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七章 糟糕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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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胭脂淡香,柔軟的唇瓣貼了上來,君湛然並不推拒,任憑她的唇輕輕輾轉,柳霜霜倚著椅背,半身就靠在他的懷中,他的手順勢圍了上去。
她意外的睜大了眼,似是驚喜,似是驚訝,很快,被她親吻的男人就奪回了主動權,快的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張著嘴,身子徹底依附撞在了君湛然的身上。
君湛然的視線從柳霜霜的肩頭掠過,在她身後,南宮蒼敖的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仿佛是在看一出好戲般掛著些笑意,眼底卻微微泛冷,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錯,君湛然沒有忘記不久前和這個男人的吻。
他記得那觸感,和女子的唇截然不同……
柳霜霜發現了君湛然給她的吻並不用心,他在想別的,她甚至發現,他在比較什麼。
這個吻剛開始沒多久,南宮蒼敖也看了沒多久,看著君湛然恢複“正常”,他本該為他高興,但此刻的感覺卻絕對不是什麼高興。
後領忽然一緊,柳霜霜整個人忽的被帶離了君湛然的懷抱,一襲黑衣卷來,將她抱到懷裏,“湛然,我可是記得你曾說過,隻要她願意,我可以將她帶走?往後她便是我的。”
一手摟著柳霜霜的腰,南宮蒼敖這個玩笑不合時宜,君湛然目色微沉,不疾不徐的用帕子擦了唇邊沾染的胭脂,“如今我反悔了。”
南宮蒼敖和柳霜霜臉上都是一怔,臉色也都變的不太高興,“我不是物件,由你隨意安排去留!”柳霜霜看也不看南宮蒼敖,對著君湛然叫道。
南宮蒼敖放開柳霜霜,“既然你改變心意,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一彈手中遮日刀,嗡鳴聲中轉身往外,走出門去,恰好有人迎了上來,“盟主!可找到你了!城外之戰已經結束,金玉堂的徐紫衣已被我們拿下,一並帶回鷹嘯盟,就等你回去審問!”
殊衍滿頭大汗,身後跟著肖虎,知道他們要走,肖虎看了看現在這時辰,“都這麼晚了,鷹帥不如與樓主一起用了飯再走?”
“不必了。”南宮蒼敖頭也沒回,肖虎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鷹帥似乎不大高興。
經過肖虎,南宮蒼敖又問殊衍,“馬備好了?”
“早就好了!”殊衍在前麵引路,一路疾馳而來,兩匹快馬就在門外,他聽到肖虎的話,又詫異的悄聲問道:“盟主,霧樓難道連頓晚飯都不為你準備?”
南宮蒼敖瞥了他一眼,“廢什麼話,走!”
衣帶卷起一陣冷風,騰身上馬,殊衍察覺異樣,不敢再多嘴,暗中叫過肖虎,為他們準備些幹糧,兩匹馬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南宮蒼敖每次來都很突然,走的也突然,肖虎在後麵看看君湛然那間別苑,又望了望走遠的南宮蒼敖,不禁擔心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鷹帥來過幾次,走的時候臉色這麼不對勁,這還是頭一回。
霧樓別苑,窗前綠竹斜立,院外,君湛然獨自坐在月下。
從伏鸞山顛往下看,隱約能看到兩騎快馬,其中之一,一身黑衣長袍在月下暗如蝠翼,身下白馬在林中穿梭,隔著樹影綽綽,很快就看不真切。
肖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樓主……”
君湛然沒有回頭,“有事就說。”
他今天做了什麼,樓主想必都已知道了,肖虎猶豫了下,“因為今日,鷹帥問起明珠的事,我就……我就告訴他了……”一咬牙,他料想君湛然一定會責罰,早晚都要說,不如一次說明白了。
“這是樓主的私事,我本不該插嘴,但樓主獨身一人,又不與江湖同道為伍,鷹帥對我們霧樓分外關切,看起來對樓主也是真心相交,”揣摩著君湛然的臉色,肖虎試探性的繼續說道:“我是想,若是能與鷹嘯盟走的近些,往後萬一有什麼事,也算是個助力。”
肖虎的年紀不小,考慮的自然也多一些,他是為霧樓考慮,若是其他人有如此部下,定會誇讚一番,但君湛然是君湛然。
君湛然所掌的霧樓,不與江湖人物為伍,不與朝廷官員結交,說明白點,霧樓隻是個做生意的地方,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霧樓與其都有關聯,卻從不與雙方人物有所深交。
他很有可能為此大發脾氣,肖虎已經做好準備。
“這事我知道了。”擱在膝頭的手指上有幾絲血跡,君湛然的膝上也有血,他擺了擺手,竟隻是這麼回答。
肖虎不禁奇怪,但這反應總比大發雷霆的好,他當然不會自找沒趣,再去追問。
想到傍晚的時候君湛然留他在霧濤亭,他忽然靈光一閃,莫非……樓主的本意就是想通過他來告訴鷹帥那件事不成?
