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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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神?”我大驚,船的一邊開始傾斜,那有著長尾的怪物正企圖將船掀翻。
船老大這時抄著家夥從船長室裏跑出來,長期生活起居在船上他的平衡性非常好,雖然是在有30°斜麵的甲板上依然能夠健步如飛。他的手裏拿著幾隻老式的步槍,有可能是用來抵抗湄公河上的強盜自衛所用的。把槍遞給那些船工,船工們卻因為害怕都匍匐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去接槍,這明擺的一副找死摸樣?
若水和惜言倒是不假思索地從船老大手裏接過了槍,若水又對船老大附耳說了些什麼,船老大滿臉嚴肅地點著頭。
惜言不緊不慢地朝掀起的船延靠過去,還沒等他隱藏埋伏,槍聲就響了起來,水麵一陣劇烈的攪動,船一下子竟恢複了平衡。一定打中了那東西,因為吃痛才放開了船,但是看那粗如水桶的尾巴,如果是條巨蟒少說也有10米吧。那一槍對它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那麼它會因為一點疼痛就放過一頓美餐嗎?
若水和船老大朝船頭走去,他們的目標是船頭,那裏有一個被油布罩住的凸起,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割斷捆綁的繩子,掀開油布,裏麵的東西顯露出來,是一定漁叉標槍,他們是想要用那個東西抓蛇王麼。若水把漁叉標槍從鐵桶裏拿出來,尖銳雪亮的槍身閃爍著寒光,頂端的倒刺巨大得嚇人,說明這件武器也不是用來對付一般東西的。
槍聲又響起,惜言端著槍麵無表情地朝水中射擊著。突然間他把槍對準了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慘叫,在我不遠處匍匐的船工中的一人又被醜陋的尾巴卷上天空。這次它沒有講那船工拖下水,而是像玩玩具一樣,不斷甩動尾巴把船工摔在地上,由於衝擊力,那個船工痛苦地撞擊著甲板,骨頭撞碎的聲音都依稀可聽見。
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我朝那個觸手跑過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掏出口袋裏的東西就朝那尾巴紮去,我的青銅匕首是異常鋒利的,尾巴上立馬被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口子,深如黑褐色的血液從口子裏涓涓地冒出來。那東西吃痛地扭動尾巴,把身上的船工摔在地上,想縮回河裏。我想抽出匕首卻發現匕首卡在了粗糙的蛇肉之中,巨大的力道把我掛在半空中,它想甩掉我可我不想損失我的匕首,僵持中,惜言又朝那巨尾開了一槍,子彈就在我的刀口上方穿進了肉裏。
受到攻擊,疼痛使它扭動得更為厲害,我用力壓低重心,眼看重力就要戰勝那東西的怪力,它發狠把我甩了出去。2、3米的高度撞擊鐵木甲板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弄不好會骨折,幸運的是前方就是儲沙倉,我掉在了沙子上,雖然吃了一嘴的黃沙,身體倒是沒有任何疼痛感。
摔進儲沙倉本是一件好事,但我發現自己陷入了另一個麻煩,船漏了,而那漏水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這沙倉下方。裸露在外麵堆積如小山的沙丘還是幹燥的,但是沙倉底部的沙子都吸飽了水變成黑色,水還不斷在侵蝕上層的沙丘。這沙丘已經變成了船上的致命威脅,吸飽水的沙子重量可以增加3~4倍,對我們的船而言絕對會不堪重負。
我抓著黃沙奮力向上爬,但沙子的沒有固定的形態,一把一把的沙子被甩下,我卻絲毫沒有爬上甲板的跡象。看著逐漸逼近的水流,我尋思著隻能放手一搏,等著那水漫上黃沙,濕潤的沙子易於固定形態遠比流沙好攀爬,隻是擔心水上得過快,過於濕潤的沙丘會讓人陷得無法自拔。
就在思考的當口,腳邊的沙子就被水浸濕了,我看時機已經成熟就用力蹬著腳向上爬。手裏雖然還是流沙但腳下的沙子吸水後粘膩在一起爬起來很輕鬆。就在我快登上甲板的時候,腳下一空,右腳到膝蓋都陷入了沙子裏。這可是個大麻煩,我左右蹬腿想弄開沙子挖開一個大洞把腳拿出來,卻感到小腿上奇怪的觸感,緊接著就是一股刺痛感,那種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我慌了神,難道我的腳被蛇王咬住了,那蛇王讚普就在這沙倉下方?
