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夜-魑魅魍魎 第九話 妙法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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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你到底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幫人到底做了什麼?”
“當然知道,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這是你的爛攤子,還得你自己收拾,我是個死人,人世間的事,幫不上你,全靠你自己了,能分享給你的都分享給你了,你現在還理解不了的,我一個字都不能說,總之,這個拿去,還給你。”
爺爺對著我手一揮,好像扔過來什麼東西,我下意識頭往旁邊一躲,用手一接,可什麼都沒有,抬頭再看爺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圍,這間偌大的辦公室裏竟然空無一人,這到底有是怎麼回事?……
等等,難不成剛才都是我在迷離之間,大腦自己製造出來的幻覺?聽說人死了時間都會靜止,都會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可不對啊,我才不想見那臭老頭兒,不過這段時間我天天念叨著他拿了我的東西,倒是很想找他當麵理論一下,看著意思,我是真的死了,可怎麼也沒個人來接我呢,難不成我這種有點小名氣的人就能隨便了?
還沒等我把事情完全弄明白,整個人就像被什麼東西吸進肚子裏一樣,意識又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體裏,隻見老杜仍舊手舉著那把匕首刀,直奔我的胸膛而來,可我卻突然感覺到身體內仿佛有另一個生命在與我慢慢重疊,這時,我突然回憶起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時間的快慢都是自己決定的。”
嘿嘿,沒錯,都是自己決定的,我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老杜手裏刺過來的刀尖兒,就在刀尖子距離我兩公分位置的時候,停下了,這一次時間並非靜止了,而是我讓它慢了下來,我腳步舒緩的繞過這正欲對我行凶的惡徒,輕輕的來到他的背後,抬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他腦後,輕輕的彈了一個腦嘣。
一瞬間,時間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隻聽背後一聲悶響,老杜整個人飛了出去,一頭撞在方才我身後的牆上,差一點就把整個腦袋撞個粉碎,要不是我手下超生,現在他早就去閻羅王那報道了。
眼見一頭撞了個皮開肉綻的老杜倒在地上,身邊兩個年輕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手一抬,兩股掌風吹過,兩個人同時撞在牆上暈了過去,與此同時,那一胖一瘦見情況不妙便一同衝了上來。
這兩個人隻不過是打前站的掩護而已,而他們身後的薑黎信,已經從抽屜裏拿出了手槍,此時正瞄準著我的腦袋,打算瞬間取了我的性命,我微微一笑,屋中一切細微的變化都絕對不會逃過我這雙眼睛,就連薑黎信那隻扣動扳機的手指上有幾根汗毛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對自己說了一句“老夥計,你回來啦。”
一瞬間,整個房間裏紅光崩現,巨大的尖嘯聲瞬間把整個房間內所有的玻璃器皿全部震碎,整間屋內所有的人瞬間都陷入了靜止狀態,一秒兩秒三秒過後,三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痛苦絕望的掙紮著,他們的內心中已經被我挖去了支撐罪惡的那一部分力量,留下的隻有無盡的罪惡感與負罪感,瘋狂的撕扯著他們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而就在我發現那小個子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時候,耳邊一股金風響起,兩隻鋼釘直奔我太陽穴而來,我不慌不忙的一笑,嘴裏說了句:“禦水,高山落川。”隨著話一出口,一道真氣的屏障頭從到腳覆蓋了我的左半邊身體,好像一麵冰牆一般堅固,兩隻速度極快的鋼釘嘡啷啷兩聲脆響彈飛了出去又落在地上,我瞥了一眼,那是鎮屍用的問心釘。
這時,背後又傳來那個蒼老的聲音:“赤瞳,果然是赤瞳,從一開始我就認定了一定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找了你這麼久,你小子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怪就怪你自己太愛管閑事了吧。”
話音未落,腦後一陣冷風逼來,我不敢怠慢,氣勁往下盤一運,兩隻腳打了個回旋,隻見那瘦小枯幹的虎爪已經撲奔到我的眼前,高手過招,一瞬間便可分出勝負,這句話常聽到有人說,但其真正的意義並非描述高手過招有多麼神速,而是兩個人接觸的一瞬間便可知曉彼此的實力,勝負也自然就定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這迎麵撲來的一爪,雖說是勢大力沉,可比起現在的我,速度簡直慢得好像定格的畫麵一樣,我不緊不慢的馬步向前一探改成了弓步,左掌由下而上連消帶打便化了他這一爪的攻勢,而原本一直按在身下的右手卻突然抬起,對著迎麵撲來的小個子腋下就是一掌,這一掌,我隻用了六成功力,嘴裏念了一聲“破!”順著他的腋下向斜上方便打了出去。
耳輪中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小個子被我直接打飛了出去,後腦海撞在屋頂上,把一排射燈全都撞了下來,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地上的小個子,不停的從嘴裏噴著鮮血,而我的赤瞳透過他的衣服和皮膚清楚的看到,他左肋的六根肋骨全部被我打成了粉碎,想接都接不上了。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問到:“你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會對我的事了如指掌,你是怎麼知道赤瞳這件事的,快說,不然我要你的命。”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五帝君侯,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就憑你?就憑你?就算那老頭子現在活過來,我也不服,不服!”
“你的話太多了。”我一個墊步衝了過去,左手食指和中指一豎,口中念到:“禁!”再看小個子的嘴,突然被一道道白色的真氣縫了起來,他拚了命的用手去挒自己的嘴,可一點用都沒有,緊接著,我右手舉到空中,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紅光迸射,同時手上白光一現,大喊一聲:“破空,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