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拋了拋手上的碎片，之前被割傷的無名指無端端地疼痛起來，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犯下的錯誤——當靈魂寄居在媒介之中時，一旦媒介沾染吸收了某個神執者的血液，那麼媒介之中的靈魂就會對那個神執者的血液免疫。
    真是大意了。
    思及此，他搖了搖頭，強行將腦海中即將成型的結論再次打散——他隻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那部分就好，至於連辛的野心與算計，他真的沒有半分興趣。
    隻不過……他還有一點想要弄清楚。
    “你跟連辛是什麼關係？”
    聞言，言默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稱得上是茫然的神色，他歪著頭努力地回想了很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連辛是誰？”
    “哈？”似乎是覺得對方的回答荒謬至極，顧觴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回給言默一個尾音上挑的語氣詞，一秒後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斜挑著眉很是不屑的說道，“怎麼？不敢承認了？”
    “這個……”言默伸出手指摸著自己的嘴角，臉上茫然的神色還是沒有褪去，“畢竟我也死了一千年了，有些東西記不清了也不能怪我。”
    “不記得了？有本事你就繼續裝啊。”顧觴冷笑著將手上的碎片遞到了對方麵前，那銳利的邊緣距離言默的鼻尖不到一毫米，“如果你不認識連辛，那他又怎麼會把這塊東西交給我？”
    碎片的反光在言默眼前劃過一道微光，也同時在他的腦海中劃過了一道痕跡，麵對著神色不善的顧觴，他勾起了唇角，毫不顧忌銳利的邊緣，直接伸手捏住了整塊碎片，將它從對方的手裏搶了過來，看著鏡麵笑道。
    “你問的是他？那個把我帶出來的小家夥？原來他叫連辛啊，嘖，這名字可不怎麼好。”說著，言默一伸手又將碎片還給了對方，下巴一揚，笑的一臉揶揄，“你放心，那個小家夥城府又深，名字又沒你的好聽，彎著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叫我毛/骨/悚/然。相比之下，我還是對你比較有興趣。”
    聞言，顧觴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兩三次，硬生生地將自己罵髒字的衝動壓縮成了一句咬牙切齒的回答：“我深深地以此為恥。”
    “沒關係，我覺得有趣就行。”言默聳了聳肩，完全沒有被對方的情緒所影響，眼前的這個小家夥遠比他想象地有意思多了，看來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那麼無聊了。
    當然……前提是這小家夥能撐到那個時候。
    他笑著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顧觴一圈，對方的狀況還真是糟到了一種境界，換做別人的話，現在估計早就跟他一樣變成鬼了。
    那麼，這個叫顧觴的小家夥到底還能給他多少驚喜呢？
    言默的唇邊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眨了眨眼慢騰騰地問道：“你……到底想證明些什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觴擰著眉，毫不客氣地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拂掉，不想那隻手卻順勢下滑扣在了他的腰上，這動作看似隨意實際上卻用了很大的力氣，再想掙脫已是不易。
    這一動作無疑是給顧觴已經冒火的情緒添了一桶油，隻想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暴揍一頓，奈何他現在身上沒勁兒，隻能化眼神為刀片，在意念中一片一片地淩遲對方。
    ps。我十分抱歉這一章來得如此之晚，甚至於還沒有寫完，明後天我會將它補全，真的十分抱歉，現在開始三千會緩慢更新，跪求支持