越想越有可能,樓主雖然嘴上不說,但到底還是把鷹帥當成朋友了,肖虎摸著下巴上的絡腮胡,嘿嘿笑了起來。
“沒事就下去吧。”背對肖虎的人淡淡吩咐,“讓人再給我拿一壇梨花釀來。”
梨花釀,那豈非就是樓主與鷹帥對飲時候喝的酒嗎?肖虎領命而去,“是。”往後退下,他的嘴邊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頭上月色當空,君湛然抬起自己雙手,指上的那一抹血色尤為顯眼,漠然把手放下,他想起了什麼,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原來他的笑不止像鬼,而且比哭還難看。
無聲的扯動了一下唇,唇上還殘留著胭脂香,如柳霜霜那般絕色佳人的吻,居然還比不上南宮蒼敖中了催情香時的狂亂之吻。
這不能不說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月明,星稀,君湛然就這麼坐在夜色之中,直到天色露白。
日色漸亮,此時此刻,殊衍正在暗暗叫苦,心道糟糕,兩匹馬一前一後,在官道上疾馳,“盟主!你一路上都不說話,莫非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心情不好?”迎著風,怕騎在馬上咬了自己的舌頭,殊衍放慢速度,在後麵大聲問道。
要是溫如風在這裏,絕不會這麼直愣愣的問出口,但殊衍不是溫如風。
不知道哪裏來的石塊嗖的一聲砸上殊衍的頭,“要你多事,還不趕路!”
哎喲一聲,殊衍揉著腦袋,自我安慰的想,盟主朝他扔石頭了,至少比先前一句話都不說來得好,“盟主,前頭就是舜都了,進城之前要不要先去別處轉轉?”
快馬加鞭,他趕上南宮蒼敖,“回去之後可有盟主你忙的呐,金玉堂的人還關著……”
南宮蒼敖確實有心去別處走走,也好忘了在霧樓裏所見的畫麵。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君湛然與人親近,但這一回湧上的感覺非常突然,要不是他走的快,當時恐怕會做出讓他自己都意外的事來。
不過眼下,他又忽然有些後悔沒有將所想付諸行動,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不知道君湛然會是什麼反應,他那個人難以預測,還真是讓人有些期待。
薄唇揚起,南宮蒼敖笑的突然,殊衍被他詭異的笑容嚇了一跳,又猛的想起一件事來。
突然在後麵勒馬停下,啊呀一聲大叫,“該死該死!這事我竟然給忘了!來之前瘋子要我轉告,皇宮裏來了人,要盟主你趕快——”
“怎麼不早說?!”南宮蒼敖一皺眉,抬手揮鞭,策馬而去。
殊衍也自懊惱,連忙跟上,嘴裏其實還有話沒有說完,卻不方便再說下去,從溫如風對他說的來看,不光是宮裏的,還有南宮家也來了人,就在鷹嘯盟守著,就等盟主回去。
但如果說了,不知道盟主還會不會踏進大門?就在猶豫要不要說之間,前麵的黑影已經跑的沒影了。
一邊急急追上,殊衍一邊從馬鞍上掛的背囊裏取出問霧樓要來的幹糧,咬在嘴裏,嚐了幾口,就連連點頭,也怪不得盟主總愛去霧樓,霧樓的廚子果然比他們的要好得多。
還沒到天亮,兩匹快馬就到了城門前。
門前守衛昏昏欲睡,猛然醒來,剛要破口大罵,一見到馬上遞出的令牌,再看了看馬上的人,立時換了副臉色,“鷹帥回來了!快請進——”
“開城門——”
城門剛開,南宮蒼敖身下白馬就揚蹄疾馳而入。
這次,召見南宮蒼敖的並非二皇子煌沐,亦非大皇子煌炫,而是夏朝當今皇帝,煌德。
南宮蒼敖知道他召見的緣由,不為別的,定是為了血玉玲瓏,算算時日,這塊失而複得的血玉,此刻一定已經從徐東林手裏到了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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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能劇透咩。。。能劇透咩~~~~遠目。。。那啥,等這兩隻下一次見麵啊。。。。。純良的笑
嘿嘿嘿~~~不知道還有多少親記得偶上次說的話涅,這裏不重複,沒有忘記的娃可以開始期待了,HOHO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