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 第十章 愛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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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潔
放下電話,我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現在的我隻想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想。
我開始準備晚飯,等舍友們回來。
李蕾,在一家室內設計公司做文員,經常需要加班,如果住在市中心,應該會方便不少,高檔小區物業管理,應該會安全些。
素素,是一家幼兒園的老師,我想在市中心的話,方便她上下班。
桃子,在一家商場裏做促銷員,不清楚換房子對她有沒有影響。
這幢房子的房齡比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年齡都要大,開放式的聳立在馬路邊上,樓道黑洞洞的,樓道裏的燈換上沒幾天,就沒有了。左鄰右舍的,大部分都是租的房子,誰又會愛護多少呢。吵架聲,摔打聲,哭叫聲,外麵汽車的轟鳴聲彙成了這個裏獨有的交響曲。這樣的房子真的不適合女孩子租住。就是沒有師兄,我可能也不會在這裏住太久。
在胡思亂想中,時間過的很快。她們陸續的回來了。
吃過晚飯,收拾妥當。
“蕾蕾,你覺得我們換個房子好不好?”
“還好吧,怎麼了姐?”蕾蕾不太在意的說道。
“我有個朋友有個房子要出租,因為剛裝修過了,不想隨隨便便的就給租了,問我要不要租,價格也挺合適的。”我盡力解釋著。
“姐,你想換房子了?”桃子問道。
“不是我,是我們。我問過了,兩室兩廳的房子,在市中心,路段也還不錯。他不是那種差錢的人,就是想找人給看著房子,他認為女孩子能比男孩子更愛惜房子。價錢不是問題。”
“哦,那到底是多少錢呀?”素素也湊了過來。
“跟我們這邊的價格一樣。房租就按這邊的方式給就可以了。”
“姐,這合適嗎?你朋友不是虧大了,我們這房子都快拆了,怎麼能跟剛裝修過的比。”
“嗨,他說就是想找人給看著房子,通通人氣,並不指著這個發財,再說了,物業費不會因為他不住人就不收了呀。我們還替他出了物業費呢。”我隻能盡力的去圓這個謊了。
“蕾蕾,我們這邊什麼時候到期?”桃子有些心動了。
“要兩個月吧。”蕾蕾有些為難。“不知道我們現在走,房東會不會同意。”
“要不就打個電話問問吧。”
“姐,你朋友那邊的房子,最晚要什麼時間定下來?”
“他沒說,我跟他說周末我們才有時間。”
“那我先跟房東聯係後,再跟你說吧。”
“蕾蕾,要不你現在給房東打一個,他應該不會那麼難說話。”素素也開始幫腔了。
“好吧,”蕾蕾開始給房東打電話。
幾經商討之後,房東還是要多扣我們一個月的房租。
“蕾蕾,這一個月的房租由我來付吧,必竟是我沒有事先跟你們商量就答應了。”我慚愧的說到,怎麼算來都是因為我的自私讓他們損失了這一個月的房租。
“算了,我們四人平分,每個人承擔的都少一些。再說了,你找到了房子,我們省下了交通費,說不定還是我們要謝謝你呢。”蕾蕾總是那麼善解人意。
“姐,我們幾時去看房子?”桃子已經有些迫不急待了。
“嗬,周六去怎麼樣?周日搬家。”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聽著交響曲睡了。”桃子興奮極了。
桃子開始纏著我描述新房子的環境,興奮的像個孩子。
清晨,想到沐鬆濤今天可以吃流食了,怎麼也睡不著了,起床給他熬點粥帶去,想到昨天的情形就覺得他也挺可憐的,病了,身邊連個親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恢複得怎麼樣了。小米粥很快就熬好了,找了個保溫瓶裝好。簡單梳洗一下,我便出門,向醫院走去。
早上的住院樓,很是安靜。我直接向沐鬆濤的病房走去。病床上沒有人。床上的床單及被子很是整潔,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痕跡。怎麼會呢,我不可能走錯呀,退出來確認,沒錯呀。我去護士站詢問。
“你好,請問1402房的病人去哪兒了?”