腳上的疼痛感越發明顯起來,好似利爪般的東西抓住腿,這會是蛇王張著利爪嗎?船身又開始傾斜,那水下的東西使出了狠勁想要弄翻船,我重心不穩地撞在了沙倉壁上,頭頂的沙子開始朝我鋪天蓋地地打過來,再這樣下去會被活埋。我胡亂拍打著沙子卻陷得更深,腿上的東西雖然鬆了爪子,但現在我已經腰一下都陷進了沙子裏,身體已經用不上一點力氣。
“吳邪!”
沙丘上方又有重物墜落,我閉著眼睛看不清,隻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就把手伸了上去。有人抓住了我,那種微涼的手心很熟悉,仿佛有阻擋一切的力量……憑著一身的怪力,惜言把我拉上了甲板。
被連拖帶拽地拉上甲板,堅硬的甲板比起柔軟的黃沙更有腳踏實地的安全感。我渾身都是沙子,特別是下半身,右腳的小腿處黑色的褲子已經破碎並濕潤著,我拉開褲管,小腿上清晰的有一道爪印,該死的,這是什麼怪物?
船身巨大的搖晃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味,伴隨著一聲巨吼,一個黑色的巨大頭顱出現在船尾的方向。那是什麼東西?船工們掉頭朝船頭跑去,若水和船長調整著漁叉標槍的位置,他們似乎想用它來捕捉那東西。
黑色的頭顱高高的昂著,大小像一輛集裝箱卡車,上麵有一對金色的眼睛有輪胎那麼大。頭顱下麵的脖頸處開始長著黃褐色的斑紋,粗糙的皮膚上是厚實的鱗片層,最讓人看不懂的是一隻細小的爪子正探出水麵抓著船沿,這就是蛇王讚普的真實摸樣?與其說像蛇不如說像蜥蜴更來得妥當。
“這就是蛇王讚普?”我忍不住問正在幫我包紮小腿的惜言,他用隨身所帶的紗布纏繞住我的傷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危險搖了搖頭。
“湄公河有一種特有的四腳蛇品種叫柯蘭多,那就是柯蘭多王,湄公河的河神。”惜言解釋道,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很淡定。
“柯蘭多,但是這東西能長這麼大絕對不正常!”我評論道,非常的懷疑僅憑漁叉標槍真的能夠對付那巨獸麼。
柯蘭多王像任何一條蛇和蜥蜴一樣吐出細長的黑色舌頭,感受著空氣中各種分子,收集氣味決定目標。他衝著船頭的若水他們張開大嘴,嘶啞的吼叫聲透入出它的不悅,腥臭味頃刻間彌漫在船的上方。
我一直觀察著柯蘭多王不敢有半點鬆懈,因為我和惜言距離的它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近得多。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個黑影從船長室竄出來,他朝柯蘭多王手舞足蹈起來,正是老廚師,原來他一直躲在船長室中,但他現在出來抽什麼風?那巨獸盯著手舞足蹈的老廚師,目露凶光,饞得竟然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它雖然身體笨重,但是身上的肌肉卻異常靈活,它的舌頭一探老廚師就被卷入了嘴裏,省去撕咬直接生吞入腹,頸部明顯的吞咽動作看著讓人不寒而栗,剩餘的船工都驚叫起來。
叫聲更加吸引了柯蘭多王,他想再次出擊,若水抓住時機放出了漁叉標槍,那標槍一下子射入柯蘭多王的舌頭,那是它的敏感而又脆弱的器官。吃痛的巨獸調頭跳進湄公河,一股巨大的拉力拖著船朝前劃動,水麵渾濁起來,腥臭味也更加濃重,受了傷的柯蘭多王掙紮著想脫離我們的追捕。
若水像釣魚一樣,放著漁叉標槍上麵的細鋼纜,看來是想打持久戰如此下去那怪物定會精疲力竭。
忽然,強大的拖拽力消失了,船因為慣性與水流慢慢地漂浮在河中,每個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柯蘭多王逃脫了!若水收回漁叉標槍,上麵還遺留著半截黑色的舌頭,那巨醜竟然咬斷了自己了舌頭,它該如何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