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曾經少年幾輕狂 第二章 偶遇江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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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今天天氣晴朗,又不是很熱。嗯,適合外出寫生!
“嶽似萱!快點成不?”我看著還在梳妝台前塗塗抹抹的嶽似萱,特別不耐煩。
“成,大小姐,您激動什麼啊?”她嘴上答應著,還是照樣磨蹭。我真懷疑她丫的上輩子是不是蝸牛,而這輩子又喝烏龜湯長大……
終於,在我囉囉嗦嗦的催促下,嶽似萱同學終於收起她那價值不菲的化妝品,慢悠悠的站起來,把手搭我肩膀上,“走吧,小一子~!”我還小姨子呢!
“喳,老佛爺!”我提著嗓子答應。然後一把甩開她的爪子,該死的嶽似萱,心髒抗壓能力無比強悍,在我極度囉嗦之下,還能特淡定的人,不常見啊!
海邊,穿比基尼打沙灘排球的男男女女們玩得特嗨。
“哎,汙染海域!”我搭好畫架子,無語的感歎了句。
“哎,要把那塊布也扒了,可就是完美的人體藝術了啊!”嶽似萱兩眼放光,像是看著了一具具紅果果的人體模特!
我一筆杆子敲過去,敲得她眼冒金星,怒目而視。
“梁唯一!”她獅子吼一出,震動我脆弱的耳膜。
“誒!”我特欠抽的答應了一聲,歪著腦袋看著她。
突然,她因憤怒而噴張的鼻孔瞬間縮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第一感就是——有陰謀!
“南辰學長,好巧啊,你們也來這裏出外景啊!”嶽似萱笑得特別諂媚!
我回頭,見他和俞可霈扛著畫板朝我們走來。
“是啊,嘿,梁唯一,你愣著幹什麼啊,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他那標準的流氓表情這一次破天荒的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扔下畫筆,直接衝到他們麵前。
“啪。”一耳光過去,俞可霈臉上立即多了幾個手指印。
“你這個賤人!”我惡狠狠的說。
“唯一,你誤會了,我和南辰不是那種關係,我們隻是同學!”俞可霈捂著臉,忙解釋著。
一旁的江南辰和嶽似萱瞬間石化!
而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具有多大的歧義!
“什麼不是那種關係,我都看見了!不是那種關係會一起出來寫生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寫生期間最容易滋生不正當關係,通常都是畫著畫著就對上眼了,對上眼了就想著嘴碰嘴了,嘴碰嘴了就正式宣布勾搭上了!就算你們現在還沒發展到那種關係,可是我就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就會勾搭上!”我一口氣爆出這麼長串字,終於緩不過氣了,就停下,本來想歇歇換口氣接著罵,可一旁的兩石像貌似複活了。
“那個,梁唯一,原來你對我,還有著這麼一層意思呢!嘿嘿,你小丫潛伏得夠深啊,想我情場老手都沒瞅出端倪來!”江南辰把胳膊肘子搭我肩膀上,此時,我腦中全是一隻隻的問號漂浮著!
“啥?”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好你個梁唯一啊,忒不夠意思了啊!咱倆天天睡一張床上,你也不告訴我!”嶽似萱火上澆油,我貌似是聽懂了一點。
“喂,什麼跟什麼啊!江南辰,放開你的蹄子,別搭我肩膀上!”我嫌棄地掃開他的胳膊,退後一步,兩手交叉,作自衛狀。
“嘿,還害羞!”江南辰再度伸過來他的蹄子。
“那個,我還是先走吧!”俞可霈看我們亂成一團,趁勢逃走。嘿,你個小賤人,犯罪之後竟然逃之夭夭……
“站住,俞可霈,你趕緊替我解釋……”我還在咆哮著,那白色魅影極其優雅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說,小丫!”江南辰圈住我脖子,在我耳邊問。
我掙紮著,“說什麼啊!”
“老實交代,你從什麼時候瞅上我的!”他的呼吸撞在我腦門上,讓我一陣陣發暈。
“去死吧你,像你這種靠外貌吃飯的花瓶男,本小姐才看不上呢!”我咽了口口水,硬著脖子吼他,一腳踹開他,“哼,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邊罵邊回頭瞪他兩眼,扛著畫架子一步一罵,屁顛屁顛的離開!
“喂,我就知道你喜歡我,我就知道!”江南辰扯著公鴨嗓在後麵叫喚著,嶽似萱附和著,“南辰學長,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到她!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大恩大德,一定啊!”一路狼嚎著,朝我奔來。
霎那間,我的大腦隻剩下四個字——交友不慎!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我日日接受江南辰的流氓轟炸,他一見著我就開始“媳婦,娘子”的叫,夜夜還得忍受嶽似萱的無敵摧殘——
“我覺著你丫眼神還是挺不錯的,一瞅就瞅上咱校草了!”