“1402?稍等我看一下。1402房,昨天下午四點左右已經轉院了。”
“轉院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哦,謝謝啦。”
我提著保溫瓶走出醫院。也是,我就是人家手下的一個小員工,老大轉院肯定也不會記得通知我了。
我趕去公司,昨天的工作還都沒做呢,小職員怎麼能不幹活呢。
工作果然堆積了不少,年審在即,各家公司的報表已經出來了,全都堆積在我的桌上。簡單整理後,我開始工作。
陸陸續續的有同事到達公司,白翔始終沒有露麵。工作依舊繼續。
上午十一點左右,同事說有電話找我。
“你好,我是鬱潔,”
“鬱潔,我是沐鬆濤,昨天下午白翔已經幫我轉院了,現在在山大醫院。因為沒有你的手機號,所以沒有通知你。下午,到醫院來一下吧,我些工作上的事,我要交待一下。”
“沐總,您身體不要緊吧?”做為人家的員工,總要客氣一下。
“謝謝,已經好很多了。”
“一會兒,你直接到1508病房。”
“好的,沐總,我大約下午兩點左右到達。我手頭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
“好的,下午見。”
超人就是超人,昨天拿過去的工作,難道已經做完了?天呢,生病了,還這麼能幹。
下午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山大醫院,這所醫院據說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技術力量雄後,是本地有名的醫院,平時床位都是千金難求。看醫院附近的車子就知道了,這邊的交通真是堵得一蹋糊塗,早早的從公交車上下來,步行趕到醫院,還真有點累。
很快打聽到住院部1508病房,乘電梯直接上去,一出電梯門便被攔住了。
“你好,小姐,您找哪位?”一位保安人員將我攔了下來。
“你好,我到1508室,找沐總。”
“有預約嗎?您貴姓?”
“免貴姓鬱,上午約好了。”
“鬱小姐,請稍等。”保安拿起電話開始確認。
高級病房,待遇果真是不一樣。
不一會兒,我被允許進入病房區。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忍不住打量這高級病房。走廊的牆壁被刷成淡淡的杏黃色,裝潢的看上去不像是病房到像是商務酒店。
我很快便找到了1508,輕輕敲門。
一位護理人員將門打開,請我進去。這是一個套房式的病房,要穿過一個小客廳才能到裏麵病房。沐鬆濤半躺在床上,正在看著資料。一邊的小桌上筆記本,小型打印機等辦公用品一應俱全。
“沐總,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請坐。”
我便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最近工作進行的怎麼樣?”果真是超人級的,一開口就是工作。
“挺好的,跟我以前做的工作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現在正忙著做年審的報表。”
“很好,我是這樣安排的,你跟秦姐交接一下手上的工作,到醫院來幫我吧。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沒有辦法長時間工作,但現在有家公司的上市審計要做,還有幾家大公司的審計要做,這些都不能再拖了。我已經讓白翔招人了,但新手做這一行還是需要時間的。”
“沐總,我之前沒有做過審計,可能——”
“這個你不要擔心,審計沒有那麼難。我可以帶你。”
“好吧,我盡快與秦姐進行交接。”服從領導安排。
“今天你先從我的筆記本裏調出資料,我告訴你如何操作。”他開始費力的指揮我。
原來超人都是這樣練成了,生病人還要認命的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聽從他的指揮,調各種各類的文檔,審查他所交給我的各類賬目。期間大夫查房,我得以休息片刻,其他時間我的大腦都在高速運轉著。當第三次有人敲門時,我今天的工作結束了。正在收拾文檔的我,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疼,真疼。立馬我就感覺眼淚在我眼眶中打轉。
“芋頭,真的是你呀!小樣,畢業到現在沒見過我吧?怎麼樣,哥們眼神好吧,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豪放的笑聲,震得我耳朵生疼。回頭一看,程征的舍友,我的同班同學——魯森。這時的我特別痛恨這個山東大漢,下手太狠了,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花和尚,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形象呀?我老板在這呢。”我故意瞪了他兩眼。
“唉?你不是去ZQ了嗎?怎麼又換老板了?”
