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夜-魑魅魍魎 第九話 妙法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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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名公安幹警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幾乎咆哮著說到:“這…這是我從警以來見過最沒人性,最令人發指的做法,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就是畜生,幹這事的孫子就是個畜生,絕對不能放過這種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沒有王法。”
幾經騷動之後,幾名公安幹警還是硬著頭皮,七手八腳的忙乎起來,勘察現場的工作,現在才算正式開始,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禁蒙上了一層陰霾,而對我投來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關心變成了猜疑。
這時,從門外又走進兩名公安幹警,走在前麵的身材不高卻顯得非常健碩,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眼神犀利,跟在他身後的另一位看上去不到四十歲,手中提著一隻航空箱,相同的是,兩個人都帶著白手套且露出一臉的凝重神色。
這位剛剛走進屋中的矮個子警察,簡單的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又看了看我,最後和前麵對我進行問訊的年輕警察耳語了幾句後來到了我身邊,他神情嚴肅的對我說到:“你就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嗎?”
“對,是我,應該也是唯一一個吧。”
“恩,我先介紹一下,剛才和你問話的張警官還有我和這位李警官,都是從刑警隊趕來的,其他另外四名警官都是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後麵還會有人陸續趕過來,因為涉及到命案,所以需要你配合調查,現在這個狀況,我想你應該很明白,這個局麵對你很不利。”
“是的,不過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原因我剛才已經對這位同誌說過了,這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據你剛才所說的,你是因為想要買下樓上這套房子才上來想要和這家人談買房的事情,無意間發現這套單元的門被人砸破了,於是你就一個人進了這裏,對嗎?”
“是的,這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我有必要的時候,會詢問我想知道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與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但同樣的,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與這件事毫無關係,法律自然是公正的,請你相信我們的工作。”
“好吧,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沒錯,我進屋後發現屋裏沒有人,門是開著的,而且這房子看樣子確實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連電都沒有,屋裏到處都是灰塵,也許我一連幾個晚上聽到的鋼琴聲並不是從這裏發出來的吧,可你們看到了,旁邊那間屋裏放著鋼琴。”
“好,屋子沒有鎖門,屋裏也沒有人,那這保險箱又是怎麼打開的呢?保險箱上插著鑰匙,密碼鎖也被打開了,難不成連保險箱也是打開的嗎?”
“不,保險箱並不是打開的,而是我打開的,當時保險箱上剛好插著鑰匙,密碼鎖上的密碼也是我輸入的。”
“你輸入的?你怎麼會有這保險箱的密碼?”
“我並沒有,密碼就刻在那張桌子上,刻了密碼的地方被人用手抹掉了一塊灰塵,非常顯眼,我也是碰運氣才打開的。”
“哦?這麼巧合?聽你這麼說,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了,看來你的推理能力非常強啊,並且我發現你這個人說話時非常冷靜,這一切看起來並不像巧合這麼簡單,況且,就算是巧合,你隨便進到他人家中,偷開別人家的保險箱,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嗎?“
“這個我確實沒法解釋,我隻能說是直覺吧,屋子裏常年沒有人住,怎麼會有一隻這麼巨大的保險箱,黃金的鑰匙,刻在桌上的密碼,屋中隱約彌漫著的防腐味和屍臭味,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這家人可能出了什麼意外,而周圍鄰居都知道,這家的夫妻倆早在幾年前已經發生意外過世了,家裏隻留下兩個孩子,我隻是出於擔心,可結果你們看到了,我猜對了,那具屍體,我想,應該就是兩個孩子中的一個,而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冷靜,能夠在短時間內判斷出這些,也許是我身體裏也流著一名刑警的血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是也是一名刑警,隻是現在失去勞動能力了。”
“你父親也是刑警?”
“對,他原先在刑偵五處工作,現在,應該叫刑偵局吧。”
麵前的老警察,看了看周圍的同事,湊近我身邊壓低了些聲音問到:“你說你父親是刑偵局的?他叫什麼?”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出了父親的名字,沒想到他大吃一驚,然後把我拉到了窗邊,借著亮光仔細的上下打量我半天,然後用兩隻手一拍我的肩膀說到:“不認識我了?郭隊住院的時候我去過不止一次,我見過你,剛才屋裏太黑,我沒認出來,你不是錦源嗎,我是你曹叔,你忘了?”
我仔細看了看麵前這個黑黝黝的中年男子,一拍腦門兒,頓時恍然大悟的說到:“曹叔,還真的是你,我剛才有點懵了,沒錯,我們在醫院見過,我爸他沒少跟我提起過你,他單位的同事我好像隻聽他提過你一個人,你怎麼到這來了。”
“小點聲,現在這種人命關天的刑事案件,都要歸屬到我們這裏,真沒想到在這遇見你,你老爹怎麼樣,他那個強驢脾氣啊,哎,不說這個了,我相信你剛才說的都是真話,這件事,你不要聲張出去,我來想辦法擺平,畢竟你還算是舉報有功。“
“好吧,那還得麻煩您替我把嫌疑洗清。”其實曹叔並不知道,剛才我所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彌天大謊,隻不過沒有人證而已,想必那呂堯也萬萬想不到鑰匙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自己飛到保險櫃上了。
這時,其他幾名幹警在門口詢問一個人的談話被我們聽到,詢問的對象剛好是這家對麵的鄰居,也就是上次親眼看到我砸門的那個人,我下意識的走過去看,對門的鄰居見我也在,便連連搖頭,還是之前的一套說辭,說自己耳背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說這家人很久沒有人回來過了,具體都到哪去了他也不知道,他身體不好很少出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