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夜-魑魅魍魎 第九話 妙法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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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寒光掠過,小個子的腦袋被我斜著劈掉了一半,屍體晃了晃,鼓凳一聲倒在了地上,黑色的鮮血和花紅的腦漿流了一地,可提鼻子一聞,一股腥臭的味道格外刺鼻,當我來到小個子的屍體旁俯身看去時才發現,屍體瞬間變得破敗不堪,腐皮帶著膿水癱軟了一地,我捏住鼻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借屍還魂術,這死了的小個子根本不是本尊,而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的傀儡屍。
傀儡屍,一個隻在爺爺的日記中看到過的名字,卻沒曾想在有生之年竟能讓我真真切切的遇到,能使用這種禁忌邪術的,可不止是個中高手這麼簡單。這突如其來的大逆轉著實讓我心裏堵了個疙瘩,原以為罪魁禍首的邪術士卻是個遠比我猜想的要高明得多,也狡詐得多的狠角色,而他背後隱藏的秘密更是難以預料。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對方棋高一招已經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了,剩下的,唯有把後麵的事情料理清,才是關鍵,在我思索著這些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敲門,我轉身一步跳了過去,剛要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探頭進來一個人,正是方才與我交談的會計小李,見到屋中的情況,她頓時臉色一變昏了過去,我一跺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種時候還跑出來個搗亂的。
可我靈機一動,何不將計就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呢。打定主意後,我抱起昏倒的小李放在沙發上,雙手扣住她兩手的脈門,輕輕一用力,小李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而就在他與我四目對望的瞬間,我的赤瞳在她的腦海中寫入了一段預先安排好的記憶,接著,小李再次昏了過去。
轉過身,我對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樣如法炮製了這一手段,將他們一個個的放歸原處,而薑黎信,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最後一道大菜,我揪著他散亂的大背頭,把他連拖帶拽拉到了已經爛成一灘膿水的小個子身邊,指著地上那位所謂的大師,讓他睜開狗眼看個清楚。
我憤怒的對薑黎信說到:“你個畜生,睜開你那雙狗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那位大師,我看倒像是死無全屍,沒見過世麵,拿著癩蛤蟆當了天外來客的東西,想想你們做的那些損陰喪德的事吧,多少無辜的生命葬送在你們手上,今天就是還債的日子,你死期到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
幾近癲狂的薑黎信拚了命的用雙手撓著自己的臉和頭皮,最後把脖子上的那條金鏈子連同佛牌用力的揪了下來扔在那灘膿水裏,看著佛牌自燃後升騰起的白煙,薑黎信瘋了,徹底瘋了,嘴裏不停十是個手指頭都咬掉了,如果是那樣,可就連按手印畫押的本錢都沒有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逃脫法律的製裁。
看著這位倒在地上形同爛泥一般,滿嘴胡言亂語精神失常的商界大佬,我拍拍衣服站起身,哼了一聲,狠狠的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人這一輩子,無論你掌握了多少財富和權利,如果非要逆天而為,昧著良心做人,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出來收拾你的。
我按住薑黎信的頭,給了他兩個嘴巴,用赤瞳在他的腦中,我把一切事情的真相都查了個水落石出,再沒有什麼事需要我絞盡腦汁去解密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三九天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是周末一樣,驚喜以及如釋重負交織在一起,讓人欲罷不能。
我坐在沙發上,抄起一塊桌布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血,扔到一邊,由於赤瞳重新歸位的緣故,我的傷口在急速恢複著,而這傳自一塵大師百年的內力,又讓我頓時變得生龍活虎一般,我掏出電話聯絡了曹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述了一遍,半小時之後,曹叔帶隊衝進了現場,之後的事不必詳述,這起事件成為了自凶案組解散之後,又一起封入絕密檔案的迷案,而不同的事,這起案件,在我和曹叔等多方麵努力之下,終於告破。
現場當然隻有曹叔手下的人才知道真相,而更加詳細的內容也隻有曹叔一個人知道,但對於我這個人的存在,曹叔對局裏隻字未提,隻在案件記錄中出現過一位匿名的線人,為保證線人的安全,不便透露其一切相關資料。
曹叔最終定論的報告有兩份,一份是上交刑偵局的公開資料,內容大致是說以薑黎信為首的犯罪集團,在全國範圍內,多省市有組織的販賣兒童,參與投資有毒疫苗的生產、銷售等活動,以變相投資為目的非法成立孤兒收養所,非法集資、放貸、非法追償、涉嫌多起綁架、聚眾鬥毆以及人身傷害等惡惡性事件,向未成年人販賣違禁藥品、參與販毒、窩藏毒販、聚眾吸毒等,情節十分惡劣,對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危害,等等等等。光是以上這幾條,足夠薑黎信槍斃個三五十回的了,但礙於他背後的高官至今還未落馬,薑黎信最終隻判了個無期徒刑,而他手下的人,則接二連三的做了替罪羊。
另一份報告中則詳細記述了不為人知的相關內情,薑黎信與邪教組織頭目,綽號小個子的東北商人,聯手組織販賣兒童,在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中挑選適合煉成小鬼兒的目標,奪其性命煉其靈魂製成小鬼兒,再以相當可觀的高價販賣給官員群體,從中牟利後逐步建立起自己的權錢交易鏈條。
薑黎信以高官為其打通渠道,在多地成立孤兒收養所,進一步開拓了其販賣兒童的渠道來源,同時,將葉婉清姐弟一家的被害事實也一並記錄在案,關於趙廣明其人,則作為此案件由始至終的一條突破性線索,我則成為了唯一的報案人與目擊證人,這份檔案在我看過之後,將永久性的封存在曹叔辦公室的保險箱內,我問他這有必要嗎?他隻對我說這樣做,是為了對得起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