“嗬,你來做什麼的?”我隻能說這老兄的記性是真不錯。
“我呀,這來取我們公司的審計報告。給,我的名片,哥哥,我現在在HX電子,有空找我玩呀。”這家夥直腸子,對人還是那麼掏心掏肺。我接過名片,看了一下,不錯,這家夥混到財務科長級別了。
“好的,給你的審計報告。”我從桌上拿起剛剛的工作成果,遞給他。
“芋頭,你真跳槽了?你家程征終於坐不住了吧?就看當年李濤對你那勁頭,程征不吃醋才怪呢。”這小子從來說話不知道看地方。
“花和尚,現在我下班了,你要去哪兒?要不一起走呀?”我急忙打斷他。
“哦,我沒什麼事,來跟沐總打個招呼我就回去了。”他撓撓頭,敢情現在才想來還有個沐總。
“沐總,不好意思,我跟芋頭,不,鬱潔是大學同學,好久沒見了,一見到她太興奮了,讓您見笑了。沐總,您身體好點了?您呀,一定要多注意身體。俗話說得好……”
“花和尚,你走不走呀?”我是深知這小子的那張嘴,你不打斷他,他一定會滔滔不絕下去。
“嗬,沐總,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他邊說,邊朝我這邊退了過來。
“沐總,您休息,我明天再過來。”我打了個招呼,向外走去。
“芋頭,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你給程征打個電話,我們一起坐會兒。”他一出電梯就開始嚷嚷起來。
“大哥,你能不能小點聲,我的耳朵是好的,就快被你吵聾了。”
“哦,好的,好的。你是不知道,在工廠呀,你要說話小了,他們就當聽不到。一定要大聲說,他們才會聽你的。”他又開始給我講經了。
我快步走向醫院門口,神哪,這和尚要念到什麼時候呀。
“唉,芋頭,慢點走,我開車來的,我還得去開車呢,你等會我。”他小跑著向我趕了過來。我的頭更疼了。
“你去開車,我在這裏等你。”
“好的,你快點給程征打電話,我們去哪裏坐坐。”
“等我們訂下們位子來,再打給他。”
頭疼,這會兒怎麼碰見這麼一主兒呀。我得想辦法脫身。
不一會兒,他開車過來,招呼我上車。
“芋頭,我們上哪兒吃?今天我請,別客氣。”他豪邁的說著。
“現在還早,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吧,一會兒再說。”
“你先給程征打一電話,我跟他也好久沒見了,怪想他的。那小子,還欠我一頓酒呢。”他依舊不肯放過我。
“花和尚,我跟他分了,所以別在我麵前提他了。”
“吱——”他踩下刹車,毫無準備的我猛得向前衝去。
“和尚,你會不會開車呀。”
“你,你剛剛說什麼?”他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和尚,你先開車,我們一會兒再說。”
後麵的司機已經開始按喇叭了,總不能讓他堵在這裏。
他快速的把車子開到一家咖啡館門前,停好車把我拉進了咖啡館。
“說,怎麼回事?”
“和尚,現在的人,分手很正常,我們倆現在都覺得對方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所以分了。”我討厭解釋這個,可又不得不去解釋。
“可,你們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被看好的一對,為什麼會分手?是不是因為李濤?”
“和尚,我們分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隻是不愛了,所以分開了。”
“芋頭,是不是程征在外麵有人了?你這個死心眼的家夥,是不是這樣的?”他急得臉都紅了,看樣是真著急了。
“沒有,是我們倆要的不一樣了,覺得對方都不是這輩子要找的那個人了,所以就分開了。沒有別的原因,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不可能,一定是那小子的問題,我就說整天跟一群模特兒整在一起,不出事才怪呢。這小子,我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不行。”魯森開始擼起袖子。
“和尚,我們現在分了,我呢,已經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你別在找事兒了行嗎?”
“芋頭,你就說,你的心裏還有他是吧?”
“沒有,我現在已經忘記他了,真的。現在的我,愛傷了,已經不會愛別人了。我隻會愛我自己。”
“芋頭,我知道,你心裏一定特別苦。嗚——”魯森竟然趴在桌上哭出聲來。
“和尚,和尚,你別這樣呀!”我著急了,雖然現在咖啡廳裏沒怎麼有人,但他這樣子也太難看了。
“那你先哭著,我先走了。”我拿起包做勢要走。
“別——芋頭,我就是替你難受。”
“得,我這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難受了。不是要請我吃飯嗎,快點找地方去吧。”我隻得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一天過得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