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湄公河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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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整個腦海中都回蕩著一個驚歎號!婆羅村由蛇王統治著?這句話怎麼理解,從婆羅村裏來的惜言說不準是個蛇精,怪不得白得這般煞人。
    之後任我一路怎麼追問,若水和惜言都不再說話了,他們領著我焦急的趕路,這獸道真的是通向某地的捷徑。在長滿半身高的草叢裏又穿行了一個多小時,不遠處傳來了隆隆的水聲。
    終於穿出讓人窒息的草叢沼澤了,寬闊的河麵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水流並不湍急但是非常的渾濁,攜帶者大量的泥沙,像泥漿水一般。我知道緬甸境內如此之大的河流找不出第二條了,這就是湄公河。
    湄公河是亞洲最主要跨國的河流之一,它流經中國、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和越南。它發源於我國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在我國境內的上遊被稱為瀾滄江,是中國與緬甸的境河。
    在河邊停著一艘挖沙船,若水熟門熟路的招呼我們上了船,他們似乎與這個船長非常的熟悉。船長是個魁梧的男人,裸露的胸口還有一條巨大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個保經風浪的人。
    我們上船後,船老大就下令開船了。我知道這船老大和若水的關係一定菲比尋常,不然不至於特地為我們開船。現距婆羅村應該尚遠,這村到底有什麼名堂?先是從雲南舉村遷至緬甸,這樣大範圍的遷移的原因定是在躲避著什麼,至於後麵蛇王讚普的故事又真假難辨,我非常好奇婆羅村的幸存者現在生活是如何的呢?
    船上除了船老大,還有四個夥計,一個老廚師以及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裹在一條毯子裏蹲在左側甲板處,一個人看上去孤零零的但又不可接近。不知為何船上的夥計看到她眼中帶著強烈的鄙夷,不友善完全寫在了臉上。老廚師又走進船長室,似乎又在抗議著什麼,若水在船老大的身旁,他把目光投向了左邊的甲板,我知道他也在看那個年輕的女子。
    我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年輕女子,難道她的身上有什麼問題嗎?她長得算端正的了,比我一路來見到的女子都好看太多,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他蜷縮在毯子裏瑟瑟發抖。看她的摸樣像剛從水裏被撈起來一樣,我想走過去詢問下情況,卻被若水的眼神製止了,他在船艙裏對我搖了搖頭。
    “走吧。”惜言走過來,指了指船艙讓我進去。
    “她到底怎麼回事?”我一把拉住惜言,他一定知道原因。
    “船上不應該有女人。”他很冷淡地撇了那女子一眼,停頓了一下才接下去,“還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怎麼說?”我忽然感到有些眉目了,會不會是由於那個原因。
    “祭品。”惜言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這個女子應該是被船老大救上船的,周圍的水麵平靜並沒有任何事故的跡象,隻有這一個女孩實在有些奇怪,說得通的就是如惜言所言她是河神的祭品。南亞地區一直流傳著祭河的習俗,為保風調雨順犧牲一兩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就算在我們國家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河伯娶妻”的案例也層出不窮,不過這都是些愚昧落後的行為罷了。
    這個女孩作為祭品也算高檔的了,年齡與相貌都是最好的,看來最近湄公河不太平,祭河也算殘酷的事情了,誰家願意犧牲自己的女兒?已經到了不得已為之的境地了,但是這河看著還是非常常態化,沒有泛濫也沒有幹涸的跡象,那就是河裏有東西在作怪了。
    看著渾濁的河水,我又想起了婆羅湖的所見,一下子強烈的不安感侵襲而來。那些巨魚不會遊到湄公河中吧,被那種大家夥盯上的獵物,縱然是插翅也難飛啊。
    走進船長室,船老大和老廚師還在爭吵,若水在一旁看著不知聲。看到我們進來就招呼惜言過去,在他耳畔嘀咕了幾句,惜言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你會遊泳麼?”若水突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懶散了大半年身體不如之前矯健了,之前能遊泳潛水,現在能不能勝任就是一個問題了,而且這湄公河的寬度與水流速度可不比一般的恬靜小湖。不過若水既然這樣問就說明已經做好了出意外的準備了,看來船上真的不能有女人啊。