“我看他啊,不光人帥,而且專業也學得很好,你看,是咱們的直係學長,還能幫著你輔導輔導你那慘不忍睹的畫畫功底!”
“誒,我看他對你老不錯的,真的,我要是你的話,立馬提著褲腰帶就鑽他被窩裏去了!”
諸如此類,喋喋不休。
例如此刻,我已經被她的摧殘趕回了自己的小窩,我正蜷縮在自己的被窩裏,突然一股熱氣從脖子後麵傳來,“唯一啊,南辰學長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朋友喲!”聲音悠悠蕩蕩,猶似鬼魅!
“啊!嶽似萱,你有完沒完啊!”我終於受不了了,坐起來瞅著她。
“我有男朋友了,我有男朋友了,我有男朋友了……”連續幾聲咆哮,在宿舍大樓裏回蕩,估計人家得以為是哪位嫁不出去的姑娘因為終於有人要了而在激動得難以入眠!
嶽似萱愣了,猛地從床梯上墜落下去,“哎喲喂”一聲慘叫!
“似萱,似萱,你沒事吧!”我忙跳下床!扶起她。
“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耶!動不了啊……”她嚎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都流血了!”我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看這樣子,八成是小腿骨折了,立馬腫的跟一蹄髈似的。
“哎,沒事,小傷,像我這種風裏來雨裏去的黑道女俠,這點傷,算什麼!”她臉都發白了,還逞強。臭丫頭,就你還黑道女俠呢,要黑道人都像你這麼呆,還不早被滅門了!
我就顧著提著她腫的跟一蹄髈似的的腿,不住的哭。
“得了,大小姐誒,您還是趕緊送我去醫院吧!”她實在忍不下去了,提醒著我。
我忙放下她的腿,提著她尚且完好的胳膊,努力地想要把她挪我背上。
“停,停,再扯,胳膊就斷了!”她喘著粗氣,看得出來,真的很疼。
“那怎麼辦嘛。嗚嗚……”我還哭著,“對了,江南辰,江南辰!”我忙掏出電話,打過去。
“娘子,怎麼了,大晚上的想你相公了?”
“嗚嗚……”一聽到江南辰聲音,我就哭得特傷心。
“唯一,梁唯一!你怎麼了!”他急切的問。
“江南辰,你快到我們宿舍來,似萱骨折了,要,要送醫院……”我抽泣著,好歹還是說了句完整的話。
“好好,你別急,我馬上就來。”他安撫著我強悍又脆弱的心靈,掛斷電話。
“好了,最多就是骨折,又不是一三級殘廢,你瞎激動什麼呢?”似萱扯著我的睡衣,安慰我。
“呀,我還穿的睡衣!”我忙站起來,在櫃子裏翻外套。
“唯一,唯一……”我還在換衣服,江南辰猛的衝進來。
“啊——”叫聲淒厲,九曲回腸。嶽似萱,你又不關門!
江南辰眨巴眨巴眼睛,喉結動了一下。
“流氓!”我隨手從櫃子丟出一東西搭他頭上,連忙把衣服套上。
卻見他正悠晃著把頭上的遮蓋物取下,頓時,我們倆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我忙衝過去,搶過來,藏在身後。
那——是一件碎花花的內衣!
尷尬,尷尬,無比的尷尬!
沉默,沉默,無比的沉默!
他死死看著我,半晌,吐出一句,“梁唯一,你鎖骨上的那胎記好漂亮!”
我一拳扔過去,他便閃身去躲。
“喂,你們倆夠了沒,我還在流血啊!生命正在消耗啊!”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我才想起似萱還涼在地上呢,也顧不上害羞了,幫著江南辰把似萱挪他背上去。
“骨折,打了鎮痛劑,縫了針,先住院觀察一星期再看情況吧。”校醫院的值班醫生打了個嗬欠,簡單交代了一句,就接著去補眠了。
“誒,這什麼醫生嘛,醫者父母心,有你這麼當父母的嗎?”我不滿地在他身後比劃著,當然,隻是在身後,要惹急了他,估計他現在就該把我們三扔出去了。
“好啦,你這深更半夜的把人吵起來,人給你看了,就已經不錯了,別不滿了啊!”江南辰伸了伸懶腰,歪在椅子上,斜搭著閉上眼睛。
“嘿,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在怪我大半夜地把你吵醒來當搬運工?”我不滿地踹了他一腳,“過去點,挪個位兒給我!”
他腿收了收,“誰叫你是我媳婦啊,我就有義務隨叫隨到啊!”他半睜著眼,邪笑著。
“嘁!”我不搭理他,歪著脖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