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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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D狗屁知道。”城朗氣瘋了將慕子初撲倒,隔著一級階梯跌下來,在背貼上地麵的時候,慕子初覺得身體如碎裂一樣。
“城朗,你瘋了?”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如同怪物一樣壓上來的男人,力量大得嚇人。
慕子初覺得這樣的情況回憶起來,有點熟悉,隻是現在的心情已經絕非當日可比,如果說當時自己麵對著這樣暴力的城朗,心裏帶著的是百分百白恐懼,那麼現在慕子初覺得自己更多的是一個心理上的疼痛感覺。
“瘋了嗎?我承認自己是瘋了,都是你,媽的,慕子初都是你。”
嘴唇被城朗的唇堵上,下意識的拒絕卻不小心咬破了對方的嘴唇,淡淡的甜腥味湧了進來。
為什麼總有人喜歡血腥的東西,現在慕子初似乎有點理解得到。吮吸著對方血液的味道,連心髒也感覺顫抖起來,屬於那個人的味道混在自身中,這種沉淪的感覺讓人不能自已。
相愛的人,身體比意識更早一點妥協於對方。
已經沒有人在乎他們所在的地方有多麼的破壞情調,而他們所做的事情又是多麼的於世不容。
兩人溫情脈脈相處的日子,雖然能讓人懷念,但是他們知道身體上的痛才能讓人記得更深更重。
雙腳被架到了城朗的腰間,在慕子初還沒來得及為身體突然被彎曲的痛苦而吟叫出聲,身體便被城朗粗暴的衝了進來。
“慕子初,都是你,都是你,我才會會變得這樣不像自己,都是你。”城朗沉著聲音,狠狠刺到底。
過於盡頭的頂入讓慕子初的身體痙攣起來。下意識的,慕子初隻得讓身體彎著更大的弧度,死死的抱著城朗的肩膀。
兩個人有多久沒有出現過這麼暴力的場麵了?在與城朗日漸貼心的愛戀中,慕子初還差點忘記了這個男人本來如同洪水猛獸的樣子。
腦中第一次見這個男人的記憶,在一輪一輪的衝刺裏湧了出來。
本來作為天之驕子般的男人,那個時候還是長發,而對著別人他臉上的表情永遠是帶著點不屑的嫌棄。
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這個男人開始會對他露出有點孩子氣的笑容?而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無賴單方麵的要跟自己交往的?
如同電影,一些片斷異常深刻的在腦中回放著。
下身如同被撕裂的疼痛讓思緒暫時的跳回了現實,臉被城朗單手扳著,明明黑乎乎一片的夜色裏東西並不會看得太清楚,隻是城朗痛苦著的表情還是狠狠的劃到了心底裏。
“慕子初,看著我。你是我的,知道不,你是我的。”慕子初耳裏滿是城朗乞求的聲音,而他隻得痛苦的閉起了雙眼不再去想得更多。
身體被另一個人的液體填得發漲般的痛,在最後一次城朗從他的身體抽出來,慕子初的全身已經被腥味的液體弄得髒亂不堪。
身體很痛,然而身體的痛不及心傷的千分之一,這樣的話說來也許對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來說有點矯情,但是愛過的人,便知道這話有多對,對得有多狠。
赤露的身體已經被城朗重新套上衣服,餘情過後,滿身的疲憊讓慕子初不想動,也不能動。
兩人沉默不語的氣氛,沒有人想要開口說話,靜靜的坐在地上,兩人都不發一語的等著天亮。
遠方已經有著白晝的第一絲光亮,而之前沉浸在黑夜裏的一切也漸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側著頭看著城朗半眯著雙眼看著遠方的樣子,慕子初不知如何是好。男人白襯衫白扣子已經全部扯落,盯著他敞開上衣下那露出來的大片胸腔,激情時自己在上麵留下的抓痕,清晰可數。
在視線移到,胸口那個蓮花般開在上麵的傷痕時,慕子初甚至感覺到要哭了出來。
似乎這樣兩人就這樣完了。這種意識還是讓他這個中年的男人痛苦了一把。
“想不到你還是舍我而去了。”這是沉默許久以後城朗開口的第一句話。這樣的話對慕子初來說有些沉,又有些苦澀。
舍他而去。
的確,在選擇上,他還是要了陪了自己十五年的兒子。
然而這樣的決擇,他並沒感覺到自己真的有得到了誰,心裏已經有些感覺得到以後無論誰也都不可能輕易的回到了以前。
“慕子初,如果不是顧及你,我一定綁也要綁你在我身邊的,但我知道真的那樣做,我就真的永遠失去了你,你會因為子夜恨我的。”城朗說完苦澀地笑了起來,淩亂落在額前的流海,讓他多了幾分頹廢的邪魅。
因為太愛而連脾氣不好的人也學會了妥協,這樣的心情估計愛過的人都明白,戀愛真的會讓變成膽小鬼。這樣的事情似乎想想會覺得奇怪,但是事實上又非此不可。
“城朗。”
“什麼。”
輕聲喚著男人的名字,慕子初也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癡。對上城朗的視線,他勉強的扯出了一些笑容來。
“那時,如果不是子夜的關係,你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我吧。”有些事情慕子初還是想要確定一下。這樣的事情現在要確認,慕子初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的意義。
“為什麼這樣認為?”對慕子初這樣的想法,城朗意外的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像我這種普通極的男人,在人群中一下便會被淹沒掉。”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但活著的誰又不是普通人,沒有人能超越生死,如果除去了身上那些光環,我跟你又有什麼不同,我們都不過在這個世上活著,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在求生,這樣我們就平等了。但是你對我來說,不一樣的,因為我愛你,所以不同的,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
慕子初的下巴被抬了起來,兩人在晨風中接吻,這樣的感覺很好,隻是現在多了一點慘淡的味道就是了。
“還有,你知道我自盯上你那一刻,根本不會想要放過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潑了我一臉的咖啡。”這樣的理由讓慕子初覺得有皆笑啼非,但是心情倒是明朗了一些。
“城朗回去吧。”
“什麼?”
“搬回你自己家吧。”
“這是我的事吧。”
“何必呢。”
“是嗎?”去希臘的機票不知什麼時候,被城朗握在了手中,然後被粉碎成紙片。
在城朗向天空扔掉的那一刻,慕子初知道兩人真的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