易懂,所有的情緒都掛在臉上。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才更容易感受到旁人的心思。荒木自認對情緒的控製相當出色,也沒有表現出半點能稱之為“憂慮”的東西,可就是如此,還是被小家夥看了個透透徹徹。
    “那你認為呢,我在擔心什麼?”
    切,這算是在考驗他?禦劍童鞋扁扁嘴,抽回了被當做玩具擺弄的手指。原本想要裝傻的,抬頭卻迎上了對方的目光,完好的那隻眼眸中承載的,不再是他最喜歡的溫柔的綠色。
    “放心吧,什麼事也沒有。正如那人說的一樣,他隻是來觀禮的。隻是走的時候,看得出來有幾分不高興就是了。”蒼舒禦劍拍了拍荒木的肩膀,臉上綻出一朵大大的笑容。“管他呢,再不高興也與我們沒關係不是嗎?”
    明明聰穎的能夠看穿很多東西,偏偏就是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樣的蒼舒禦劍,令人無奈之餘,一點也不叫人省心啊。隻是,責備的話再也說不出半句。剛才被他觸碰的地方,暖的有些發燙。
    不,應該說是……很燙很燙……
    “阿劍,你是在安慰我嗎?”
    “怎麼?不可以?”有種被小瞧的感覺,蒼舒禦劍挑挑眉,露出一個帶著挑釁味道的表情。
    按照禦劍童鞋本來的意思是為了好好表現自己,證明除了被別人保護以外,如今的他也能夠保護別人。可惜的是,這個表情選錯了對象。挑釁的氣勢十足,也起到了挑釁的作用——
    將某個人的心頭挑的發癢,貓抓也似。
    “當然可以。”荒木並不否認這一點。“隻是你用錯了方法。若是真的想要安慰我,至少需要這樣——”
    “需要怎樣?”沒有多想,禦劍童鞋本能的反問。
    【許久未曾出現的親媽阡陌:兒子誒,剛剛才誇過乃聰明,看來是親媽我錯了,是我識人不清。乃怎麼能問出這樣笨的問題?這裏是床,兩個人都坐在床上,乃又故意露出那種充滿誘-惑的表情。乃自己說說,要怎樣安慰?
    禦劍童鞋:誘-惑?偶什麼時候有?(指控的手指)一定是你這個偽親媽胡編亂造!
    阡陌:(歎氣)不是親媽造謠,是你自己那個表情,落在荒木老大的眼中,就叫做誘-惑。】
    對於禦劍童鞋的傻問題,荒木采取了最直接的說明方式。(無數的事實證明,行動永遠比語言更加直接,也更加容易令人印象深刻。)
    略微超出溫柔範圍的力道,蒼舒禦劍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幸好身下是柔軟的床墊,不然不被撞暈才怪。剛想張口叱責兩句,雙肩上就多了一雙手掌。荒木竭力克製著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製止了他一切想要反抗的動作。
    蒼舒禦劍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釘在木板上的昆蟲標本。
    “那個,你,你,你……不會是想……”禦劍童鞋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憐他一直自認口齒伶俐,是個不肯吃半點虧的主兒。如今倒好,再不說點什麼,就真的不得不好好“安慰”荒木了。
    荒木欺身上前,卻停在最後的一絲距離之外。唯有一雙手繼續壓製在對方的肩上,兩人其餘的身體部分並沒有真正接觸。隻是流轉在其間有些燙人的空氣,越來越黏稠,仿佛再也化不開一般。
    “還以為你不曉得我想做什麼呢。”帶著幾分戲謔,荒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蒼舒禦劍臉上顯而易見的慌張。
    警覺成這幅模樣,看來,對於某些事情不是不能想象的了。
    “誰說我不曉得!我當然曉得……”話剛出口是還是理直氣壯氣勢洶洶,到了末尾的部分,就和蚊子叫聲差不了多少。
    蒼舒禦劍真心想當場咬下自己的舌頭——曉得什麼不好,他幹嘛要曉得這個呀!話說都怪心姐,要不是蒼舒禦心找來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BL漫畫,他哪裏會曉得這些啊?
    騰!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尤其是在荒木有些異樣的注視下,蒼舒禦劍動用殘餘的所有理智,也無法減低臉上的溫度。索性閉了眼,越看越是心慌。不過即使不去看對方的幽綠的眼眸,那種熱燙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去。
    就當一回鴕鳥算了。
    隻是——難道接下來……他真的隻能聽天由命嗎?!
    緊闔起眼簾之上,被印上一個略帶涼意的吻。蒼舒禦劍不明白為何在這個時候,荒木的雙唇還能保持如此低的溫度,哪裏像他自己,臉頰都如同燒熟了一般。
    多少有些不服氣,同樣是男人,為何就他一個人陷入不知所措?但是更多的則是迷惑,無法理解究竟是怎樣的定力才能令他維持冷靜。
    兀自不解之際,整個人已經被擁入一個懷抱。略微忐忑的睜開眼,咫尺之間的還是溫柔如水的綠眸。即使他完好的僅有一隻眼睛,蒼舒禦劍還是能夠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荒木不再麵帶戲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不戲弄你了。”荒木微微一笑。不是不想,隻是看小家夥緊張成這樣,他如何還能狠的下心腸。況且真的繼續下去,所得到的也不是所期待的快樂。“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夠多了,早些休息。”
    眼睜睜看著荒木從自己懷中抽走了冰紋劍。他還沒有看夠,完全不想放手。掙紮之際,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這已經是你的東西了,什麼時候看不行?現在給我老實睡覺。”
    因為是睡前,禦劍童鞋身上隻穿著寬鬆的睡衣,在剛才一係列的動作之後,衣擺下方的扣子綻開兩顆,露出一截柔韌的腰肢。荒木一邊衝他吼著,手指一邊在他腰線之上摩挲而過。含義明顯的暗示令禦劍童鞋不得不選擇了最老實的態度,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退一步海闊天空。
    動作中的威脅意味十足,也隻有荒木自己猜曉得是如何的底氣不足。明擺的事實,眼下在小家夥心中,他的存在遠沒有冰紋劍重要——否則,也不會到了如此情景之下,蒼舒禦劍還僅僅抱著冰紋劍不肯鬆手。
    他活生生的一個大男人(荒木老大,事實上你是一個劍靈,也算不上是活生生的人),居然還比不上意見冷冰冰的死物。一想到這點,荒木就覺得有幾分鬱悶。在這樣的條件下,即使他真的強要了對方,也是無趣的吧。
    再怎麼樣,也要等到他在蒼舒禦劍心中的地位超過冰紋劍的一天。
    呃,這貌似有幾分難度——那就等到他與冰紋劍同樣重要的一天,再將此事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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