    “這船老大就是人粗心軟,之前也這麼做過,結果險些翻船。沒想到這次他又這麼做了,這世界是不一定會好心有好報的,你說是不是,吳邪?”若水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或許今天的情況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想。
    這個笑麵虎還真是不討人喜歡,我剛想開口反駁,船身就劇烈地晃蕩了一下,就好像撞擊到了河底的暗礁一般。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我知道出狀況了。
    在劇烈的撞擊感後,船又恢複了平穩,就好像剛才隻是一個意外的小插曲。船長室外,傳來船工們大聲的叫喊以及女人的尖叫聲。那女子尖利的叫聲讓人的心都震顫了,裏麵滿是痛苦與絕望的感情。四個高大的船工正圍繞著他,對她大聲叫喊著,看上去像在驅逐她。
    船老大跑過去,拉開了一幫船工,對他們嚴厲地斥責起來。由於船長發話了,船工們不再說什麼,但他們的眼神卻滿是擔憂與怨恨。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又是一陣猛烈的撞擊,這次的撞擊比前一次來得更為猛烈,因為沒有防備,眾人都東倒西歪地摔在甲板上。我捂著疼痛屁股,趴在船沿上往水下看,渾濁的河麵翻滾著泥沙,能見度幾乎為零,但是這個下麵一定有什麼東西。
    眾船工又開始圍攻那女子,船老大滿臉為難地看著他們把那女子拉起來綁住。
    我暗想不好,這些家夥為了保命一定是想把那女子扔進河裏。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子看向了我,眼中盡是哀求,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話。雖不該多管閑事,但是這樣當著麵見到活人獻祭還是於心不忍,我想救下那個女人。
    “別多管閑事。”惜言一把攔住我,他冷酷的神態和冰冷的語氣簡直和悶油瓶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這是在學誰?他娘的就算是正版的悶油瓶站在我麵前也阻止不了我的行動。
    推開他的手臂,另一個人又攔在了我的麵前,若水臉上還是掛著笑,但那笑裏隱隱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閑事,我就是管定了!”我又推開若水,朝那個女子走出,她已經被那些船工綁得緊實,正在痛苦地扭動掙紮。那群船工大叫著把她托起來就要往水裏扔,還沒動作,接連不斷的“砰砰”聲就嚇壞了每一個人。
    很明顯了,這是有東西在撞擊船底發出的聲響,湄公河屬於泥沙河底,沒有岩石暗礁,故船不可能自行觸礁。每個人都隨手抓住身邊的物體保持平衡,船底的撞擊非常有力,好像有種不撞穿不罷休的意思。
    若水對著船老大大喊著什麼,船老大連忙點頭,他招呼眾船工各就各位,朝下一個河灘加速駛去。船的馬達隆隆作響,吐出一串串的黑煙,一副身受巨負的摸樣,撞擊聲還在繼續,那個東西如噩夢一般如影隨形,根本沒有甩掉的希望。
    眼看離淺灘不足一公裏路了,我們的船卻越開越慢,不堪重負的馬達終於在吐出最後一口黑煙後宣告罷工。船就這樣不尷不尬地停在了河中,船上的我們一下子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
    不安與驚慌使每個人臉色慘白,船底的撞擊聲已經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轟轟的水流聲,每個人都知道船底已經被撞破了,沒有動力前進的船就是活棺材。
    水湧入的極快,你都可以感覺到船身由於負重又下沉了幾分,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但是我們還不知道所遭遇的究竟是什麼。
    船工們驚叫著朝我跑來,在船的另一側甲板,一條觸手一樣的東西探出河中,一把卷起了蜷縮在甲板角裏的女子。尖銳的慘叫劃破天空,在沒有人反應過來的這幕前,女子就拖進了河中,再也沒了聲響。
    那是什麼?黃褐色的斑紋像極了蛇尾,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蛇王讚普?
    船工們的意誌一下子被崩潰了,他們撲到在甲板上開始背誦經文一樣的東西,或許在祈求上蒼的保佑。
    “看來遇到湄公河神了。”若水皺了皺眉毛,不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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