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突然沉默下去。
    [你知道她是誰…]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是你不想告訴我…因為那個女人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個陌生的存在…甚至說，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對麼？]
    [你已經猜到了。]何年平靜地看著我。
    [或許…可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親的話，那麼小野寺叔叔…不就…]
    [你一直喊他叔叔，而他的妻子卻是你的生母，這看上去似乎很奇怪，但是如果換種方式，那麼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我咬咬唇，別過臉去：[我想，我還是沒能明白。]
    [你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他按住我的手腕，[但是他不知道。你說你看見了那張照片是麼…當時你腦海中想的，是什麼？]
    我垂下眼簾。
    何年仍然按著我的手腕，不過力度輕了些，他在等我開口，但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回答才能給他一個彼此都能夠滿意的答案。
    [我一直在痛恨高野政宗，因為他，小野寺叔叔孤獨了十八年。]
    [但是看到那張照片以後，我突然有一種小野寺叔叔也不再屬於自己了的感覺。我當時想的是，原來小野寺叔叔也曾經和一個女人快樂地活著過，他們會接吻會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做飯，然後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忽然就不那麼恨那個男人了，甚至覺得，彼此之間，扯平了。]
    [但你很失落。對不對。]何年望著我的眼睛，語氣平靜得讓人心驚。
    [你也一樣吧…]我把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何年，我曾經問過你的那個問題，你還不準備告訴我答案麼。]
    [哪個問題？]何年淡淡地問。
    [我隻向你提過一個問題。]我說。
    何年突然一笑，笑容裏莫名地有些悲哀。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這樣的笑容，我想，那張精致的麵具終於開始裂痕了。
    隻要碰觸到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再堅硬的防具都會四分五裂。每個人都是這樣，逃也逃不掉。
    [我是在孤兒院裏度過童年的，直到我被領養。那天我離開的時候有個男孩在後麵一直追著車子叫我的名字，可是他沒有追上。]
    [後來我又遇見了他。]何年淡淡地笑笑，[像個循環的死結，解不開的。]
    [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沒來得及。並且我也不知道，對他是什麼感覺。]何年輕輕搖頭，[高三那年的情人節，他送了我玫瑰，我沒有反感卻也沒有心動。但是來不及了就是來不及了，追不回來了。]
    [你後悔了？]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何年的表情又模糊起來，看不出情緒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極限…]
    [你這是在給當初的自己找借口。]我扯扯唇，[你後悔了。所以你想看見他們之間沒有結果的結果，以此來安慰自己是不是？]
    [出，]他輕輕起身，[我從未這樣想過…甚至，我覺得，如果父親的幸福真的是那個男人的話，那麼我會代替他好好陪著母親，並且帶著最真誠的微笑去祝他們幸福。]
    何年突然沉默下去。
    [你知道她是誰…]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是你不想告訴我…因為那個女人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個陌生的存在…甚至說，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對麼？]
    [你已經猜到了。]何年平靜地看著我。
    [或許…可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親的話，那麼小野寺叔叔…不就…]
    [你一直喊他叔叔，而他的妻子卻是你的生母，這看上去似乎很奇怪，但是如果換種方式，那麼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我咬咬唇，別過臉去：[我想，我還是沒能明白。]
    [你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他按住我的手腕，[但是他不知道。你說你看見了那張照片是麼…當時你腦海中想的，是什麼？]
    我垂下眼簾。
    何年仍然按著我的手腕，不過力度輕了些，他在等我開口，但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回答才能給他一個彼此都能夠滿意的答案。
    [我一直在痛恨高野政宗，因為他，小野寺叔叔孤獨了十八年。]
    [但是看到那張照片以後，我突然有一種小野寺叔叔也不再屬於自己了的感覺。我當時想的是，原來小野寺叔叔也曾經和一個女人快樂地活著過，他們會接吻會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做飯，然後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忽然就不那麼恨那個男人了，甚至覺得，彼此之間，扯平了。]
    [但你很失落。對不對。]何年望著我的眼睛，語氣平靜得讓人心驚。
    [你也一樣吧…]我把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何年，我曾經問過你的那個問題，你還不準備告訴我答案麼。]
    [哪個問題？]何年淡淡地問。
    [我隻向你提過一個問題。]我說。
    何年突然一笑，笑容裏莫名地有些悲哀。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這樣的笑容，我想，那張精致的麵具終於開始裂痕了。
    隻要碰觸到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再堅硬的防具都會四分五裂。每個人都是這樣，逃也逃不掉。
    [我是在孤兒院裏度過童年的，直到我被領養。那天我離開的時候有個男孩在後麵一直追著車子叫我的名字，可是他沒有追上。]
    [後來我又遇見了他。]何年淡淡地笑笑，[像個循環的死結，解不開的。]
    [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沒來得及。並且我也不知道，對他是什麼感覺。]何年輕輕搖頭，[高三那年的情人節，他送了我玫瑰，我沒有反感卻也沒有心動。但是來不及了就是來不及了，追不回來了。]
    [你後悔了？]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何年的表情又模糊起來，看不出情緒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極限…]
    [你這是在給當初的自己找借口。]我扯扯唇，[你後悔了。所以你想看見他們之間沒有結果的結果，以此來安慰自己是不是？]
    [出，]他輕輕起身，[我從未這樣想過…甚至，我覺得，如果父親的幸福真的是那個男人的話，那麼我會代替他好好陪著母親，並且帶著最真誠的微笑去祝他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