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飯菜已吃完，清晨起來的水漠看著電飯鍋，回想王嫂幫他煮飯時的步驟。
    昨天中午吃的人多，王大哥和月月中午也順便來吃的飯，省得王嫂還得回家再做。昨日吃的又是飯，想要在早上做粥喝的水漠盯著米甕考慮自己要放多少米才合適。用舀米的的竹筒倒了差不多昨日中午五分之一的米量在鍋中。
    竹筒是粗大的竹節，留了一端的疙瘩，經過簡單的處理使竹節的兩頭光滑，沒有刺手的竹絲。竹筒的顏色是枯葉般的黃色，經過歲月的沉澱褪去了青澀，但是仍隱約有著竹子的清香。
    在淘米的過程中，倒水的時候，不小心流出了不少米，水漠隻好又重新加了米進去。
    記得昨日王嫂煮飯的時候加的水差不多能沒過手背。水漠看看鍋底不多的米也加了沒過手背的水。昨天的米多，加了這麼多的水煮出來的是飯，今日米少，煮出來的應該是粥吧？
    水漠蓋上電飯煲的蓋子，按下煮飯的鍵。
    剩菜昨晚都吃完了，總不能吃白粥。水漠在廚房了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可以配粥的配菜。廚房裏剩下的隻有昨天沒用完的豇豆和青椒。
    水漠洗幹淨豇豆，放在砧板上，取下掛在牆上的刀，在手中掂量了下開始切菜。豇豆切成長段還是簡單的，那一個個青椒卻難住了水漠。明明看王嫂切起來很輕鬆，一把青椒抓過來摁在手下，另一隻手“噠噠噠……”很快就將青椒切成了相似的細圈。水漠卻發現要控製手下細圓光滑的辣椒都很難。都是圓的，不好固定，更何況還是一把。水漠最終還是乖乖地一個青椒一個青椒地切。七八分鍾後才切完了那十幾個青椒。雖然慢了點，但成果還是讓水漠滿意的，粗細，斜度都幾乎一樣。
    鍋是王嫂做完菜後洗好的。水漠開火，倒油，遵從王嫂說的等油熱了再倒菜。可是，油怎麼才算熱？水漠將豇豆放在盤子裏，站在鍋前，卻不知什麼時候將菜到進去。直到油開始冒起了白煙，他才慌忙倒菜。
    更多的白煙冒起，這是豇豆盤中的水，隱藏在白煙下的還有濺起的熱油。雖然水漠身手敏捷，卻還是被濺上了好幾滴。被油濺到的地方，立馬紅了起來。
    水漠將手臂浸到冷水中。等火辣辣的痛感過去後，他鍋中的豇豆也可憐地散發出了焦味。水漠舀了半瓢水進去，白煙變成了水蒸汽，油和水相互爭鬥發出的吱拉聲終於停住了。新加入的半瓢水成功地戰勝了鍋底的油，隻是炒豇豆不小心成了煮豇豆。
    水漠用鏟子翻了翻鍋中的豇豆，努力將鍋底燒焦的部分鏟起來。拿著鹽，卻不知該加多少，想了下，決定先加一小勺，若是淡了還可以再加。辣椒也放了下去。兩分鍾後，水漠夾了根半生不熟的豇豆嚐了下，太淡，再加一勺。又兩分鍾，再嚐，還是淡，又一勺。六分鍾後，豇豆熟了，可是鍋中的豇豆前後一共被他加了五勺的鹽了。水漠放了點味精，將菜裝進盤子裏。先前倒進的半瓢水，在煮的過程中蒸發了不少。雖然最後還是比昨天王嫂煮的豇豆湯多了些，但看起來還好。
    將粥和菜端到桌上，對自己第一次就成功地做出了食物，水漠還是挺有成就感的。看著米和菜在自己手中，一步步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有一種滿足感。不像在複仇的過程中，看著一個個生命如自己預期地殞滅，瞬間滿足之後，就是無盡的空虛。隻是，在完成之前，卻又停不下腳步。
    夾了一筷子豇豆放進口中，嚼了兩下，水漠就迫不及待地喝下了一大口粥，將口中的豇豆咽下去。可是又被滾燙的熱粥燙的直吐舌頭。沒想到豇豆會這麼鹹，明明他是邊嚐邊放鹽的。水漠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因為沒有人告訴他豇豆入味慢。
    做菜比想象中的難，比挑掉一個對手更有挑戰性，水漠找到了自己的新目標。王嫂做的那麼輕鬆的事，相信自己也可以。
    不過現在，水漠還是要將這盤豇豆作為他早餐的配菜。就算夾的少，吃起來依然很鹹。水漠幹脆直接扒拉了點豇豆擱進粥裏，攪了攪成了菜粥，味道好了很多。豇豆又鹹又辣，味道很夠。
    吃完早餐，將碗筷洗了，水漠扛著鋤頭去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