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北平之夜】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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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機場,一架標著太陽旗的飛機緩緩降落,停穩後,艙門打開,從裏麵魚貫走出十幾人,最後出來的是一名身穿陸軍軍服的青年男子,約摸二十七八歲左右,他的身邊緊隨著一位清麗動人的少婦。
見到來人,橫山秀男快步走了過去。
那名男子來到他的麵前,行了個軍禮:“父親。”
“父親大人!”身旁的女子行的是日本傳統禮儀,顯得端雅大方。
“拾葉。”橫山秀男滿眼都是笑意,這個兒子是他一生的驕傲。
來人正是日本陸軍少佐橫山拾葉,而身邊的女子則是他的新婚妻子——日本皇室公主。
回領事館的跟上,橫山秀男及其子同坐一輛軍車內,看著窗外北平的蕭條,橫山拾葉緘默不語。
“父親,急召我來中國,是不是有什麼事?”
“怎麼?我們父子一見麵就聊這個煞風景的話題?”橫山秀男笑答:“你是帝國軍人,我們橫山家族的榮譽永遠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效忠天皇。”
“是!”
似乎麵對親生父親,橫山拾葉都顯得有些疏離,他骨子裏飛揚出的冷漠從不需掩飾。
深深歎了口氣,橫山秀男將目光投向遠方。
“你還記不記得秦燁這個人?”
“秦燁?”橫山拾葉目光稍閃,一縷詭異之色飛快即逝:“記得。這個人無恥,無賴,陰險狡詐毫無人格。”
聞言,橫山秀男不易察覺的擰緊了眉:“最近我跟這個接觸過。在我看來他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拾葉,不要對所有支那人帶以偏見色彩,他們中有為數不少的人骨子裏的血性不亞於大和民族。”
“父親,您太抬舉他們了。”
對於兒子的不屑,橫山秀男不以為意,搖搖手,輕笑:“這個秦燁很有意思。他的背景什麼也查不到。可是,卻讓我發現另外一個有趣的現象。拾葉,你會有興趣的。”
“哦?願聞其詳。”
高深的目光從兒子臉上掠過,橫山秀男緩緩壓低聲音:“今年三月賈家老太爺壽宴上,這個秦燁同宋勳京一同出席,他似乎特別關注賈家的人。”
“賈家為四大家族之一,又是壽星,多關注一二不足為奇。”
“可他偏偏表現得漠不關心。但是眼神卻總是不由自主朝賈建國那邊看去,他的目光十分奇怪,就像看著尊敬的長輩的同時又在看在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橫山秀男邊說,邊觀察拾葉的表情。
後者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僅僅牽了牽諷刺的唇:“父親您多慮了。當年賈光庭不戰而逃,在東北,恨透他的人不在少數。或許這個叫秦燁的就是其中之一吧。亂世,無可避免。”
“可是秦燁長得太像一個人。不像是相貌,甚至連動作,眼神都像極了。”
“誰?”
“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